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5.提姆想问，理查德会难过的
「钟楼」，这并不是我第一次来「哥谭」的钟楼，当然，严格意义上来说，我来副本【犯罪辛迪加】的「钟楼」屈指可数。
寻找「理查德」的尸体期间，我们并没有忽略这个场所，那段时间我们几乎把「哥谭」翻了个底朝天，因为怎么也无法获知更多线索，才会考虑「小丑侠」是否会把「理查德」的尸体藏在其他「哥谭」以外的地方。
可现在若是按照「莉莉娅·奥查德」的说法，实际上「理查德」就在这里，若不是有人在我们搜查过后，将尸体转移至此处，就只能证明，我们当初搜索的还是不够仔细了。
当然，我认为前者的可能性更高，相应的，告知我这个消息的「莉莉娅·奥查德」疑点也就随之增多了。
“你确定在这里？”
「钟楼」最下方的地面一层是一个类似教堂的设计，进到里面后，借由大门处右侧的一个侧门，可以进入一个通向钟楼上方的木质悬梯。
这个构架与我熟知的「哥谭」中的「钟楼」并无不同，一层利用仪器及肉眼再度探查结束时，杰森不信邪的问了我。
他当然会疑惑，因为当初搜寻这里的也是我与他，包括部分「基础利爪士兵」。
但当时我们在这里一无所获。
“这个消息是谁告诉你的？”他接着又问，并适时表达了自己的观点，“无论这趟有没有找到，提供情报的家伙都挺可疑的，你最好注意些。”
我此刻没有心情开玩笑，真的，如果是往常那样，如果说不是事关「理查德」，我大概会打趣的对杰森调侃，就是你当初为之冷落我的朋友「莉莉娅·奥查德」啊。
这之类的话。
但我现在甚至不想多说几句话，我只想快些把整个「钟楼」搜索一遍，确认我的「理查德」是不是躺着这里某个冰凉的角落。
通过悬梯，抵达一片应该位于「钟楼」中部位置的平台，四面无窗，除了上下的空气对流，似乎没有一丝透气性可言。
「哥谭」的夏季一直算不上炎热，但阴雨连绵的恶劣天气，也总是令整个城市有种又闷又湿的感触。
鉴于不想解释情报来源，这趟出行是背着「夜枭」出来的，我们刻意避开了所有「利爪」，还在街上设计躲开了其他「利爪」的监视。
或许是因为我有私心，我想找到「理查德」，我的「理查德」，我不想…跟别人分享……
当然，因此，这趟行程回去跟「夜枭」解释为什么要避开「利爪」保镖恐怕也挺麻烦。
其实我现在已经有点不确定自己的脑袋还是否清醒了，亲手杀了「小丑侠」以后，我的脑子里无时无刻不充斥着各种声音。
支开「利爪」的监视，单独享有「理查德」，对「理查德」莫名其妙的占有欲也不过是其中一道声音的思想主导。
不过最后我还是叫上了杰森，理智告诉我，别一个人行动，不然假设我疯了，就真的没人阻止了。
“奇怪的味道。”
空气相对闭塞的环境中，传出了甜腻腻的香气，这味道很熟悉，就是顷刻之间，就令我回忆起生日当天来自「小丑侠」的礼物。
我的眉头紧锁，表情控制不住露出难掩的怒意，眼眶却又不知怎的湿润了起来，呼吸的节奏竟然在这瞬间乱了。
“就在这…”我不禁喃喃自语，有些魔怔的用空洞的眼神开始扫视周围，不过身体仍旧具备理智，仔细的探查，利用仪器扫描，哪一点都不曾落下。
不可以遗漏任何一个角落，我已经闻到「理查德」的香气了…不对，蛋糕？不…不…是……
「小丑侠」染在「理查德」身上的味道，一定要洗掉才行，「理查德」肯定也不喜欢这么甜腻腻的味道粘在身上，弄的到处都是吧？
我会帮他弄好了的…
“喂！你这家伙！你给我冷静些！！！”杰森大喊一声，可显然他的伙伴已经开始表现的不正常了，又有之前与「夜枭」暗地里进行的实验作为基础参考，杰森现在有点担心自己的小伙伴。
话说，玩家会疯吗？
再往上的木质阶梯就变得狭窄了起来，并且没有设计护栏，可以说一个不小心就会摔下去。
