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 你要是这么做我会恨死你
隔壁。
夏木兰捏着自己的腿,实在感觉有点不舒服。
她眉头皱得紧紧的,还是不太习惯身体不受自己支配的感觉。
其实她的腿是可以站起来的,她可以单腿行动,可以拄拐杖,可那样不是让别人看自己的笑话吗?
但每天这样坐着她还是好难受,依旧不能假装自己的腿没有受过伤。
“吃好了吗?”
听到陶源的声音,夏木兰连忙直起腰,结果动作幅度太大,面前小桌不受控制地朝旁边歪。
陶源连忙上前扶住,虽然勉强将小桌子扶正了,但汤汁溅了他一身。
看到那些汤汁,夏木兰忍不住胸膛起伏。
现在的她就像是那件衣服,已经被溅上油污,再怎么努力都不可能再恢复如初。
“没事没事,洗了就好了。”陶源担心地看着她,说道,“我听隔壁赵同志说她有一种很好用的去油污的肥皂,一定可以洗干净。”
听到赵书宜,夏木兰愣了一下,像是恢复了清明。
“真的吗?”
“我骗你做什么,你身上是不是也脏了,换下来我一起洗。”
陶源不动声色把桌子收拾干净,等他回来时已经换了一身衣裳,夏木兰的衣服也换了。
他捏了捏拳,问:“是不是腿又疼了,要不要试试赵同志的泡脚包?”
自从她受伤一直都是如此,天气变化时腿就会痛。
医生说有点痛是正常的,但太痛的话就是她的心理作用。
陶源已经习惯了,她每每这种时候心情都很不好,但不重要,他还是会想办法哄她的。
“没用就当求个心理安慰,说不定晚上能睡得好一点,反正我们现在也没什么事,我想试试用药泡是什么感觉,我听说里面还有人参呢。”
夏木兰捏着大腿的手紧了紧,仰头道:“那我先洗个澡,祛疤膏我们也用一下吧,我要给书宜写个反馈。”
陶源心中大喜,表面却只是露出一个有些浅淡的笑容。
“行,都依你,我已经烧好水了,穿那件白色的长袖可以吗?”
“都行。”
两个人洗了许久,夏木兰也早习惯了让陶源看自己这残破不堪又消瘦的身体。
他们之间不会再有什么亲密的互动,她也没那兴致,想来他也一样。
但他就一直不生孩子吗?
“陶源,你要怎么才会同意和我离婚,我不想这样和你过一辈子。”
陶源涂着药膏的动作微微一顿,又继续涂抹。
这话题两个人已经谈过无数次,陶源听着心里还是会绞痛,但表面他已经完全可以做到不动声色了。
“怎么又说这个,我们不是早就已经说好了吗,你不要抛下我,你抛下我我也不可能和别人在一起。”
“不试试怎么知道?”
夏木兰突然抬手贴在他的小腹,陶源身体一僵。
“你也想的不是吗,我已经满足不了你了。”
陶源幽深的目光看着她,看了许久。
“在你受伤回来后我就已经结扎了,不管你把我推给谁我都不会再有孩子,你能不能不要这样?”
陶源抱住夏木兰,夏木兰感觉自己身上传来温热的触感。
他居然……他居然哭了。
夏木兰沉默了许久,脑子像是死了一样,不知过了多久,她才突然反应过来,她一把推开他。
“你再说一遍,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陶源大概没有防备,整个人被推得后退两步直接跌坐在了地上。
他没有站起来,而是仰头望着她,满脸泪痕,像一只被抛弃的大狗。
夏木兰心里一阵揪疼,但表面却一点也没表现出来。
他们本质上是同一类人,从来不愿在外人面前表现自己的脆弱。
但现在的陶源看起来很陌生。
他是兵王,他怎么能……怎么能露出那样脆弱的表情?
“那你想我怎么做,任由你把你表妹叫来塞到我床上吗,夏木兰你好狠的心。”
夏木兰瞳孔猛地一缩。
他……
他居然知道!
难怪,难怪自己谈好的事情突然没了音讯,她甚至收不到家里的来信了。
他怎么能,怎么能看自己的信?
可她心虚,她能怪他吗?
她只能怪自己,如果不是自己现在这副样子,怎么会发生后面的那些事情?
眼泪再也控制不住,模糊了视线。
陶源深吸一口气从地上爬起来,他手中还稳稳拿着药膏,摔在地上也没放手。
“我给你上药,免得一会儿感冒了。”
夏木兰没有回答,她已经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办了。
陶源认认真真把药膏擦过她的每一处伤疤,那些疤痕在他看来并不丑陋,那都是她的勋章。
但是他也希望她能漂漂亮亮的,不能再上战场,也希望她可以放下过去,重新开始。
他知道,这个过程还很漫长,但他可以等。
“夏夏,我知道你的心思的时候其实我已经准备退役了。”
“什么,不可以!”
夏木兰没想到今晚还能有更让自己无法接受的消息。
“你绝对不可以退役,你怎么能退役?”
她死死掐着陶源,一双眼睛也紧紧盯着他。
陶源却像是毫无所觉。
“我知道你要推开我,无非是觉得我们之间的差距大了,你觉得我前途无量,你觉得你未来无望,那我想那我们都前途无望不就好了。”
“你在说什么胡话,我不准你这么做,你要是这么做我会恨死你。”
陶源又被推开。
他把药膏放到一边,拿了衣服帮夏木兰穿衣服。
夏木兰还想反抗却又因为他接下来的话停住了自己的动作。
“我知道你不会接受,所以我没那么做,但是夏夏,你能不能为我想想呢,你做的决定我能接受的了吗?”
“我现在想要的无非是能够好好地研究武器,为组织献上自己的一分力,我希望我每天努力后回来能看到你,能看到你好好的。”
“我的要求就这么简单。”
“我不敢想你不在的日子我要怎么活,我要怎么工作,我的研究已经几个月没有进展了。”
陶源蹲在夏木兰的脚边。
“夏夏,你可怜可怜我。”
自从两人开始争执,夏木兰的眼泪就没停下来过。
她做那些她何尝心中好过。
他是她这辈子最爱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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