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有孕的消息很快不胫而走又听闻胎像不稳阖宫众人喜上眉梢之余又难免提心吊胆。
晏雪摧随即吩咐下去后宫诸事交由太后暂理养心殿、太医院、御膳房务必悉心照料皇后安胎静养不得有任何差池。
养心殿内地龙烧得温暖如春池萤几乎被寸步不离地伺候着。
起初还偶有腹痛和孕吐她便只能卧床静养仔细饮食不敢胡乱走动。
林院判每日来请平安脉安胎药也依情况酌情增减御膳房更是每日备着补养气血的羹汤、安胎的药膳总算安稳度过了前三月。
又是一年新岁。
除夕这夜太后与薛夫人结伴前来探望池萤心下很是过意不去“我已能四处走动了这天寒地冻的何必劳烦你们亲自过来。”
太后笑道:“多亏你与七郎我与你母亲身体愈发康健了反倒是你肚里怀了个金疙瘩可不得好好呵护着才是。”
薛夫人虽然很想来照顾女儿可这毕竟是养心殿靖安帝理政就寝之处她也不便频繁出入偶尔两回还是特意禀报过趁皇帝上朝时才敢过来瞧她。
不过养心殿伺候的人众多从饮食到起居事无巨细处处妥帖周到没什么需要她插手的地方今日见女儿气色红润薛夫人也放心了。
晏雪摧这几日忙于接见外邦使臣与各地进京述职的官员晚间还需主持除夕大宴皇后孕期不便赴宴便让御膳房在养心殿摆膳请太后、薛夫人陪她用膳。
太后前几年在昭王府养病许久不见外人也早已看清世情冷暖如今贵为太后那些拜高踩低趋炎附势之徒又巴巴赶来奉承她疲于应付且也是不喜热闹的性子比起除夕宴上接见群臣还不如在养心殿陪儿媳妇说话。
御膳房备下一大桌丰盛年夜饭池萤的饮食都是精心准备的食材基础上又添黄芪、杜仲等补血安胎的药材孕吐不似先前那般严重也能慢慢用些寻常菜式了。
太后回想起去年除夕
胎安安稳稳如此我与七郎也能安心了。”
旁人或许不知可太后再清楚不过池萤失踪那半年七郎思之如狂身心都几乎都熬到极限如今阿萤有孕是万不能再出半点差池了。
晏雪摧从宫宴回来太后与薛夫人已经离开了池萤坐在榻上做针线暖黄灯火下衬得她五官轮廓愈发柔婉清丽。
晏雪摧看她在缝孩子的小衫石榴红的绸布底上面绣着如意云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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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小的衣裳?”
那点布料展开,比他手掌宽不多少。
池萤:“刚生下来就这么大点,夫君以为呢?”
晏雪摧温声一笑,“现在做会不会太早了?”
池萤抿唇:“横竖也闲着无事,先做着吧,万一月份大了,身子不适……”
晏雪摧蹙眉打断:“别胡说,林院判说你脉象已稳,腹痛也未曾复发,有太医院悉心照看,不会有事的。”
池萤点点头,“希望如此吧。”
晏雪摧:“明日再绣吧,仔细伤了眼睛,一日不要超过半个时辰。”
手里的衣裳被他无情抽走,池萤只好起身洗漱,晏雪摧从宴上回来,身上染了些酒气,自去沐浴。
回来后,她人已经在被窝里坐着了,抬眼瞧他时,面颊晕着淡淡的潮红。
晏雪摧上来将人圈在怀中,笑问:“怎么了?”
池萤醒了醒喉咙,声若蚊蚋:“忽然想起来,第三份贺礼还没给你……”
晏雪摧额角青筋一跳,意味深长地看向她。
她要给他什么……姿势吗?
他这段时日的确在自我调整,每晚只敢小心翼翼地吻她,连抱着都不敢用力,生生压下体内的躁乱。
她不提倒能维持表面的相安无事,偏偏她主动提了出来。
晏雪摧长叹一声,从背后抱住她,一个克制的吻轻轻落在她后颈,“太医说孕中期胎稳便可同房,不过还是再等几日吧,我怕伤着你。”
池萤微微怔住,脸也更红了,“其实,伤不到我……你以为是什么?”
晏雪摧眉心微动,“不是同房?”
池萤抿唇:“算,也不算。”
她有些紧张,瞥眼帐外的灯火,轻声道:
“你要不先去把烛火熄灭,我再给你。”
晏雪摧被她勾起好奇,起身熄了灯烛,只留外间一盏留道微弱的光,帐内几乎完全黑了下来。
待他躺下来,池萤钻进他怀中,轻轻含住他的唇,彼此唇齿相缠,呼吸瞬间被点燃,晏雪摧掌心托住她后腰,灼热而急促地回吻下来。
动作急切,却带着深深的收敛和压抑,在她呼吸稀薄前将人缓缓放开,薄唇抵在她唇畔,沉重地喘息。
半晌,他稍稍平复下来,低笑一声:“这么勾我,究竟是贺礼还是惩罚?”
池萤咬咬下唇,“贺礼……不是这个。”
她沉吟片刻,缓缓挪身到被窝里去。
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后,晏雪摧发觉腰间系带被解开了,或者说是咬开的,随即湿润柔软的唇瓣缓缓贴上他腹肌,沿着肌理分明的壁垒缓慢挪移。
晏雪摧青筋微突,身躯骤然绷紧,纵然猜测到几分,可当那柔润触感一点点包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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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时,他脑海中几乎停宕数息,闭上眼睛,喉结几番滚动,几乎难以自持。
他亲过她很多回了,池萤却是头一次,在他生辰那日,想将此作为第三份贺礼,豁出一切给他。
只是那日她诊出身孕,腹痛难止,行房自是不成,也没有力气去取悦他。
后来孕期静养又处处小心,他极力隐忍的模样,她都看在眼里,一直惦记着这桩,想找水到渠成的时候给他。
可等将来她肚子再大些,只怕跪着都艰难,所以今日除夕……恰好。
她早前看过册子,略通其法,只是这处着实超出她的承受范围,亲吮得很是艰难,只能扶着他,尽她所能让他也尝到久旷的愉悦。
晏雪摧指骨握拳,骨节几乎发白,手背青筋暴起,心口亦在剧烈地起伏。
到最后发觉自己几乎濒临失控,到底不忍让她继续,还是将人扶回来,紧紧握住她的手。
帐中弥漫着他的气息,池萤抿着发麻的唇瓣,许久之后,在一片静谧中听到隐秘的水声,还有他低沉的闷哼。
借着微弱的光线,池萤看到他眼底暗红,轻声道:“我……是不是没做好?册子上似乎还要深许多,可你看我的嘴唇……
晏雪摧目光沉沉,指腹擦
净她唇边水渍,哑声一笑,到底没说什么,翻身吻住了她的唇瓣。
唇舌相缠,他呼吸也愈发沉炽,齿关重重碾过她樱红的唇瓣,将她口中不属于她的东西尽数吞噬。
池萤被他亲得舌根发麻,不得已唤他名字:“晏雪摧……
晏雪摧浑身绷紧如弦,呼吸都带着隐忍的轻颤,他抱着她退开些,良久才哑声道:“若不喜欢,下次不必如此。
他自己愿意给她,但从未迫她亦要同等地回馈自己,毕竟这样的亲密,的确不是人人都能接受。
池萤攀上他肩膀,小声开口:“没有不喜欢,我是真心愿意让你高兴的。
就是这尺量着实叫人吃力些,她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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