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谢一舟也没逃过,一张清俊的脸生生变成了符遥的画布。
听天由命。
其他人舍不得放弃这么好吃的蛋糕,端坐一边看她俩打闹。
“这就是恋爱的酸味吗?”梁驰推了推眼镜,第五次怀疑自己眼花了。
“来来来,有人想唱歌吗?”张炎不忍心看谢一舟高冷校草的头衔就这么扑棱飞走,咳了两声,打岔道:“我这儿有麦有音响,不是我吹,设备比ktv里的牛逼!”
“今天店里没其他客人吗?”符遥洗了把脸,清清爽爽坐回来,问张炎,“后厨连灯都是黑的。”
“女神你生日,肯定得包场!”张炎一边调试设备一边说:“我轰我爸妈回家歇着去了,一年到头就没休息过几回,挣钱来有屁用。”
“喂喂,喂——”张炎对着麦克喊了两句,满意地点点头,一脚把地上的线踢开,“成了,谁先来?”
符遥眨了眨眼,不假思索朝谢一舟看去。
却后知后觉地发现,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自己,包括谢一舟。
“肯定寿星先来一首啊。”林思宇笑得温文,看她们视线在空中交战半天,噼里啪啦地快燃起火星子了,“然后到一舟。不是我说,都多少年没听过你唱歌了?您老今晚不得重新出山?”
“我举双手双脚支持!”黄程程欢呼一声,期待的眼光转过来,“遥遥快上!”
“我……”梁驰刚想跟着起哄,撞见谢一舟那张辩不出喜怒的脸,瞬间收声,“我没什么意见。”
“不用有压力。”谢一舟看着符遥,头往那边侧了下,语气还是淡淡的,“想去就去,不去也没关系。”
“……我知道。”符遥犹豫了一会儿,慢慢站了起来。
“呜呼——”全场立刻沸腾起来,一帮人敲桌子踢凳子的,场面热闹非凡,张炎甚至当场表演了两手后空翻。
连谢一舟都参与其中,右手举高,摇晃着亮起电筒的手机,明明灭灭的光闪动。
虽然看不清表情,符遥想象他看自己的眼神,心底忽然变得无限柔和。
如果是以前,她肯定不喜欢这样的场合,也看不上这帮吵嚷嚷的人。要是在餐厅吃饭时遇到了,说不定还会和闻悦一起痛快吐槽两句。
但现在,她站在这里,迎上众人热切的目光,却没有想象中的那种不自在和拘谨。
有许多事情,好像在悄无声息之间改变了,渗透了。
舒缓的吉他前奏响起,符遥来不及去思考那么多,按着记忆里的节奏进拍。
“忽然之间,
天昏地暗,
世界可以忽然什么都没有……”
她开口的瞬间,世界仿佛安静下来。
少女的嗓音,带着些许的倔强,听起来却清澈柔和,像石上汩汩流淌过的清泉,甘霖无端降下人间——
“好好听啊!”黄程程忍不住出声,迫不及待地掏出手机录像。
“我操女神你真是我女神啊,这是放原唱了还是怎么滴——”张炎震惊地在屏幕上反复确认。
谢一舟没有说话,只是非常专注地看着她。
只看着她。
仿佛要把这一幕牢牢印在心底。
符遥突然想要流泪,最后却只回了他一个微笑。
星空下,视野模糊间,她依然努力想要看清谢一舟的脸。
如果你能听到我的歌,如果你能看懂我,所有曾经未宣之于口的爱意,来不及兑现的承诺……我统统想要说给你听。
“我想起了你,再想到自己,我为什么总在非常脆弱的时候,怀念你……”
那些杂七杂八的噪音都消失了,游鱼潜入海底,绿藻在水面摇曳,只剩海风在给她伴奏。
仔细听的话,能发现符遥的声音其实紧张得有点抖,但那里头包含的感情太纯粹,也太干净,让人简直不忍心去惊动打扰,于是人群无声无息。
“我明白,太放不开你的爱,太熟悉你的关怀,分不开,想你算是安慰还是悲哀?而现在,就算时针都停摆……”
符遥唱到这里,电流毫无预兆“滋啦”一声响。
屏幕暗下去,话筒也随之失去声音。
“……”
一群人还沉浸在歌声中,没太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
幸好她们是露天席地坐在外头,今夜头顶星空格外明亮,还有远处几户人家灯光照着,倒也不至于伸手不见五指的程度。
“这也是你临时计划的?”谢一舟率先出声,踹了下张炎坐着的那张凳子腿。
“哪能啊,估计是电闸跳了,哎呀这线路不好老问题了。”张炎屁股着火似的跳起来,冲回屋子,翻箱倒柜地找蜡烛照明,“等等啊女神,我马上!”
符遥手里仍握着话筒,站在原地发怔,海风一吹,身上还有点冷。
谢一舟忽然把手机放下,拿过张炎丢在墙角的吉他。
他右手在琴箱上拍了两下,试了几下音,非常流畅就进入了前奏里。
符遥看着谢一舟偏过脸,睫毛盖住了眼底的情绪,鼻梁陡峭如山峰,修长的手指不时扫过琴弦,轻轻哼唱出声,“忽然之间……”
谢一舟抬起下巴,朝她示意。
符遥几乎是条件反射地接了下去,“天昏地暗……”
旋律像涟漪般荡开,敲击在听众的心上,她一句,吉他一句,两个人犹如在互相唱和,默契得仿佛天生一对。
“谢一舟居然会弹吉他啊……”黄程程小声感慨,“从来没看他表演过。”
“何止,连我都不知道有这回事。”林思宇扬起眉毛,压低声和黄程程耳语:“我去过一舟家里那么多趟,吉他的影都没见过。”
不看谱就能毫无障碍地弹出来,看这架势,他绝不可能是半路上道的新手。
符遥已经把她们的声音自动屏蔽了,全身心投入地,和谢一舟完成这一首曲子。
这一首,属于她们的歌。
“而现在,就算时针都停摆,就算生命像尘埃……分不开,我们也许反而更相信爱。”
话筒早失去了作用,符遥忍不住向前,低头深深地看向谢一舟。
又在他的眼底,清晰地看见自己。
“……”
等张炎找见蜡烛跑回来,场上已经不见那两人了。
“我操,舟哥呢?”张炎从口袋里把打火机摸出来,用手捂着那点可怜的火苗,好不容易才把蜡烛点上,左右看看,“符遥女神怎么也不见了?”
“那两人啊,说去海边散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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