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原来打的这个算盘
米悠他们回来的时候,家里已经少了一个人了。
“诶?蝶娅呢。”米悠放下扛回来的兽肉块环视了一圈,出声询问道。
一阵寂静。
“怎么了?怎么都不说话。”
米悠觉得不对,走到安娜面前再次问道:“安娜,蝶娅呢?”
安娜踟蹰着开口,未言先红了眼眶。
“蝶娅,也去实验室了。”
米悠不敢置信地盯着她的脸,想从中找出说谎的蛛丝马迹,可却是无用功。
“你说什么?维恩叫她去的吗?”
心急之余还不忘了求证事态经过,得到了安娜关于民愤的叙述之后,火气腾的一下子窜了上来:“他们被谁保护,因为谁才能在这生活,怎么敢……”
话说到一半,对上小雁懵懂的眼神,又把后面的话嚼碎了咽了下去。
伸手摸摸小雁的头,小孩子走过来拽她的衣摆:“姐姐,蝶娅姐姐为什么还没回来?阿妈说要你去接她,小雁也可以跟着一起去吗?”
米悠摇摇头,捏了捏小孩重新变得肉乎乎的脸:“小雁在家陪着妈妈好不好?顺便照顾弟弟。姐姐很快就回来。”
她走过去和威廉大叔耳语,看见人一脸为难的样子,坚定地补充道:“威廉大叔,务必按照我说的做。”
两个人结束了话题,于是米悠转身走出了这栋大楼。
她没准备直接就去实验室接人。
在把人接回来之前,还是先把隐患清除一下吧。
于是登楼,从高处向下丢落了一个玻璃杯。
和“摔杯为号”一样,人群聚集的地方,这是大家商讨出来的将人聚集起来的讯号。
但是这次空气依旧安静。
没有人因为听见清脆的玻璃碎裂声而走出自己的落脚地,像缩头乌龟一样,生怕自己的所作所为被清算。
所以,他们其实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对吗?
并不是什么无知大众,义愤填膺,不是什么顺势而为。
他们蓄谋已久,早就想要促成今天这样的结果。
或许这才是真相。
和安娜为他们的辩护不同,从这一刻他们龟缩在自己的藏身之处,像阴沟里的老鼠一样睁着浑浊的眼向外张望,那么就认定他们为恶就好了不是吗?
为什么你还是那样天真地站了出来,在明知道去往的是怎样的世界,依旧义无反顾,而不是迷途知返呢?
我的蝶娅。
但是这不是米悠想要的结果,所以,密集的掉落声不间断地响起,“噼啪”声如同炸响的爆竹,如同灾变之前的预兆,势有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气势。
隐忍的怒火积攒已久,就算是圣人也做不到心无旁骛净食肉糜,而这些人动我亲侧,一切不过是他们咎由自取。
“我知道你们在听,闹出这么大的动静还是没有一个人出现,想必你们都准备好了接受接下来的结果了吧。”
“自从你们来到这里,餐食、饮水、保护都是由谁给予的?你们应该不会忘了吧。”
“不说是衣食父母,也应该叫一声救命恩人。我没等来温情的报答,反而是冻僵的蛇终于苏醒跳起来反咬我一口。”
“那么从今日起,食物不再有你们这些参与声讨者一份,饮水我们也只会自取所需,不再施舍给你们。”
“我早就说过,把眼睛擦亮点。什么样的人能惹,什么样的人别碰,你们都分辨不出来。那看来自生自灭就该是你们应得的了。”
“在那边的男人,喂,说的就是你。我站得高看得远,你什么表情我一清二楚。后悔吧,那些能为你们说好话求饶的人被你们伤透了心,现在能够与你们互相体谅的,只有和你们一样的蛇鼠之辈了。”
“最好膝盖骨硬点,别太早就跪下来跟我们求饶了。”
身后传来爬上楼梯的动静,米悠话音刚落,转过身就看见威廉大叔如她所言,带着所有自卫队的成员站在了她身后。
这就是默示着自卫队也将和米悠统一战线,放弃对于原本聚集地内平民的供给。
这时才有人慌了神。
乌泱泱的人头攒动,另外的大楼里人影绰绰,却陆陆续续有人跑出。
米悠看了看自己身后统共不超过五十人的单薄队伍,和那边所谓的民众数目比起来,可见一斑。
不仅需要承担外出觅食的任务,还要留人巡逻,看守,甚至夜岗执勤。
自卫队的成员早就面露不忿,只是看在威廉和米悠的份上不置一词罢了。
“威廉大叔,你说我们的决定是不是做错了?也许当初根本就不应该放任这么多人聚集过来,也许这样的时期,我们也应该独善其身才是。”
米悠音量很小,虽说她说话的对象是威廉,但依旧听起来像是在喃喃自语。
“可是大家都是人类啊。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威廉大叔上前两步走到她身侧,两个人的状态出奇的一致,明明看起来是在交流,却又想说服自己一样。
迷茫,无时无刻不在侵入心灵,伤及灵魂。
外面嘈杂起来,陆陆续续有人在下面喊着什么。
米悠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但也能猜到。
本来这些人只以为是自己一个人表态,自卫队一定还会继续包容他们,毕竟自卫队的带领人是威廉,是个善人。
米悠心想,难道我就不是个善人了吗?
把善人逼到这个程度的人,又该叫他们什么呢。
低头看向涌出来站在空地的人群,密密麻麻,曾几何时,聚集地有了这么多人了?
难怪就算他们日复一日、日以继夜地在外奔波,也依旧填不满这么多人的肚子。
五十个人不到的努力被投进了上千人的无底洞,听不见回响,也看不到回馈。
米悠不愿继续纠缠,她知道剩下的事情只需要交给威廉大叔就好。
于是她转身,没有从楼梯下楼,而是装备好麦可最新做出来的钩爪,从楼宇之间翻身离开。
她不愿面对楼梯口拥挤的人群,多费口舌也是无用功。
因为不管现在他们说的话多么可怜,甚至哀求,也不过是一时的。
人心善变。
冷暖自知。
钩爪的使用并不难,只是还需要再加精进。
现在的发力点找不对,使得米悠落地时感觉腰腹处的肌肉有些酸胀。
但是她无暇顾及。
在此地踱步,看着面前实验室的门,却迟迟不能狠下心推开。
里面现在是什么样的光景?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
【nmxs8.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