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皇宫内。

金蝉子一袭素白僧衣,步履从容地踏入寝宫。

长孙皇后如同抓住救命稻草,急忙迎上:

“圣僧!还望您救助陛下!”

他双手合十,微微颔首,目光扫过龙榻上面色灰败的李世民,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金芒。

“果然如孙悟空所料。”

金蝉子心中冷笑。

那缕混沌气息不仅告知他一切,更将一道精妙计划传入他元神深处。

“皇后娘娘莫急,贫僧尽力而为。”

他声音温和,自带一股令人心安的力量。

长孙皇后连忙让开,众御医、宫人屏息凝神,看着这位年轻却名声极盛的高僧。

金蝉子行至榻前,并未立即施法,而是先探手搭脉,做足凡间医者姿态。

指尖触及李世民手腕的刹那,他清晰感受到那蛰伏在龙气深处的怨毒黑气,正疯狂吞噬着生机。

感知如此,金蝉子内心暗道:

“好精纯的龙魂怨念,竟与真龙紫气纠缠至此。”

“佛门这下真是搬石砸脚。”

云端上,如来与观音面面相觑,皆从对方眼中看到惊疑。

“他为何”

观音神识传音,充满不解。

而如来金色佛面阴沉如水,死死锁定金蝉子每一个细微动作:

“静观其变。”

“这孽徒绝非好心。”

事出反常必有妖。恢复记忆的金蝉子,对佛门只有恨意,怎会出手相助?

下方,金蝉子似已诊脉完毕。

他收回手,对长孙皇后道:

“陛下乃真龙天子,本有百灵护佑。”

“然有怨念缠身,侵蚀龙气,以致如此。”

听闻此话,长孙皇后脸色发白,道:

“怨念?”

“是何怨念?可能化解?”

金蝉子语气凝重,道:

“乃一龙魂怨气所化,其性极烈,已与陛下龙气交融。”

“若强行驱除,恐伤及国本。”

长孙皇后闻言,身子一晃,几乎晕厥:

“这……这如何是好?”

殿内一片悲惶。

金蝉子话锋一转,声音依旧平和,却带上一丝玄奥意味:

“然,天道五十,天衍四九,遁去其一。”

“万物相生相克,怨念虽毒,亦非无解。”

他此言一出,云端上的如来瞳孔骤缩!

“他竟敢”

如来几乎要忍不住降下佛掌。

金蝉子这话,分明是在点醒众人。

此怨念有解,但佛门先前却无人提及,其心可诛!

观音连忙以神识劝阻:

“我佛!此刻出手,更显我佛门心虚!且看他如何施为!”

如来生生压下怒火,金身裂纹处佛光逸散,显是怒极。

下方,金蝉子继续道:

“贫僧有一法,或可一试。”

“然需借助陛下真龙之气与那怨念本身,行釜底抽薪之法,徐徐图之。”

“期间或有些许痛楚,需陛下忍耐。”

长孙皇后如同抓到最后一根浮木,连声道:

“只要能救陛下,一切但凭圣僧做主!”

金蝉子点头,随即屏退左右,只留长孙皇后与几名心腹内侍在场。

他盘膝坐于榻前,双手结印,并非佛门法印,而是蕴含某种古老道韵的手印。

周身渐渐泛起一层纯净柔和,却与灵山佛光截然不同的金色辉光。

那光芒温暖而不刺眼,充满生机与包容,仿佛能滋养万物。

见此一幕,观音眼中满是难以置信,失声道:

“这是.大乘佛法真谛所显化的生机佛光?”

“他竟已修炼到如此地步?”

一旁的如来脸色更加难看。

金蝉子所展露的,正是当年灵山辩经时,他所阐述却被打为“异端”的大乘奥义!

其纯粹程度,甚至远超他的想象!

这孽徒,是在用行动打整个灵山的脸!

只见金蝉子指尖引动那柔和金辉,缓缓点向李世民眉心。

就在金辉即将触及的刹那,异变陡生!

那潜伏的怨念黑气仿佛受到刺激,猛地爆发出来,化作一条狰狞黑龙虚影,咆哮着反噬金辉!

