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熙攘攘的京城里有一辆黑色的马车驶入其中,尾后还跟着拉着一辆兽笼,盖着布人们看不到里面是什么,只听见里面时不时传来一阵野兽的低吼声。

“小姐,这就是京城吗。”雀儿好奇的掀开帘子,忍不住窥探这与南北疆不一样的风景。

一开始雀儿只敢偷偷的掀开帘子的衣角,后面被京城的繁华迷住了双眼,整个人头都快要探出去了。

“京城里的人可真漂亮啊,穿着衣服都好精致,就连走路都是不一样的风姿,难怪小姐和陆大人在北疆的时候奴就感觉与其他人不太一样。”雀儿忍不住感叹道。

川乌咳嗽了一声,雀儿下意识的问:“川乌大人,是快到司礼监了吗?”

“快到了。”

“哦。”

雀儿发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小姐不理她了,准确的来说,是自从进入京城内,姜多善整个人焉焉的靠在马车,好像藏着什么心绪。

雀儿不知道姜多善的过往,在北疆时候,她只知道道姜多善是从祁国来的,是陆照的养女。

第一次见姜多善时,她满身是血的躺在陆照的怀里,一张小脸苍白似纸,她以为那个女孩是死的,没曾想陆照要她好好的照顾那个女孩。

她永远记得是那个女孩牵住她的手,说发生在她身上的事不是她的错,也是第一次有人在危险来时将她护在身后。

无论是谁把小姐弄得满身是伤,她就算是死也要这些人付出代价。

就在距离司礼监百米处马车骤然停住,马车里的两个人相互倒在了一起,雀儿的情况还好,只是倒在了姜多善身上,而姜多善因为靠在马车上,头被磕破了一个口子。

雀儿问川乌道:“川乌大人,外面发生了什么?”

川乌压低声音道:“无论发生什么,你们两个都不要出来。”

雀儿紧张的盯着车帘,躲到了车后面与姜多善一起,生怕有人突然闯进来。

姜多善的额头有些疼,不仅是身体的,还是心理上的。

离开北疆后,有人认出来司礼监的马车,在回京城的一路上刺杀不断。

雀儿不会武功也没有内力感受不到四周的危险,但她有内力,能感知到距离京城越近,刺客是越来越多。

有在暗处的乌鸦卫保护,那些刺客并未靠近马车。

进入京城后,熟悉又陌生的感觉让她隐隐感觉不安,像是只被逃脱的兔子又重新回到了牢笼里。

此时,她的不安得到了验证。

“哟,陆狗不是去北疆了吗,怎么会来到这里。”

姜多善看不见人,只听见一个声音粗哑的男声,似乎在发声期,声音像鸭子一样难听。

“符公子,慎言。”川乌沉声道。

符临是当今太尉独子,认为自己身份尊贵他人皆是踩在脚下的泥。

其父厌恶司礼监,曾多次陛下进言关闭司礼监,符临更是对陆照没有一丝好脸色,常常见到陆照时对他言语辱骂。

在北疆他们插不进去手,但自从看见从北疆回来的是司礼监的马车,他们在路上派人刺杀,可惜都被乌鸦卫拦下了。

为此他们损耗了不少的人马,符临看见父亲气的连饭都吃不下去,他对陆照更加恨得咬牙切齿。

那些泥固然讨厌,而陆照更是一滩恶臭的烂泥,这样一滩烂泥竟然配与他们一起生活。

司礼监的马车一到京城里,他就带了一队精兵前去阻拦,既然在外面杀不了陆照,他要让京城里的律法惩戒他。

“私自回京可是死罪,别以为你躲在里面就可以逃罪,再不出来本公子亲自请你出来。”

马蹄声越来的逼近,姜多善握在拳头的手越发紧。

“提督大人并没有回京,而里面的人对提督大人很重要,符公子要是再上前一步司礼监可不会袖手旁边。”川乌道。

隐藏在暗处的乌鸦卫齐齐出现,以姜多善的马车为中心包裹住了整条长街。

“能让这么多的暗卫出动,竟然还敢说不是陆狗没有回来,我今日非要掀了这马车揪出里面的人。”

双方都亮着剑,紧绷的气氛一触即发。

祁国有一条法律,如果有人在京城斗殴,谁先动手谁就有罪,这条准则对平民百姓有效,对于像司礼监与太尉府的公子亦然。

有人怀疑她的身份,逼她现身,迫使她必须出面。

只见一双莹白的纤手掀开了门帘,看不见里面的人,依稀能见是个女子。

川乌紧锁眉头,腰边的剑露出半截。

众人紧盯那双手,耳朵时刻监听着里面人说的话。

“嘎嘎嘎。”那只手一张一合,马车里发出一种鸭子的叫声。

???众人头上好像飘过一排乌鸦。

“嘎嘎嘎嘎嘎。”

就在众人百思不得其解之时,里面的人又比着那个手势发出鸭子的叫声。

“给我去死!”符临满脸通红,发疯一般朝马车杀去。

众人恍然大悟,原来马车那个人是在模仿符临,有的人已经开始憋笑。

川乌嘴角一抽,欣慰的神情浮现在脸上,不愧是我的小主。

由于符临先出手,司礼监的人也开始出动,双方陷入激烈的交战中。

“小主,川乌大人吩咐手下带你去司礼监。”乌鸦卫道。

姜多善和雀儿戴着斗笠下了马车,解开车后笼子放出了小黑。

小黑先是迫不及待跳出笼子蹭了蹭姜多善,随后张开獠牙打了哈欠伸了一个懒腰。

从北疆到京城路途遥远,小黑越长越大,现在已经接近一个成年的豹子的身量。

“走吧。”姜多善摸了摸小黑的脑袋道。

走了几步,姜多善感受道一股不舒服的视线在她身上探究,太阳有些大,她不得不眯着眼睛看向五楼处那个模糊的人影。

透过白纱,她隐约的看见那个人穿着水蓝色的衣袍。

“小姐请留步,我家大人有请。”

有一男一女拦住了他,女子身后背着重剑脸上一个很长的刀疤,从额头延伸到耳后,男子身穿这破洞布衣看着像个落魄书生。

“明白了,你家大人他就是阻拦我回京的主谋。”姜多善说完这句话后,面前那两个人明显错愣了一下,原本放松甚至肆意的姿态,开始以一种防备的姿态面对姜多善。

“小姐多虑了,我家大人只是想见故人,并未有加害之心。”那落魄书生道。

“是吗。”姜多善轻笑一声,在众人没有反应过来之时,一片白衣飞过,她已越到五楼。

吕春燕紧追而上,齐刷刷的一群黑衣也跟着上去。

只剩下一脸懵逼东方礼和雀儿还有呲着牙的小黑。

那黑豹像饿了好几天,看着他的眼神像是要吃了他一样,一直生活在祁国的东方礼哪见过黑豹这种野兽,他后退了几步,黑豹也向他前进了几步。

东方礼倒吸一口气,尴尬的笑着: “哈哈,我只是替我家大人传信,既然你家小姐自己去见了,那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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