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必须尽快回去,找出这个奸细!”

王远之气愤捶床,牵动伤口后“嘶”声连连。

“王将军还是安心养伤,莫让伤口再崩开了。”严婉兮连连劝阻,朝他哥使眼色。

严子琛帮忙劝:“婉兮说得不错,王将军就先在图兰养好伤再说,至于边关......有宁大人在呢。”

“宁弈?”

“不错,自王将军被传失踪后,就由宁大人亲赴边关指挥作战,已经好转很多了,前不久还传来了捷报。”

“但还有一件事,想必是令王将军忧心的......”

“何事?”

严子琛道:“公主薨逝了。”

“什么?阿荜?”

“你是不是骗我的?不,严子琛,你一定是骗我。”王远之甩甩头不愿接受,心口本就扯着疼,此刻确实由内到外的疼,她拼命捂着,喘不过气来,“怎么会?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半月前,也就是宁大人出兵那一夜,长宁宫失火,将一切烧得干净,公主也就......”

“哎呀,哥!你怎么这个时候告诉王将军这些。”严婉兮没好气地看向他,她虽然早已知道沈荜焚于长宁宫的消息,但一直没想要告诉王远之这些,若是让她提早知道严子琛会说这些,她肯定阻止,好好的如何在一个伤者面前说这些。

“不怪他,小兮,不怪他。”王远之撑在床边,语气迟滞,“我迟早是要知道的。”

确实早晚要知道的,现在知道,已经算晚了。

“王将军也无需过于担心,听说宁大人在西北捷报连连,王将军大可放心,是罢,哥。”

严婉兮赶紧挑开话题,朝她哥努鼻子。

“的确如此,相信用不了多久,宁大人就会得胜归来。”

王远之像是没听见,低声道:“阿荜……”

“若是阿荜没死,有宁弈在西北,我是放心……”王远之皱眉,忧愁地望去,“偏偏.......偏偏她走了,宁弈只会......哎。”

她说不下去,也不敢说下去。

“好了,大早上来了这么久,也别再打扰王将军休息,哥,我们走罢。”

严婉兮频频催促,若是往常,她巴不得时时刻刻黏王远之身边,偏偏此刻留不得,否则只会越发打击王远之,谁叫严子琛说这些惹得王远之黯然神伤,两人只好双双离开。

王远之恨自己去西北歼敌去不了,说回上都祭拜沈荜的亡灵不得,就只能在塌间遥望神思,这对她来说,应当也是一种痛苦。

这样的痛苦,如此这般过了十日,多亏严婉兮悉心照料,还有严子琛四处问寻医问药,才让王远之好得如此之快。

也是在这段时日,边关传来北府军得胜回朝的消息。

王远之为两头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一半,心里也就生出其他计划。

“多谢严大人,还有小兮出手相救,我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是时候该离开,现下敌兵颓败,我军得胜回朝,可军中仍有危机暗伏,我必须尽快回去铲除奸邪!”

“这......”

严子琛与严婉兮一同面面相觑,本就强留王远之在此养伤近半个多月,如今伤好了,她执意要走也拦不住。

“看样子王将军心意已决,既如此,在下也不好多留,只是临别之际,希望王将军完成在下一个心愿。”

王远之坦然道:“严大人不必客气,直说便是。”

“我想请王将军......”严子琛看向严婉兮,语气诚恳道,“将婉兮带回上都。”

“她出来少说月余是有了,家中长辈必定焦心担忧,还请王将军能将其顺便带回去,也好叫在下放心些。”

严婉兮本就是出来找王远之的,如今人已找到,也在这里足不出户照顾她许久,一起回上都也在情理之中,谁料严婉兮下意识拒绝。

“我不!”严婉兮拧紧五官吵嚷,“哥,我不要回去。”

“婉兮别闹,你不回家,留在这里干嘛?”

“我就是不回去,回去就会被爹爹逼着成亲,我死也不要成亲!”

严子琛皱着眉间安慰道:“自你我见面时,我知道你是偷跑出来,便向家中寄去一封书信,劝爹莫要草率决定你的婚事,你又一个人离家这么久,父亲母亲必定吓坏了,应是不会再拿你的婚事逼迫你。”

“爹娘就你我一双儿女,身为长子未能在他们跟前侍奉已是不孝,又怎么能将你留在这让他们二老白白担心。”

严婉兮最担忧害怕的情绪被三两下抚平,自知没理,也已经被说服,又问:“那你呢?哥,你不回去吗?”

“我暂时还无颜回去复命。”严子琛神色难看,像是有什么重重心事,“图兰还有许多问题尚未解决,我必须留在这里。”

王远之见严子琛的神态紧张,也跟着劝道:“小兮,你哥说得不错,你离家太久终归叫人挂念,再说,严大人公务繁忙,留你一人在这也是无趣,不如就与我一同会上都。”

严婉兮认真地思考片刻,抠了抠手指道:“那行罢。”

“那好,小兮,你现在就去收拾包袱,我们明日就出发。”

“明日?这般急促?”

“当然。”王远之心里一直有一个想法在指引她,她缓了半天终于开口,“因为,我想赶在阿荜丧期内回去见她最后一面。”

“好,那我这就去整理行囊。”

目送严婉兮走出房门后,唯余二人立于房内。

严子琛犹豫半天后开口:“多谢王将军,婉兮就拜托你了。”

“嗐,这有什么好谢的。”王远之摆摆手手,不以为然,转而道,“不过,你这么着急送走小兮,我想,恐怕没有那么简单罢。”

“还是叫王将军看出来了。”

王远之就算心思再粗,但也不是傻子,将这几日观察的蛛丝马迹展现道:“就说我卧床这么些时日,那个太守卢骏几次登门拜访,我见你与他的气氛,就很是不对。”

卢骏此人,年近半百,在当地是个颇有威望的官儿,说话做事滴水不漏,为人圆滑老道,也正是他多费周折替王远之寻来医药,王远之虽不懂他们官场的弯弯绕绕,但也感受得到此人极其难以应付。

她从没问过,一是觉得严子琛好歹是朝廷要员,曾经在大理寺做过少卿,应当比她更有办法应付,至少在他今日请托要将严婉兮送走之前她是这样想的,但他一心只留他一人,只怕事情远比她想象的难做。

“卢骏几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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