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升月落,斗转星移。

一缕阳光斜过窗棂,带着几缕暖意,当中细细的尘埃飞舞,铺洒在某人肩头。

俏皮的,活泼的。

吱呀一声轻响,只一阵重物噗通的落地声响起。

一小东西被摔得四仰八叉,它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栗色的瞳孔带着一丝探究,一双软乎乎的肉垫,粉粉的。

许是年岁尚小,连指甲都没长齐,现下走起路来蹑手蹑脚,直到停在了某人身前。

其先是用柔顺的毛发细细磨蹭了某人的面颊,遂连尾巴也蜷曲起来,最后再张着嘴巴喵了一声。

分外软萌,还带着些娇柔。

睁开一双美眸,正欲挥手去驱赶。

原以为是些恼人的蚊虫,可现下一摸,竟是有毛的,可唬了一跳。

张开一双美眸,立刻从床上坐起,连着被褥都被一双细嫩的手指揪着,带着丝丝褶皱。

其面上一双细眉紧皱,连面色这会儿也变得有些苍白,双唇微颤着,可见是吓得不轻。

“喵~”

那小家伙被突然隆起的被子吓了一跳,身下的被褥也连着裹挟着,使它有些站立不稳,眼瞅着竟快要跌倒在地上去。

见此,平芜遂欲伸手去接,却迎面与一人细长的手指交触。

盈白的,指腹带着某人特有的龙涎香,连指甲都被修剪的一丝不苟,显出漂亮的弧度来。

“阿芜,这是今日我给你带的礼物,我记得你之前就素爱小动物,平日会和它们玩耍,还会给他们喂些吃食来着。”

太子说着,一双手却稳稳接住了小家伙,这会儿倒是安稳落了地。

也不闹了,只嘴巴里喵喵着,遂一面拿自己的耳朵去触汤徵的手背,倒像是相识得久一般,看起来十分依恋。

“它,是你养的?”

细细的手指放下被褥,此刻下床也俯身低头打量起了这个小家伙。

它长的还是很俊俏的。

一身亮眼的黄,眼睛大而有神,连睫毛都那般长,大抵是只公猫,现下还小,一声声猫叫跟叫奶似的,听的人心都有些软化了。

彼时还转头,用细小的肉垫扒拉着床上的络子玩。

“我抱抱。”

伸出一双洁白的皓腕,只倾身就要到床下捞着狸奴的身子。

一头青丝披散着,有些轻慢地散在脑后,许是因着刚醒,现下一双桃花眼旁染着红,似是没彻底清醒似的,带着几分软糯。

嗓音也带着些许哑,显出些慵懒的意味来。

“给。”

将狸奴自床下一提,自就交到了平芜手里。

那细嫩的手心护着,小心托举到身前,一截小臂肤如凝脂,现下在晨光的照耀下能观见那上面细小的绒毛。

衣衫褪至臂弯,汤徵却只想上前握住了,他记得那里的温度,是柔香的。

“这只狸奴是我送你的,你若喜欢,不若给它取个名字吧。”

收回视线,太子走到案牍前,兀自伸手灌了自己一杯清水。

那清水冰凉的,入喉,带着丝丝清爽,驱散了心头的燥意。

头却不由自主地扭过去了,似在听。

“嗯,不若叫它阿狸吧。”

将小家伙抱在怀里,它轻嗅着平芜怀里的香气,这会儿倒像是不怕了,只安然在她身上敞开了肚皮。

那处鼓鼓的,皮肉也白白的,看起来是吃得极饱。

平芜只是伸手挠了一下,好似能在当中听见咕噜噜的水声,惹得她笑开了眼儿。

“阿狸?”

汤徵一闻,倒是默了。

狸奴叫阿狸,如此也算是名副其实了。

继续闹了一会儿,平芜遂伸手放小家伙下了床榻,只穿了鞋迎面对太子行了一礼“方才阿芜失仪,现下请殿下回避片刻,待阿芜整理好衣物,便去上前侍奉。”

低首,只露出那面欣长的脖颈,现下有纱衣笼罩着,倒像是呵护的宝玉,暗自生着香。

“我在前厅等你。”

一双桃花眼狭着,现下笼着晦色,只转身去了前厅候着。

约莫半盏茶的功夫,一抹身影自屏风后翩然而至。

她今日着一袭素色纱裙,头上青丝此刻只用素手绾了个惊鹄髻,中间穿插了根碧钗。

那脚步轻移,步步生莲。

“太子殿下。”

温声,上前行礼。

“不必多礼,无人在时,你只需唤我阿徵就好。”

抬手,玉色指尖缓缓夹着一枚墨色棋子,只见了来人,遂放下了,只将那枚棋子扣在桌面上。

顿了顿,那双桃花眼半晌却淡笑开来,只迎面伸出一双大手,劲竹修指,逼近了能看清那手心淡淡的纹路。

“诺。”

低首,遂来到太子身边。

“你看这局势,依你之言,该做何为?”

