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谢淮趁机追过来,听到这句话后被噎了一下,随即又恢复了那副斯文模样。

他转向花无眠,开始一本正经地告状:“真是请苍天辨忠奸啊!昨日我不过是让祈儿和佑儿多练了半个时辰的字,她就说我**孩童。前日我整理书房,将散落的竹简归位,她又说我磨灭了孩子们的天性。”

他每说一句,孟觅双的眼睛就瞪大一分,气得脸颊鼓鼓。

谢淮就是不看她,只用那双清亮的眼睛望着花无眠,眼神里写满了“我受了天大的委屈,你可要为我做主”。

花无眠被这两人逗得忍俊不禁,她清了清嗓子,板起脸来做判官状。

“孟觅双。”

“在!”孟觅双立刻站直。

“你扰乱谢公子教导,顶撞师长,罚你……”花无眠故意顿了顿,看着孟觅双紧张的神情,慢悠悠地说道:“罚你抄《清静经》十遍,晚上交给我。”

“啊?”孟觅双的脸瞬间垮了下来,让她舞刀弄枪一天一夜都行,可让她坐着抄书,简直比杀了她还难受。

她哀怨地看向花无眠,却只看到皇婶眼中的笑意,再转头,谢淮正冲她露出一个胜利的又极力克制的微笑,那模样要多气人有多气人。

这种日子没过个几天,出征的号角终究是吹响了。

天还未亮,晨曦的微光透过窗棂,给冰冷的铠甲镀上了一层柔和的光晕。

孟煜城一身戎装,铁甲铮铮,衬得他愈发挺拔冷峻。

他没有直接去前院,而是先来到了孩子们的房间。

三个小家伙像是知道今日是分别的日子,醒得格外早。

孟煜城高大的身影一出现,年年便迈开小短腿,跌跌撞撞地扑过去一把抱住了他冰凉的甲胄,那张小脸紧紧贴在上面,闷闷地不说话,死抓着不肯松手。

孟煜城的心瞬间软成了一片,他弯下腰小心翼翼地避开甲胄的尖角,将女儿抱进怀里。

“爹爹……”年年的声音带着哭腔。

“爹爹去打坏人,”孟煜城用指腹蹭了蹭她的小脸,“年年要乖,要听娘亲的话。”

祈儿和佑儿站在一旁,佑儿小大人似的,学着平日里花无眠的样子叮嘱道:“爹爹,您在外面要按时吃饭。”

祈儿憋着眼泪补充:“要小心,不要受伤。”

“我们会在家等你和娘亲回来。”

孟煜城看着两个儿子,平日里冷硬的轮廓柔和下来,他伸出大手一手一个,在他们头顶上揉了揉,千言万语最终只化为一个字:“好。”

他将年年交还给奶娘,转身的瞬间,眼中的温情被决绝所取代。

花无眠一直安静地站在门口,看着这温情又心酸的一幕。

等他走过来,她什么也没说,只是上前一步替他理了理略有些歪的护心镜。

冰凉的铁甲触手生寒,她的指尖却很暖。

孟煜城忽然抓住她的手,将一件东西塞进了她的掌心。

那是一块玉佩,触手温润,还带着他身体的温度。

玉佩的样式古朴,上面雕刻着一只蓄势待发的猛虎——是孟家男儿的信物。

“这是禁军的信物,”孟煜城的声音压得很低,只容他们两人听见,“若京中生变,或有不测,持此玉佩可调动城中任何一营禁军。记住,任何时候,保全自己和孩子为上。”

他没有再提不让她去北境的话,他知道花无眠的性子拦不住,便只能倾尽所有,只为护她周全。

花无眠收紧手指,将那块温热的玉佩紧紧攥在掌心。

“我等你回来,”她抬起头,迎上孟煜城的目光。

窗外,出征的号角已经吹响,雄浑的号声响彻整个京城。

孟煜城最后看了她一眼,然后转身。

他大步离去,铁甲碰撞发出铿锵的声音。

花无眠站在原地,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院门外。

她缓缓摊开手掌,掌心的玉佩被她的体温捂热。

京城城门大开,旗帜在风中飘动,卷起地上的尘沙。

孟煜城身穿玄铁重甲,坐在一匹高大的马上。

他手持长戟,身后是三万名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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