考虑到这是「哥谭」，并且一般从这上去就是调整时钟的计钟员的工作场地了，所以也算合理吧，平时又没其他人上去。
再上去就抵达了中间架设着许多齿轮乘轴机关，玻璃面外是巨大时钟的「钟楼」主体区域了。
昏暗的光线透过单面玻璃的时钟面玻璃照射进来，在房间里打出几束看似温暖，实则冰冷的光。
虚假的温馨氛围下，这个没有设成基地的「钟楼」看起来是那么的简陋。
中央有个礼盒，见鬼的熟悉。
我…不想再吃甜的东西了…那种味道……
杰森还在戒备，想探查一番这突兀的放在地面上的大盒子，就见自己的小伙伴直接不管不顾的走了过去。
“不是！提姆！你特妈的清醒点！”这叫他只好快步冲上去，拦在小伙伴身前。
“大红…让我打开它…求你了，理查德在喊我！在喊我！”
实际上，杰森从来没有被小伙伴称呼为“大红”，因为他只是阿卡姆骑士，从来没做过什么红头罩。
所以…在「提姆」的视角下，他似乎已经分不清了。
“放屁！我可没听到什么声音！！！”
他没有寻思这个“大红”是谁，若不是怕力气大了，真想几巴掌上去把人扇醒过来，“理查德·格雷森已经死了！已经死的不能再死了！！！你能不能接受现实！他不可能再喊你了！！！”
对啊…
我愣了愣…
不对，我的确听到了，是「理查德」的声音，他在说…
‘提摩西，我好痛啊…’
“我不管你现在怎么想，心理健康的问题，我不擅长。”杰森用力摇晃着我的肩膀，“这东西会打开，但前提是你能正常而冷静的面对一切。”
我低头，眼睛死死的盯着盒子，“我很冷静。”
“你冷静个屁！”杰森直接用力的掐了一下我的手臂。
“嗷！杰伊你干嘛！”我被疼醒了，看着他只觉得他不可理喻，“好了，你开吧。”
皱眉退后。
经过一轮周密的检查，确认盒子不存在辐射、类比火焰易燃物之类爆炸性物质，甚至是硫酸腐蚀性物质后，他才小心的拆开了丝带。
细节的说，本身呈现粉蓝色的丝带，大概是得益于时间的流逝已经泛出一种诡异的红褐色了。
盒子的底部被一些奇怪的液体打湿，在甜蜜的糖果香气之下，还裹着一种难以忽视的恶臭。
归功于「钟楼」更为阴冷的环境，近乎避热的顶部只有零星几只苍蝇在周围盘旋，无论是我还是杰森，都已经隐约确信里面到底有什么了。
解开的丝带随重力落下，盖子揭开，盒子的四面随之倒下，里面是切的十分整齐，插在蛋糕上作为装饰摆设的尸体。
显然，不够完整，仅有四肢。
这里面的肉量不包括躯干、主体骨骼、内脏之类的部分。
我无意识的用手抓了一把蛋糕，从已然腐烂的奶油以下摸出了许多蛆虫与肉量沫。
一个猜想油然而生。
除了，头颅、四肢，其他部分，能打碎的，大概都在蛋糕里了。
呵呵呵…
呵呵呵……
我…找到我的「理查德」了………
“他在这里…”
“你在说什么。”杰森忍着嫌恶与呕吐的欲望，从怀中掏出丝帕擦拭哟手上的蛋糕。
“蛋糕是理查德做的，他的肉酱，杰伊。”
“什么？”蓝绿色的眼瞳睁大，不可置信，“那也太…”恶心了……
“我们把他带回家吧。”
我不确定「小丑侠」对四肢的部分做了什么处理，炎热的天气下并未完全腐烂生蛆。
坏掉的是蛋糕，肉馅的蛋糕应该很好吃？
……
“你特码干嘛呢？！”刚刚擦拭掉一只手，就发现小伙伴把另一只手往嘴边送，沾着腐臭肉酱与甜腻奶油及蛆虫的东西险些送到嘴里，吓得杰森一巴掌打了过去。
我回神，不知如何回应，说实话我不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只能干巴巴的解释。
“饿了…”
“你是真饿了，这东西也放嘴里？你当自己是什么？坏的也能吃。”
坏的不能吃吗？
“抱歉。”
“也得亏你看到这么一坨恶心吧啦的东西还有胃口，晚点我下厨，行了吧。”
我点头，“但是我们得把理查德带回去，他在这里会很寂寞的。”
杰森复杂的望着自己的小伙伴，“你…没事吧？”他想到了那些受试者与感染体，“过后你最好把一切告诉夜枭。”总会那个家伙不至于想害死提姆。