“小心!”

长孙皇后惊呼。

金蝉子面色不变,手印陡然一变!

那柔和金辉瞬间变得极具韧性,如一张大网,将那黑龙虚影层层缠绕。

“吼!”

黑龙咆哮挣扎,怨毒之气冲击着金辉,却无法挣脱。

金蝉子口中诵念起玄奥经文,非佛非道,却直指本源。

每一个音节落下,都引动李世民体内的真龙紫气微微震颤。

更奇特的是,那怨念黑龙在挣扎中,竟被那奇异经文与金辉强行炼化。

随着一丝丝精纯无比的阴暗能量被剥离出来,却并未消散,反而顺着金辉,悄

然流入金蝉子体内!

他在吸收炼化这怨念本源!

云端上,如来和观音彻底惊呆了!

他们终于明白金蝉子想做什么!

他并非要驱散怨念,而是以怨念为资粮,修炼他的大乘佛法!

那怨念乃泾河龙王龙魂所化,本质极高,又融合了真龙紫气,对修行者而言,既是剧毒,也是大补!

金蝉子竟敢行此险招!借力打力!

一旦成功,他不仅能救活李世民,赢得大唐皇室更深的感激与信任,更能借此怨念淬炼己身,提升修为!

而佛门,不仅欠下他一个天大的人情,更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难道要他们告诉世人,这怨念是佛门算计失误留下的?

还是阻止金蝉子救治皇帝?

好毒的计!

好深的算计!

观音亦是心头发寒。

这手段,一环扣一环,将佛门逼得进退失据,简直可怕。

下方,金蝉子的炼化已到了关键处。

他额头渗出细密汗珠,显然此举对他负荷极大。

但那流入体内的精纯能量,也让他的气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攀升着!

天仙中期天仙后期

那怨念黑龙愈发虚幻,挣扎也越来越弱。

李世民的脸色则渐渐恢复红润,虽然印堂仍有一丝黑气萦绕不散,但性命显然已无大碍。

长孙皇后见状,喜极而泣,对着金蝉子感激道:

“多谢圣僧!多谢圣僧救命之恩!”

金蝉子缓缓收功,周身金辉内敛,脸色略显苍白,却更添几分宝相庄严。

他双手合十,声音带着一丝疲惫:

“阿弥陀佛。”

“陛下龙气已稳,然怨念根深,非一日可除。”

“需日后徐徐化解,方能根除。”

这话,既是说给皇后听,更是说给天上那两位听。

怨未除尽,李世民依旧需要他金蝉子。

佛门若想过河拆桥,就得掂量掂量后果。

长孙皇后此刻对金蝉子已是奉若神明,连声道:

“一切但凭圣僧安排!”

“本宫即刻下旨,尊圣僧为大唐国师,总领天下佛事!”

金蝉子微微躬身:

“贫僧乃方外之人,国师之位不敢当。”

“陛下无恙,贫僧便心安了。”

他以退为进,更显高风亮节。

云端上,如来气得浑身发抖,九品莲台都在嗡鸣。

输了!一败涂地!

金蝉子不仅摘走了最大的桃子,还将后续主动权牢牢抓在手中,更赢得了大唐皇室毫无保留的信任!

佛门辛苦谋划,损兵折将,到头来全是给他人做嫁衣!

而他们,甚至不能阻止,还要捏着鼻子认下!

“好好得很!”

如来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猛地转身,莲台撕裂虚空,瞬间消失。

他怕再多留一刻,会忍不住降下雷霆,将整个长安城夷为平地!