分明是问着,现下却却似考量。

只一双内褶的桃花眼扑面,黑色的眼珠亮着,显出淡淡的光。再观那唇角上扬的弧度,此刻恍若盯紧猎物的雄狮,下一秒就要将其拆吃入腹。

攥紧了手指,平芜只假意踱步,遂离的远了一些,才低头望向面前的棋盘。

此棋盘看似杂乱无章,出棋人手法也分外诡谲,一切看似毫无章法的布局,却在背后能隐藏遮天的吞并之能。

只那一招弃卒保帅,他用的最多,看似节节败退实则步步紧逼,现下已然草木皆兵。

棋差一招,便要出奇制胜了。

“阿芜愚钝不堪,难解此局。”

皱眉,连眸子也自主收了回来,现下她确不是自谦,而是真就无法破了此局。

饶是有,也得琢磨一会儿。

“你不知?”

闻此,汤徵反问,只一双内褶的桃花眼微抬,当中交杂着一份复杂,遂就起身,往旁边挪了位置。

这是让她过去了。

低首,遂到了太子跟前。

待到平芜坐好了,太子自桌面重新取出那枚墨子,却递交给了平芜手里。

面露不解,连眉头都微皱着。

只那抹白子触之温润,质地坚硬,方才由某人攥着,现下还生着热。

像是某人掌心的温度。

念着,现下也是伸手接过了。

“现在你持墨子,我持白子。”

言毕,其自又从左侧盘子里取出一方白子,而后坐到平芜对面去。

微微垂眼,一双手指摩擦着白子,缓慢地,时而促狭,倒像是沉思。

落下一子。

“该你了。”

一来二去,此起彼伏。

也就斗了一会儿,胜败却显了出来。

“再来。”

重拾棋子,依旧是平芜持墨子,汤徵持白子。

这次花了半盏茶。

“再来。”

第三次,一盏茶。

第四次,第五次,直到最后一次,汤徵落子,平芜却不肯再下了。

只伸手丢弃了墨子,一面抬起一双桃花眼,微风轻起,碎发不时糊着平芜的眼,不知是痒的还是扎了眼,现下倒泛着泪花。

“你耍我。”

声调蔫蔫的,带着丝丝颤音,连着眼眶微红,倒像是真被逗哭了。

“是我技不如人,你怎么还替我哭上了??”

丢了墨子,现下指尖微颤,话却还是带着浑意,这会儿人却站了起来。

只三两步走着,待到在平芜身边坐好了。

却望见一双桃花眼此刻泪若连珠子,频繁地朝下落着泪,大的,小的,都是苦涩的。

其愣住了,只片刻,手却不由自主往平芜面上抹去了“是我输,你哭什么?”

还再问这句话,似是非要问出个好歹来。

“太子为什么输?”

若论第一场,那太子将占有上风的黑色棋子给了自己遂才落败,如此倒也无可厚非。

可后面却也输,输也就算了,可偏生五把连连输,这岂非太子是个绣花枕头?

还是真觉得她已经眼瞎到这种不分鱼目的程度。

捻了帕子,缓缓拭泪,声音婉转着,还带着轻微的哑,似被人憋着屈辱来着。

“……”

汤徵不答,却也不走,只垂首望着方才拭泪的手,轻颤着。

欲出声,却又不能言。

“阿芜知晓了,阿芜愿陪太子左右。”

偏此时,平芜咬了唇,此刻苍白的小脸微垂,一双细弱的手指虚虚地捻着帕子,却攥的那处骨肉泛白。

连声音也发抖。

“阿芜,你我之间早就牵扯不清了。”

见此,汤徵轻叹。

其伸出双手,只一指尖将泪湿的长发拢在耳后,遂缓缓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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