我不想具体描述是如何把那一团黏糊糊的东西带回家的，「局外人」对于我的衣服表示了极度的嫌弃，自己命令女仆把衣服丢进了垃圾桶里。
「夜枭」姗姗来迟，这段时间我并不知道，也没心思去探究他到底在捣鼓些什么，我在乎的是「理查德」。
而现在，我找到他的，谢天谢地，还不算缺的太多。
可惜，蛋糕不能吃，「理查德」的肉酱坏掉了，我为什么要出生在夏天，或许在冬天，就可以保存久一些了……
“提摩西，我觉得我们需要谈谈。”
“你来了，托马斯大人。”
“你该叫我父亲了。”「小托马斯」纠正了我的用词，他似乎对于这点有一种奇怪的执着。
我不理解，念在已经不是第一次被他纠正这个问题了，我还是作出了让步。
“好的，父亲。我们找到了理查德！”语气不自觉带上欣喜，海蓝宝石的眼瞳似乎亮了一些，可这一幕看的「小托马斯」直皱眉头。
提姆比他们还要放不下理查德。
“我知道，杰森已经把东西送过去了。”
我点头，从「理查德」死后再未出现的笑容浮现在脸上，甚至比之一直以来在「夜枭」面前伪装的下属更为灿烂。
“太好了，幸好找到了，不然理查德又要怪我了。”他会亲我吗？
“提姆，我们需要谈谈。”他又重复了一次，方才因为纠正错误被耽误了节奏。
“当然没问题。”
“下去基地，等我。”
我没有去换衣服，身上仍是与杰森一起行动时穿上的制服。
进入电梯一步步朝着本还是「蝙蝠洞」的位置进发。
这里缺了很多东西，或许我可以放一个大大的硬币进来？正好摆在那片的平层上。
对了，机械恐龙呢？达米安可以藏在里面的。
家里似乎少了些人…
罗宾制服呢？
“提姆。”
思考的时间似乎过得飞快，我以为不过几秒钟的时间，重新穿上制服的「小托马斯」就已经回到了我面前。
他穿衣服有这么快吗？
不对…我刚刚在干什么？我为什么在电脑前发呆？
“提摩西·韦恩，我必须再告诉你一遍。”
再一次，就像是还没找到「小丑侠」那时一样吗？
“理查德已经死了，我知道你无法接受这点，但不要自欺欺人。”
“父亲，别这么说。”我当然知道他死了…“理查德会难过的。”但是他在我旁边说话，我无法视而不见。
‘太过分了，托马斯我不理你了！’
“父亲，他说你再这样下去就不理你了。”
「小托马斯」表情复杂起来，当然，这个世界的任何一个人多少都有那么点心理问题，他自己没有资格说提姆什么。
“控制好自己，别做超出理智范畴之外的事。”他的语气开始泛出一股冷意，“我可以接受适当的疯狂，但我不想要一个没有理智的疯子当儿子。”
我怎么会做那种事？
‘小红，亲不到你了…好可惜啊…’
的确……我明明都…开始接受了……
“走吧。”他似乎看了眼通讯，一直被「理查德」吸引视线没办法注意「夜枭」的我无法确认这点。
不过我没有问他做出这个决定的具体原因，反正就算他想杀了我也没什么值得在意的。
而且，多方证据表明，「夜枭」没有杀我的想法或必要，他现在也没有理由这么做，起码短时间内是的。
也许与「法庭」的工作有关，不然，我想不到为什么「夜枭」需要刻意换一身制服，再叫我一起出门。
但是没有叫上杰森是为什么呢？
现在杰森不算是我们中的一员吗？
要知道杰森可以被当着所有人的面宣布为哪方面的继承人了呀。
与其不停的自己一个人思考，一切不如亲眼见证来的实际。
我们下到「法庭」的快捷通道，利用快捷通道的交通工具出发，迅速抵达了「萨默塞特郡」的区域。
机场…
为什么要要来机场？
正常来说来机场这种地方无外乎就是为了接送什么人，不是吗？
但该死的，虽然这么说不太友好，「小托马斯」可都是天煞孤星了，他能接送谁。
“我们要迎接谁的到来？”我如此开口，却没有见他立刻回应，分明听到了我的问题，我可是观察到他的身体动了一下的！
好吧！好吧！
“父亲，我们有客人吗？”
可以了吧！
