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七点的太阳啊,普照大地!犹如一团炙热的火焰,温暖人的心灵!
而此刻的祝泗云,落寞地、孤独地、安静地坐在大厅长桌前,独自一人喝面片汤。
吸溜~
被老板打击工作积极性?没关系!
她还可以多吃饭的!
祝泗云吃完一碗,又去添了一碗,不吝赞叹:“婶儿做的面片汤也太好吃了!”
金花婶儿被她直白的夸奖,拘谨又高兴,小声说:“你喜欢吃,我明天还做。”
这就是开小灶啊,好爽!
祝泗云端着碗开开心心出去了。
入了秋,天气慢慢的就凉了,早晚温差大,中午还能穿短袖,早上这段时间却是穿薄外套都觉得冷。
一碗面片汤吃完,浑身都冒汗了,像是刚跑了八百米回来。
第二碗,祝泗云就能放缓进食速度了,刚吃几口,三楼下来两个穿冲锋衣的女生,背着包往外走。
玻璃门推开又啪嗒合上,一个女生凑过来,看着祝泗云捧着的饭碗,小声问:“小姐姐,这饭是民宿的吗?多少钱呀?”
“啊……”祝泗云懵然抬头,咽下一口汤。
路迟冬这民宿估计是不含早的,金花婶做的那一锅面片也就是他们几个打工的饭。
“要不你们等下,我去问问?”祝泗云说。
大厨的手总不能像裁缝似的,量能精确到一毫一厘吧?
“你不是客人吗?”女生惊讶。
祝泗云摇头,“我是员工。”
虽然正常得格格不入。
两分钟后,祝泗云从后厨端来两碗饭,两个女生迎着接了过来,欣喜道谢。
三人坐在一起吃饭,两个女生也是健谈的,短短几分钟,祝泗云就知道了她们的名字,目前在做旅游博主。
“我们俩之前在的那家公司太卷了,真的就是披星戴月,一年休息日都没几天的那种,我实在熬不动了,手里也攒了点钱,就想着,万一明天就鼠掉了,钱没花掉,太可惜了叭!吸溜——”
“我们一开始也没想做什么账号,就是想狂欢、疯玩儿,吹吹收藏夹里旅游攻略的灰,后来也算是偶然吧,一个我们知道的女孩儿,旅游的时候人消失了,怎么找都找不到,我俩吓得连夜注册账号,每到一个地儿就发定位,发视频,直播,反正就是能有流量的事儿都干,努力活跃在大家视线里。”
“我俩跟那些专业做主播的大V没法儿比,账号也就十来万粉丝,不过也挺好啦,至少我们挺满意的哈哈。”
祝泗云灵光一闪,掏出手机搜索民宿。
账号也叫“春树下”,就是粉丝数有点不容乐观。
可能网友也怕得关节风湿病吧。
祝泗云正要收起手机,旁边的小姐姐一瞥看见了她退出前的界面。
“嗳,你也做账号啊,那咱们点个关注叭,以后有机会也可以一起玩儿,做共创视频嘛!”小姐姐兴致勃勃。
祝泗云实在没有抵抗诱惑的办法,十万粉丝啊,跟她手里屏幕上的账号粉丝量,简直是隔着天堑。
一顿早饭时间结束,两个小姐姐挥着手再见,背着包出门了。
祝泗云收拾了碗筷去后厨,手还没碰到水龙头,就被金花婶抢了活儿。
好吧~
祝泗云甩着手楼上楼下的闲逛,也是挺好奇的。
民宿小楼有三层,二楼三楼好像格局是一样的,她怕里面都有人住,也没敢开门进去看看。
一楼是半地下,她也没看出个名堂,一端是厨房,另一端是洗衣房。
洗衣房挺大的,里面摆着四台洗衣机,架子上有超市常见的牌子洗衣液。隔壁房间是储物室,换洗床品在柜子里,地上的大纸箱里装着补给洗漱用品,成摞的矿泉水在墙边儿罚站。
祝泗云跟教导主任似的查班,挨个儿晃,从一楼上来,前台的电话正好响了两声。
来活儿了!
祝泗云快步走过去,清了清嗓子,接起:“您好,春树下民宿。”
“你好,我想订一间大床房,一间标间,明天下午入住,暂时先订三天的。”
电话里传来一道女声。
祝泗云眼睛朝空旷的大厅扫了一圈儿,一根人毛都没有!
开不开店啦!
八点钟还不起床吗!!!
“好的,我们系统崩了,稍候如果预定成功的话,会短信通知您女士,如果有问题,也会电话联系您的。”
“好,还有你们民宿会有接机服务吗?”
祝泗云:“……”
祝泗云端着电话、一步两台阶的跑去二楼尽头的房间。
“咣咣咣!”