观音深深看了一眼下方被众人簇拥的金蝉子,也随之化光而去。

而此时,花果山水帘洞深处。

孙悟空缓缓睁开双眼,眸中混沌金光流转,仿佛映照着**之外长安城中的一幕幕。

他嘴角咧开一抹玩味的弧度,抓了抓毛茸茸的脸颊。

“这和尚倒是让俺老孙刮目相看。”

破妄金瞳穿透虚空,将皇宫内发生的一切尽收眼底。

六耳神通更是将金蝉子与如来、观音那无声的神念交锋听得一清二楚。

他原本的算计,不过是借泾河龙王怨念之事,让金蝉子顺势而为,赢得李世民更深的信任,从而鼓动这位人间帝王以”王令”形式发兵西行。

一旦西行之事由唐皇主动发起,便不再是纯粹的佛门取经,而是掺杂了人道皇权的意志。

届时,佛门再想完全掌控西行路线、安排劫难,就没那么容易了。

滔天因果之下,便是如来也不敢轻易干预人间王朝更替,更何况上头还有鸿钧道祖看着。

这足以让佛门如鲠在喉,算计大打折扣。

可孙悟空万万没想到,金蝉子竟不满足于此!

这和尚胆大包天,竟敢以李世民体内的龙魂怨念为资粮,修炼自身的大乘佛法!

不仅救了李世民,赢了人心,还提升了修为!

更是将了如来一军,让佛门吃了个哑巴亏。

“嘿嘿,好个金蝉子!好个大乘佛法!”

孙悟空眼中金光更盛,战意微微沸腾。

他能清晰地看到,金蝉子周身流转的那股金色辉光,纯粹而浩瀚,蕴含着截然不同的佛理。

与灵山那套佛法截然不同。

“难怪如来老儿当年容不下他这大乘佛法若真传开,灵山那套小乘伪法怕是要根基动摇。”

孙悟空喃喃自语,心中对金蝉子的评价又高了几分。

这和尚,并非一味迂腐,懂得借势,更懂得如何将不利化为有利。

自己屁股都没擦干净,还有脸怪罪俺?”

随后孙悟空声音一冷,金睛中闪过一丝戏谑:

“俺老孙是去黎山,难不成也不能去吗?”

“黎山”二字一出,文殊和普贤脸色骤变。

文殊手中的长剑微微低垂,佛光不稳。

普贤座下的白象不安地跺了跺脚,长鼻卷曲。

他们自然知晓孙悟空和无当圣母的关系。

虽非师徒,却胜似师徒。

无当圣母不仅传授孙悟空截教正统**,更屡次出手回护,甚至不惜与燃灯古佛对峙。

那可是通天教主座下亲传弟子,执掌青萍剑虚影,坐镇黎山的准圣大能!

更何况,封神榜上还有多少截教旧徒?虽受天庭制约,但若真惹怒了无当圣母,谁敢保证他们不会暗中出手?

佛门如今内忧外患,如来重伤闭关,弥勒虎视眈眈,燃灯冷眼旁观,实在不宜再树强敌。

文殊与普贤对视一眼,皆看到对方眼中的忌惮与无奈。

阻拦?

怎么拦?

难道要跟着去黎山,在无当圣母的道场前动手?

只怕还没碰到孙悟空一根毫毛,就被一剑斩了佛体!

普贤深吸一口气,强行挤出一丝笑容:

“大圣说笑了,黎山乃清修之地,大圣前去拜访,自无不可。”

文殊也收了长剑,佛光收敛,语气软了下来:

“只是取经事大,还望大圣早去早回,莫要耽搁了时辰。”

孙悟空嗤笑一声,混元棍在肩头转了转:

“哟,这会儿倒是好说话了?”

“放心,俺老孙去去就回,不劳二位菩萨惦记。”

说罢,他不再理会二人,身形一晃,化作一道金灰相间的流光,直射黎山方向。

速度依旧控制在太乙金仙水准,却带着一股肆无忌惮的张扬。

文殊和普贤眼睁睁看着他远去,却不敢再追,只得咬牙以神识遥遥锁定,心中憋屈至极。

这泼猴,分明是仗着无当圣母的势,故意拿捏他们!

可偏偏,他们毫无办法。

“速速禀告佛祖!”

文殊憋了半天,才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

自己屁股都没擦干净,还有脸怪罪俺?”

随后孙悟空声音一冷,金睛中闪过一丝戏谑:

“俺老孙是去黎山,难不成也不能去吗?”

“黎山”二字一出,文殊和普贤脸色骤变。

文殊手中的长剑微微低垂,佛光不稳。

普贤座下的白象不安地跺了跺脚,长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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