“塔利亚，你见过她的，她说需要跟我见见，还有一些其他事情需要说。”
等一下…
我合理推测一下，这个所谓的其他事情，莫非就是…提墨菲那小子？！
终于三个人要团聚了吗？
三把钥匙啊……
「阿奇·古德温国际机场」的使用频率并不算低，鉴于「哥谭」的经济发展水平与以「韦恩集团」为首一众「法庭」共同拉高的GDP，虽然城市建筑风格不改，却绝对已经发展成了大型的经济贸易城市。
好在，「法庭之主」在「哥谭」总有特权，机场负责人也是「法庭成员」之一，在接收到来自「夜枭」本人的命令后，变为我们这两个制服人士开通了绿色通道。
我们直接来到了机场后方的停机坪，并在整个机场中较为僻静，可以避开人群，这里主要是普通人视线的地方，开始了等待。
天气炎热，即将但八月中旬的天气下，「哥谭」太阳不显，但某位负责人仍旧叫人安排好了休息区域，提供给我与「小托马斯」。
待我坐在椅子上被「理查德」的单口相声念的快要昏昏欲睡时，「小托马斯」突然动了。
“到了。”他这样说了一句，似乎是在提醒我可以起身一起迎接。
于是我放下了手里的饮品，停下去听「理查德」的打趣，重新在仅有我与「夜枭」两人的房间里戴好面具，然后快走几步，跟上了「小托马斯」的步伐。
他走的并不快，大概是有意等我，所以刻意放慢了自己平时总是快节奏的脚步。
重回飞机起飞平台，此时，我们方才等待了停机位已经停了一架昆式战斗力。
飞机打开后，里面的人缓步走出。
「塔利亚」一如既往，这个女人似乎有种魔法，无论何时去看，她永远保持在这个状态。
她身穿一身露出腰身的淡色裙衫，好看的肌肉轻易的透过夏季的衣服露出，却也没有令魅力削减，反而多了层独特的美感。
「塔利亚」笑着靠近了我们，“好久不见，吾爱。”
说实话，这个场景，感觉怪怪的。
因为一直以来，在我的认知里，「塔利亚·奥古」的吾爱，一般指的是「布鲁斯」，也就是「达米安」那小子的亲生父亲。
而在这个世界，没有「布鲁斯」，理所当然，若非我的建议，以及「塔利亚」刚好有此打算，那么提墨菲大概会换个身份出现。
此世界，很可能也不会出现一个达米安·韦恩了吧？
好怪，就好像「塔利亚」出轨了一样，当然我清楚，是因为这个世界没有「布鲁斯」，接触「刺客联盟」的是「小托马斯·韦恩」，所以才会出现这副场景。
面对如此美人，「夜枭」可没有什么客套一番的想法，对他而言，于「刺客联盟」，一直都只有利益。
他与「拉尔斯·奥古」从来都是合作与共赢的关系，或许曾经与「塔利亚」有过露水情缘，但那是曾经。
“你来到底有什么事？”他说这句话的态度，冷的不像是面对一个曾经跟自己有关一段情缘的前对象。
“我为你带来了一个孩子，我们两人的孩子。”「塔利亚」却对于这份冷漠无动于衷，只是将此行的目的明确说出，“出来吧，达米安。”
飞机打开的舱门随着「塔利亚」的宣布走出一个矮个子的身影，个头也就一米三七左右，气势却有点尖锐，并且，身上携带着一股与生俱来的贵气。
我一眼看出，这就是提墨菲，大概多多少少随时间变化，产生了些许改变，可就是他，而且他在演！
他的性格面对外人，或者是陌生人就会不自觉的表现出高傲的姿态，扬起头颅，自信而张扬的样子，却也是他一如平常的表现。
变了，成熟一些了？但不多。
“您就是我的父亲？”保持着最后的矜持，达米安在将视线扫到我身上后，立刻转走，反而将注意力集中于「小托马斯」。
不过我很清楚，他已经认出了我。
我们是家人，真正的家人，那种羁绊，渗透骨髓。
显然，「夜枭」很是吃惊，可不过几十秒，他迅速的分析出来龙去脉，“是那个时候，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
【nmxs8.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