门板歘的一下拉开。
祝泗云好像是敲开了什么怨鬼的房间。
眼前老头衫、大裤衩的人浑身散发着“你、想、怎、么、死”的气息。
顶着老板死亡凝视的眼神,祝泗云微笑、温柔的询问——
“老板,咱们店的车修好了吗?顾客能可以接机不?”
路迟冬沉沉吸口气,从牙缝里憋出一句:“……可以。”
祝泗云:“您好顾客,可以接机的,航班信息可以告诉我一下,我们这边登记后就安排车……好的,提前祝您一路顺利,再见。”
电话啪嗒扣上。
祝泗云正想辩解一句自己的无辜,就见路迟冬死鱼眼看着她,抄起门边儿一根衣架,朝房顶捅了三下。
“……”
额……好像有哪里不对。
房间里厚重的窗帘拉着,只能借着门口的光看见一些隐约轮廓。嗅觉倒是在此刻变得灵敏,房间里睡得暖烘烘的味道扑她一脸。
祝泗云慢吞吞的长脑子……
他又不是长臂猿,一根衣架怎么能碰到天花板?
瘦猴儿下来得很快,像是被召唤来的神兽。
“冬哥,什么事儿?”
祝泗云把端着的电话给他,挡住某人想要关上的门板,三言两语把刚才订房的事交代了,然后一把推开路迟冬,堂而皇之的进了他房间。
瘦猴儿去处理订房的事了。
路迟冬被闹得没脾气了,瘦长的一条杵在门口,看她作妖。
祝泗云唰的拉开窗帘,明亮的光线大片涌进来,房间顿时变得清晰可视。
路迟冬被晃得头一偏,眼眸微眯,余光突然惊了下,差点被口水呛到。
“……你穿的什么玩意儿?”
祝泗云顺嘴回一句:“麻袋啊,没见过?”
路迟冬:“……”
他还真没见过。
窗前站着的人,侧影纤薄,曲线却很漂亮,该挺的挺,该鼓的鼓,一截腰腹好像两只手就能圈住,光线透过玻璃窗将人笼罩,祝泗云身上那件妥帖的包裹着身体的浅肤色打底衫,被阳光一晒,像是肌肤,打眼一看,跟他妈光着身子似的。
路迟冬想抽烟了。
这间房间的样子够奇怪啊,墙面不是立体的,而是呈拱形,像是人拥抱时弯下腰的弧度,有两面墙体是这样子的,难怪他一根衣架就能捅天花板呢,她也可以!
祝泗云自信的想。
但也因为这弧度,墙两边天花板很矮,墙根儿下摆着两个矮柜,像是嵌在上面一样,严丝合缝。
房间不算大,只有一张单人床,靠墙站着一个衣柜,连卫生间都没有。
祝泗云刚才还好奇,但这会儿看着头顶的天花板,像是一团随时会掉下来的云,只觉得天不够高,逼仄得让人胸口发闷。
“你怎么住这么一间?”
祝泗云说。
路迟冬靠在门上,眼皮垂着没看她,听见这么一句,懒得回答。
祝泗云走过来,假惺惺道:“老板住小破屋,我一个打白工的住大床房,不太好吧?”
路迟冬撩起眼皮,闲闲的看她一眼,利索道:“回去收拾东西,换屋。”
祝泗云选择性耳聋,目不斜视的经过他,往大厅走。
她就是随口说一句,表示她尚有良心在,过过嘴瘾就行啦,实际行动那是没有的。
路迟冬咔的带上门,双手插兜的走在她后面,“去换件儿衣服。”
祝泗云不听,翻了个大白眼,心里骂:土包子!
大厅里,瘦猴儿正端着碗饭从厨房过来。
看见他俩一前一后的出来,说:“快去吃,还有呢。”
“我吃过了。”祝泗云两步跳下台阶,余光扫了眼他碗里的饭,“你才吃这么点儿啊?”
一碗都没盛满。
瘦猴儿笑了笑,“早饭有点吃不下。”
祝泗云也没多想,看见前台电脑打开了,她凑了过去。
瘦猴儿也走过来,指着界面上一个图标说:“这个就是订房的,有没有空房什么的都能看见。”
祝泗云“嗯”了声,摁着鼠标点开了。
确实是一目了然,按键都没几个,除了订房就是退房,入住和空房的颜色不一样,直观上看,对半儿分吧,也不没有像路迟冬说的那么惨啊。
瘦猴儿边吃饭边跟她讲,“二楼你住着的那边儿,是观景大床房,对面的是双床房,三楼标间儿。”
祝泗云点头,难怪呢,上下都是红色的,中间的二层像是汉堡里夹着的肉。
“那一楼呢?”她问。
“上下铺。”瘦猴儿喝口汤说,“青旅住过没,就是混合住的那种,冬哥说苍蝇腿儿也是肉,这钱得赚,你还别说,咱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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