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小小可遇先生，”白色的斗篷在空中挥舞，笑容欢快的小丑在少年身边响起，“提问——！这里是哪里？”
小个屁，还小小可遇，又是个瞎子！可郁烦躁的按压太阳穴，没有任何要回答的欲望。他带着恶意抬眸看向旁边的吵闹的源头，视线在他脸上停顿一秒迅速移开，少年沉默半晌后，声音阴郁出声：“那里。”
六。
果戈里被他一句回答给逗乐了，他好奇的凑近，观察着面前不知名的存在，“小先生，你知道这里是怎么回事吗？还有你怎么是这个样子？你死掉了吗？”
好烦，好吵，好想弄死……
可郁恹恹垂眸，尖锐的痛楚一直透过脑海中搅动，强忍下戾气，“闭嘴。叽叽喳喳的小鸟，再吵下去就拔了你身上刺眼的羽毛。”
“什么！”小丑故作惊讶的捂住嘴，震惊说，“你怎么知道，果戈里是自由的小鸟。”
可郁：……
少年闭眼，不想再搭理神经病。
但果戈里不依不饶，他欢快的凑近，“小先生，这是你的尸体吗？你已经死了啊，好可怜，死了还被得不到自由。
小先生，你有在听吗？你已经死了，这是你的死状吗……”
你已经死了已经死了死了……
欢快的声音像是魔咒一般不断在耳边盘旋，可郁猛的睁开眼睛，黑漆的眸中带着冰冷到犹如实质的怒气与杀机。
玛德，烦不烦？
手指快速的向靠近他的白色脑袋靠近，被果戈里敏锐利用空间躲开了，冰凉的发丝擦过指尖，瞬息从他手上消失。
可郁盯着他缓缓坐直，唇角缓缓咧开，勾出了血腥冰冷的弧度，露出了一颗尖锐的犬牙。
他第一次真心实意和他们开启对话，少年皮笑肉不笑：“这位……大叔，怎么笑的这么开心，是年纪大了心也宽了吗？”
果戈里听到少年怔愣了一下，然后理解意思后突然笑的前俯后仰，“费佳！他说话好有趣诶！”
青年手指点在脸庞，若有所思的开口，“你是幻境里诞生的，应该算才出生一个小时不到的小宝宝吧？”
可郁：……？
白发青年身后的两个人抱胸冷眼看着，他们并没有互通情报的打算，也都打着让果戈里试探的准备。
果戈里看着没有吭声的少年，也意识到了他话语中的正确性，试探出少年的信息后，他发出了愉快的笑声，不再继续开口帮后面两个人探路。
他回头假装苦恼回头，看向了故意落后于他的两个人，“费佳，还有侦探社的……”
还没有说完的话咽了回去，动作迅速侧身，躲开旁边捅过来的刀子，果戈里立刻利用异能远离了原地。
身后的少年板张脸，不高兴的收回捅上去的刀，斥责：“你躲什么？”
果戈里闪身到了费奥多尔身边，听到少年理直气壮的询问，他先是惊愕一瞬，随后眸子一点点亮起，好有趣的感觉。
他躲到费奥多尔身后，又假装很害怕的探头探脑：“不可以躲嘛？”
可郁一击不成，垂下的眉眼幽幽打量着他们，被吸引的注意力顺着青年躲藏的动作，自然的转移到了费奥多尔身上。
额头一阵阵泛着刺痛，可郁没什么兴趣和精力多谈。
不知道什么情况，不知道面前的是谁，不知道可遇在哪。
失控的感觉不好受，可郁不知道自己怎么活过来的，找不到凶手就推给可遇，肯定是他干了什么。
杀意再次泛起，可郁看着他们的目光又一次带上了跃跃欲试。
“怎么？”费奥多尔轻咳两声，站在果戈里身边轻声问。
他是故意放任果戈里惹怒的少年，眼前这个连太宰这都警惕的幻境存在独特。他想知道是否是出去的关键。
看着逐渐泛起戾气的少年，对方漫不经心的抬眼，冲他们扬起了无辜的笑容，他开始收敛外露的情绪了，看着像极了那位可遇先生。
果戈里笑嘻嘻说出情报：“速度好快啊！差点没躲开。”
“是吗？”费奥多尔抬眸不自主啃咬起手指，看来，这位有些难以控制。他语气平静的陈诉：“果戈里，你把他惹生气了。”
“真的吗？怎么办！”果戈里一如既往的欢快语调，披风被他扯到身前，他弯眸笑着，悲悯看向可郁，“我只是想带给你解脱，让您获得真正的自由。你有什么生气的必要呢？”
可郁听着对方悲悯的咏唱，忍不住翻了个白眼，神经病，关你屁事。
他学着对方的样子露出同情的眼神，手指蜷缩遮住唇角，带着掩饰不住的恶意：“你是小时候是发高烧了还是喝农药了？怎么会说出这种话。小可怜，还是我先来帮你吧？”
“唔。”果戈里还真的考虑起来，这让费奥多尔不得不打断他的思绪，“果戈里，他只是想杀了你。别被误导了。”
“没有，我们这是先死帮后死，传扬黑色精神。”可郁矢口否认，缓步走了过来，真诚劝慰，“你们不是想给我带来解脱吗？你先走我再来，我们黄泉路上做个伴，大家热热闹闹一起走。”
少年在试图利用果戈里的心理诱导他去死，费奥多尔冷静的思考，这个幻境存在一直在利用语言诱导果戈里，目前看起来，这位的性格极为激进，费奥多尔想说什么，被可郁打断。
他抬眸散漫扫了费奥多尔一眼，漫不经心的玩弄着手中的匕首，刀刃如银蛇一般在指缝穿梭：“这位……别急好不好，下一个就是你。”
很敏锐的孩子啊！费奥多尔思考，对方的更多的信息，他的盟友太宰治应该会知道一些。思及此，费奥多尔看了一眼隐藏在旁边的太宰治，对方是在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费奥多尔也下意识准备怎么做，但奈何他有一个好队友。
果戈里带着恶意与苦恼的声音在旁边响起：“费佳是我的最好的挚友，我想要答应你，但是小丑最想的是和费佳一起死，怎么办。”
“欸？最好的啊，是那种此生非你不可的挚友吗？”可郁有了些兴趣，歪头询问。
费奥多尔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了，果戈里的背刺已经到来了，“没错哦！费佳是小丑唯一的挚友！”
“哇哦！那我把他杀了陪你一起，小鸟会开心吗？”
好有趣的感觉，有事情转移注意力，可郁提起了些许兴趣。
果戈里当然是毫不犹豫的点头，费奥多尔在少年话落后身体立刻紧绷起来，他可不敢赌被幻境杀死自己可不可以复活。
得到肯定的答案，可郁终于弯眸，稚气未脱的脸上带着理所应当，他悠悠开口：“那我就不杀他了，毕竟，我不太想要小鸟开心呢。”
果戈里：……
费奥多尔：……
这波反转着实猝不及防。
少年看着病恹恹看起来就不太健康的黑发男人，想了想，收回匕首在身上掏了掏，“哇，居然这么还原！”
可郁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染血的小瓷瓶，期待的递给费奥多尔，“在里面有一颗很苦的解药，还有一颗很苦的巧克力，你选一个吃吃看。”
带着毡帽的虚弱青年勉强接住了它，他看着两颗黑色的药片，虚弱试探：“这是什么的解药？”
可郁惊讶锤手，“什么！我居然没说我一开始就在这里下毒了吗？”
大殿里的血腥气息太重了，根本无法捕捉器其他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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