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这个答案显而易见,要推理出来并不难。

楼衔月不信他猜不出,所以嘴角轻轻笑了笑,去玩他的手指:“你要听真话还是假话?”

“假话是什么?”

他的手指很修长,指甲干净整洁,有很浅一圈的白色月牙。

“本来谈恋爱就是很多不确定性的,谁也不能保证会走到最后吧?”她说得有理有据,“现在是有新鲜感的时候,之后也会面临吵架、误解,万一哪次触犯了雷点,那不就一拍两散了?”

商时序反抓住她的手,脸上表情一下就淡了。

“我在认真回答你的,你不准又生气。”楼衔月警告他。

“我不会随便和人一拍两散。”他说,声音冷硬。

不会就不会,突然这么凶做什么。

她便也嘀咕着:“我又没说我会。”

商时序不和她分辨,继续问:“那真话呢?”

“真话啊……”楼衔月像是知道真话更不好听,一把抽回了自己的手,自动自觉侧贴在他的胸口。

她深吸了一口气才说:“商总,你有时候站得太高、看得太多,比我成熟自如得多,所以有时候我会有点害怕。”

她说着说着,她不由自嘲地露出个笑来,“我怕你的喜欢,不是因为我能一直做到,而是你一直在忍耐和包容。即使——我知道你不是这样的人,但是忍不住这么想。

“越这么想,又越会担心,你会逐渐看透我的不自信和患得患失,觉得我不可理喻。”

说来奇怪,她原本也没想要这样坦诚的。但莫名其妙,不自觉就越说越多,顺理成章,仿佛一直就在嘴边越积越多。

她大概,心里真的是这么觉得的。

在一起之前,她不需要有任何负担,见一眼就可以有好心情,多说话就能满足。

暗恋更像是自娱自乐,是是不求回报的。

但是在一起之后,人会变得很贪婪,想要的越来越多。

因为,人一旦有了渴求,就会计较得失,会不甘失败,会……变得面目全非。

她以前从来不知道自己是这样一个人,居然会因为一句似是而非的猜疑想一个晚上,会生闷气、会情绪低落。

彤彤说错了,谈恋爱一点儿都不像学习和工作,因为这没有正确答案,有时候就算百折不挠也毫无用处。

她不能越挫越勇,不能完全不在意他的想法自娱自乐。

一个前女友,就能让她自顾自兵荒马乱。

归根究底,是因为他们之间太不匹配,她打心底里觉得他们不会、也不该有交集。

所以,越是喜欢,她会越如履薄冰。

商时序很久没有说话。

其实,她真话假话都是真话,他听得懂。

“你可以问我。”良久,他开口,目光沉静。

楼衔月始终低着头,只留给他一个毛茸茸的发顶:“问什么?”

“问这么做会不会讨厌你。”他回答。

她忍不住轻轻笑了笑,为这轻率又幼稚的建议:“要是我每件事都问,那你岂不是要被烦死了……况且,你会告诉我你的真实想法?全盘托出,不会掩饰?”

他笃定:“我会。”

楼衔月自然愣了。

商时序的手架住她的脸,之所以说是架,是因为他的动作很柔,像是捧着易碎的、不敢惊扰的存在。

他一字一句:“楼衔月,你要和我讲,我才会知道你想要什么。我不喜欢猜,也不喜欢藏,你想要的,我都能做到。

“但前提是,你得告诉我。”

商务车和来时一样平稳抵达机场。

有机组人员过来迎接他们,商时序没有避讳,全程牵着她的手。楼衔月有注意到工作人员很有素质,只很轻微地多看了两眼。

他的手掌是干燥温暖的,有一层很薄的茧,这大小,能很容易将她握牢,裹在掌心中。

他们没有在休息室停留,看上去行程确实很紧。商时序原本想让她先回的,但楼衔月摇了摇头,跟到了停机坪。

“这就是你自己的小飞机。”她说。

黑白配色的涂装,只有衔接处涂了一层很淡的蓝色。

小飞机,还怪可爱的。

商时序将她带上了舷梯,里面已经收拾干净了,比她想得宽敞很多。

有很舒适的沙发和座椅,看上去能随时办公,飞机的引擎声小到几乎听不见。

机组人员很有眼色地去了帘子后面,而他抱了抱她,低声道:“你该回去了,太晚了。”

楼衔月压在他的西装上,问他:“你还生气吗?”

他明知故问:“气什么?”

她想拿牙咬他下巴,踮着脚,够不上:“你要这么想,也可以是我在做你见不得光的秘密情人。”

“我并没有这种癖好。”他陈述。

“你可以有。”她强调。

商时序弯腰给她咬,碰上她的牙齿:“不可以有。”

“我很认真的。”她嫌他下巴硬梆梆的,推开了。

“认真什么?认真道歉、认真工作、还是认真恋爱?”他便问。

这人。楼衔月泄气了。

“不管你信不信,我既然要开始,肯定是因为很喜欢你。”她说。

她突然说这种话,商时序怔一怔,然后勾唇,弯着的腰没直起来,而是与她对视着,然后吻一阵。

他呼吸滚烫:“我没有怀疑过。”

他因她一句话软了神情,楼衔月不是没有察觉:“我这样做,你是不是不讨厌?”她现学现用,“你现在在想什么,是不是在想我?”

她果然很聪明,他想,知道给一棒子再给一颗甜枣的道理。

刚刚这么气人,转眼就知道怎么才能让他毫无抵抗力。

“我在想,应该直接带你一起去出差的。”他鼻尖贴着她。

他这话,就差明着说舍不得她了。

楼衔月忍不住笑,弯弯的眼睛,她很得意的样子:“那你带呀。”

商时序的指腹在她的脸颊上,痒痒的,“但你有自己的事要做,也需要很认真。”

她被他一说,蓦然安静了一阵。

太奇怪了,只要是面对他就很奇怪,这么简单的一句话,她浑身的力道都仿佛被卸干净了。

他在表明,他有看到,没有否认,没有觉得两个人做的事情任何不同要分高低贵贱,而是放在理所当然的位置上去说。

“是啊。”她自言自语,“你有你的事业,我也有我的。”

是有眼泪的,但她忍住没掉下来,有点丢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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