许是几人在门口发呆的时间太长,两个四肢似黑猩猩般发达的守卫十分不耐烦地将他们推进了偏殿的大门,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得几人忍不住骂出了声,等他们站稳并缓过神来的时候身后的大门再一次关上了。

偏殿跟正殿的烛火通明不一样,这里面只有点了七八根蜡烛,仅能照亮偏殿大门对着的几扇弧形排列的浮雕门。孙德义一行人站在黑暗中,看着中间的七扇小门缓缓朝内打开,露出黑洞洞的房间。

刚好七扇门,这是让他们一人一间的意思,但是没人敢轻举妄动,孙德义抬起手肘碰了下身边的钱又,压低声音让他先过去看看是什么情况,钱又本能地拒绝了。

邓玲在一旁听着有些恼火,也用气声质疑道:“你在怕什么?他不是答应你了吗?至少现在来看你是我们中最安全的,作为团队的一员你难道不该出力吗?”

“邓总,你这套对我没用,我没有那么高的道德感,既然是团队的任务就没有让一个人牺牲的道理。”

“你,啊——”邓玲话还没说完就发出一声尖叫,随后便再没了声响,其中一个房间的浮雕小门也砰地关上了。

这一变故使得本就紧张的孙德义顿时绷紧了身体,戒备地盯着那扇紧闭的房门,生怕又突然打开窜出一个变异的怪物。

恍惚间,似乎有一道影子从他的余光中掠过,在他还没来得及反应时,冰凉黏腻缠上了他的腰腹,他感觉到自己被拉拽着腾空了,眼前闪过其他人或惊恐或崩溃的脸,耳旁是呼呼作响的气流,孙德义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像邓玲一样尖叫出声,或许是没有的,因为他觉得自己根本来不及张开嘴巴便被固定在了一张铁制小床上。

手脚和腰腹都被冰凉的类似章鱼触手的东西固定,唯一庆幸的是这次的“触手”不像之前他在深渊下面遇到的那个一样会啃噬他的皮肉。在没有一丝光亮的空间里,孙德义的嗅觉和听觉变得异常灵敏,他闻到一股浓烈的血腥味在这个房间的每一个角落,听到身边传来熟悉而又细微的窸窣声以及——

“嘎吱”

“嘎吱”

像是生锈的剪刀剪在橡皮筋上的声音,也像是他在上个副本听到过的——砍刀割破生物筋膜的声音。

孙德义被迫躺在铁床上,不敢发出声音也不敢挣扎,生怕引起了身旁那东西的注意,但即便他已经小心到连生理性的战栗都努力压制了,但该来的总是逃不掉——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孙德义听到那窸窸窣窣的声音停在了床的旁边,他能感觉到一道炽热的视线正在来回打量着他,那东西散发出的冰凉气息甚至直直贴上了他裸露在外的皮肤。

“咔哒”

金属碰撞的声音伴随着铁床的震动一起向孙德义发出预警,他一激灵,随即便不管不顾地挣扎起来,手腕缠着的触手被挣开了一点空隙,眼见有逃生的希望孙德义挣动得更加卖力,求生本能和飙升的肾上腺素导致他忽视了手腕处传来的疼痛以及那坚硬的触感。

待他反应过来捆缚住他的触手已经变为薄薄的钢刃时,四肢和腰腹部早已鲜血淋漓。

孙德义不敢再动,只咬着牙紧闭双眼缓解疼痛,但边上那个看了半天的热闹的东西似乎对他的反应并不满意,又再次将那不知是什么的金属物体敲在铁床上,这次的声音比刚刚大了一倍,孙德义被吓得一抖,但终是没在像之前那样做无谓的挣扎。

他的反应让旁边的东西大失所望,它拉开了跟孙德义的距离,猛地抬起手随后又迅速朝着孙得意的脖颈处落下。

“咔哒——”孙德义的耳旁被带起来的两道气流,接着他就感觉到床板的震动以及……他的头和身体似乎被一分为二了。

疼痛后知后觉地袭来,虽然身体已经不在了,但孙德义却还能感觉到疼痛,他的四肢、腰腹以及脖颈,全都在痛!他不知道在现实的世界里人砍掉头颅后是否会向他一样有知觉、有意识,如果有的话这种知觉和意识又会存在多久,但是这是他第一次希望自己赶快死去,总好过在这里忍受头身分离的痛苦。

生理的疼痛和心里的恐惧让一直压抑自己的孙德义再也忍不住了,他放声大叫了起来,寄希望于大声的叫喊能够止住躯干的疼,亦或是让身边那个怪物厌烦他直接杀死他。

那东西又开始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了,孙德义感觉到额头位置被一个柔软的触手卷着固定住了,接着一个重物被扔在了铁床上与孙德义的身子撞在一起,发出沉闷的声响。

孙德义努力睁大眼睛想看清楚这个长着触手的到底是什么东西,但并未能成功,人在寻常的黑暗里呆的时间长了是可以适应并看清楚近处的景象的——就像他们之前在外面一样。但在这个诡异的房间内,孙德义像是被剥夺了视觉功能,他什么也看不见,只能感受到他的头颅正被触手卷着慢慢朝刚刚发出响动的地方移动。

人被砍头后脖子的创面能感受到例如地面、皮肤的触感吗?这是孙德义很小的时候看一个电视时反复思考的问题,电视讲主要的是什么他已经记不得了,但里面主角动不动就把头取下来用手托着的画面他一直没忘,他那时问过舅舅“脑袋能不能感觉到手正抱着它”,舅舅只让他不要想些有的没的。现在他终于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了——可以,或者说是他可以。

温热的皮肉贴上了孙德义脖颈的创面,他甚至能感受到那皮肉正滋滋往外冒着血,血液飞溅在眼皮上跟他自己的混在了一起,顺着眼角和太阳穴滑下,滴落在床板上。

另一只触手缠上了两个拼合在一起的断口,力气大到仿佛要把两个创面的血肉糅在一起。

它确实成功了。

孙德义渐渐地感受不到躯干的疼痛了,脖颈处的疼也减轻了很多,微微发着热。

又过了大概三五分钟,任何疼痛都不存在了,他甚至感觉到自己充满了力量,他试着伸手扯那束缚在他额头的触手,仅一下,触手就发出来皮肉撕裂的声音,鲜血滴在了孙德义的嘴角,脸上的眼泪还未干,但孙德义却神经质地大笑起来——那位国王说他的身体是一个拖累,原本孙德义听了很不高兴,但此时他才明白,原来真正强有力的身体是这样的!

又有新的触手缠了上来,孙德义开始手脚并用地挣扎,扑按、踢打、撕扯……渐渐地触手数量越来越多,孙德义也越打越熟练,他靠着强劲的腰腹力量挣脱了触手的控制,以猫科动物捕猎才会有的姿势匍匐在铁床上警惕地听着黑暗中的响动,然后准确地找到作怪的触手并撕烂它。

终于,触手不再出现,孙德义喘着粗气又等待了十来分钟,确认确实安全后才终于放松下来,直到这时他才终于意识到自己姿势的怪异。

“我将赐予你一副猎豹般矫健的身躯……”国王的话回荡在他的耳边,所以……他现在的身体其实是猎豹的?他的头被组合在了猎豹的身体上?他们之前在外面看到的那些原住民,虽然长相诡异但还都维持着基本的人形,他准备好了自己可能会被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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