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棠她年纪小,不懂事,您别跟她一般见识……”

“她不懂事?我看是让你给惯坏了!”冀徒荣冷笑一声,眼中寒芒闪烁,“昨儿个在李家吃糠咽菜,今儿就饿成这样了?我看她分明是故意来灵堂捣乱,让**也不得安生!”

“不是的,大哥,您听我解释,这里面肯定有误会……”冀二夫人还想替女儿争辩。

“够了!”冀徒临却猛地厉声喝止,一把拽住了她。

不能再火上浇油了!

没瞧见大伯父都气成什么样了吗?

这当口,越描越黑,越说越错!

冀徒临心里又急又恼,对自己这个不识大体的母亲,生出了一股难以遏制的怨气。

妹妹捅出这么大的篓子,把冀家的脸都丢尽了,他以后在京城那些公子哥儿面前,还怎么做人?

可母亲呢?只知道护着妹妹,全然不顾他的死活!

从前就是这样,为了冀晚棠那些乱七八糟的破事,**受了多少冷嘲热讽。

如今……

冀徒临的耳边,仿佛已经响起了那些尖酸刻薄的嘲笑。

冀二夫人却浑然不觉,她挣扎着,还想替女儿求情:“老爷,晚棠她真的是一时糊涂,您就饶了她这回吧……”

“糊涂?”冀徒荣怒极反笑,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我看她是无法无天!从今往后,这周夫人,就别再登我冀家的门了!谁胆敢擅自让她踏入此地,就给我一起滚蛋!”

他猛地一甩袖子。

两个婆子立刻心领神会,直接捂住了冀晚棠的嘴,强行把她拖了出去。

“呜……呜……”冀晚棠拼命挣扎,却只能发出含糊不清的呜咽。

冀二夫人面如死灰,浑身瘫软。

众目睽睽之下,丈夫这番话,无疑是把冀晚棠彻底扫地出门!

她腿一软,差点儿没站住。

“母亲!”冀徒临连忙扶住她,心中又急又怒,却又无计可施。

这场闹剧,虽然只持续了片刻,却像是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抽在了冀家的脸上。

前来吊唁的宾客们,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有人想把矛头引向冀容白,但看到他腰杆笔直,默不作声地跪在灵前,而屏风后的明九娘,也面露悲戚,便都把那些闲言碎语,吞回了肚子里。

夜幕低垂。

冀徒荣独自站在灵堂里,形单影只。

那个女人,就这么撒手人寰了。

他心里一直埋怨着她,恨过她,甚至刻意冷落了她许多年。

可他们,终究是结发夫妻啊……

他还记得,当年他骑着高头大马,去迎亲时的盛况。

十里红妆,鼓乐喧天。

他满心雀跃,觉得自己是这世上最幸运的儿郎。

他牵着红绸那一头,牵着她越过火盆,一步一步,走向他们共同的未来。

他终于迎娶了她,那个让他一见钟情的安州第一美人。

从今往后,她是他的妻,他们将相濡以沫,举案齐眉。

可是,为什么……

洞房花烛夜,他满怀憧憬地推开喜房的门,映入眼帘的,却是她和另一个男人,一丝不挂地翻滚在床榻之上!

那一刹那,他只觉得五雷轰顶,所有的欢喜,都化为了熊熊燃烧的怒火和刻骨的仇恨。

他恨不得将这对狗男女千刀万剐,挫骨扬灰!

然而,他不能。

那个男人,他得罪不起。

纵然在新婚之夜,受了这般奇耻大辱,他也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

这一忍,便是二十载。

二十载光阴,弹指一挥间……

他以为,他会恨她入骨,至死方休。

可当她真的香消玉殒,冀徒荣却发现,自己的心里,竟然空空荡荡,像是缺了一块。

这些年,仿佛只是一场光怪陆离的梦。

梦醒了,她也烟消云散了。

“老爷……”一个小厮急匆匆地走进来,附在他耳边,低声说了几句。

冀徒荣的脸色,骤然剧变。

他的眼神,阴冷得像是淬了毒的刀锋,令人不寒而栗。

但他很快便敛去了所有情绪,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急匆匆地逃离了祭奠之地。

他前脚刚走,冀容白后脚便站了起来。

茅清兮从内室里转出来。

府中女眷早已各自安寝,冀徒临本想留下来守夜,但冀二夫人那边,哭天抢地,还得他去劝慰。

冀容白缓步走到棺木前。

茅清兮心领神会,走到门边望风。

冀容白揭开了棺盖。

过了足足一炷香的工夫,他又缓缓将棺盖合上。

“如何?”茅清兮走过来,轻声问道。

“瞧不出什么破绽。”冀容白摇了摇头,“我与这位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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