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训狗进行时8

清晨的露水还未干透，带土已经站在了第三训练场东侧的入口处。他的手指不停地摩挲着藏在衣领下的金属项圈，眼睛死死盯着通往死亡森林的小路。距离莹约定的时间还有二十分钟，但他已经在这里等了将近一小时。

“巡逻路线......”带土低声重复着这个词汇，胸口涌动着隐秘的喜悦。

这是莹第一次主动在公共场合与他产生联系，虽然只是偏僻的巡逻区域，但已足够让他整夜辗转反侧。

晨风吹过树梢，发出沙沙的声响。带土的目光扫过训练场边缘的几个木桩标靶，那里是低年级学生练习手里剑的地方。

他的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回昨天——莹站在卡卡西身边讨论封印术的样子，两人之间那种默契的氛围，还有卡卡西看向莹时那种专注而带着异样情绪的眼神......

“啧。”带土烦躁地踢飞脚边的一颗石子。石子划过一道弧线，精准地击中远处的标靶中心，发出一声闷响。

“这么早？”

清冷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吓得带土差点跳起来。他猛地转身，看到莹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他身后几步远的地方。

晨光透过树叶的缝隙，在她红发上洒下细碎的金斑。少女今天穿着深蓝色的高领训练服，衬得皮肤越发白皙，冰蓝色的眼眸正带着一丝玩味注视着他。

“我、我刚到！”带土结结巴巴地辩解，耳根发烫。他下意识地整理了一下衣领，确保项圈不会暴露。

莹的目光在他身上停留了几秒，嘴角微微上扬：“说谎。”

简简单单的两个字，却让带土的心脏漏跳一拍。

莹看穿了他，就像看穿一本摊开的书。这种被彻底看透的感觉本该令人不适，却奇异地让他胸口涌起一股暖流。

“巡逻路线从这边开始。”莹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转身走向训练场东侧的小路，“跟上。”

带土立刻迈步跟上，保持着半步的距离。

小路渐渐变得狭窄，两侧的灌木丛也越来越茂密。这里已经是训练场最偏僻的角落，平时很少有人会来这边巡逻。

“今天不训练。”莹突然停下脚步，转身面对带土，"有件事要告诉你。”

带土的心猛地提了起来。莹的语气正式，冰蓝色的眼眸中闪烁着他读不懂的情绪。

“什么......事？”他的声音因为紧张而微微发颤。

莹没有立刻回答，而是伸手从忍具包里取出一卷卷轴。

带土认出来，那是前几天卡卡西给她的联合演练资料。

“卡卡西邀请我加入他的特别训练小组。”莹的声音平静无波，仿佛在讨论天气，“每周三次，第七训练场。”

带土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

卡卡西的特别训练小组？那个只收精英的小组？那个连宇智波一族的天才都曾被拒绝的小组？而且......每周三次？比他和莹的特训还要多一次？

一股酸涩的感觉从胃部直冲喉咙，带土的手指无意识地攥紧了衣角。

他想说些什么，却发现自己的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莹冰蓝色的眼眸直视着他，里面闪烁着他读不懂的光芒：“你怎么看？”

这个问题像一把钝刀，狠狠扎进带土的胸口。

他怎么看？他能怎么看？他恨不得立刻冲到卡卡西面前，用豪火球烧掉那家伙的面罩！

但他不能......不能在莹面前表现出这种丑陋的嫉妒。莹最讨厌弱者，最讨厌情绪失控的废物。

他不能让她失望。

“很......很好啊。”带土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声音干涩，“卡卡西很厉害......你们......会很合拍。”

莹的眉毛微微挑起，似乎对他的回答有些意外。

她向前走了一步，距离近得让带土能闻到她身上淡淡的清香。

“是吗？”她的声音很轻，带着一丝危险的意味，“你真这么想？”

带土的心跳快得几乎要冲出胸腔。

莹离得太近了，近到他只要稍微低头，就能碰到她的额头。

他的目光不自觉地落在她的唇上，那里泛着健康的粉色，在晨光下显得格外柔软。

“我......”带土的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

莹突然退后一步，拉开了距离。

“明天开始，我们的特训改为每周两次。“她转身继续沿着小路走去，语气恢复了平常的冷淡，“周一和周五。”

带土站在原地，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

周一和周五......这意味着周三的那次特训被取消了。为了卡卡西的小组训练？这个认知像一把锋利的苦无，狠狠刺入他的心脏。

“跟上来。”莹头也不回地命令道，“巡逻还没结束。”

带土机械地迈开脚步。

他的大脑一片混沌，各种情绪在胸腔里横冲直撞。嫉妒、愤怒、失落......但最强烈的，是一种被抛弃的恐惧。莹会不会渐渐觉得卡卡西更有价值？会不会有一天彻底取消他们的特训？

会不会......取下他的项圈？

“你的查克拉乱了。”莹突然说道，依然没有回头，“控制情绪也是忍者必修课。”

带土咬紧下唇，强迫自己深呼吸。莹说得对，他不能这样失控。如果连这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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