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丁一听这声音,转身一看,就看见门口站了个披头散发,手里还揣着手炉,穿着红嫁衣的女人。
这他娘的哪里是尸体,这是鬼魂吧?!那家丁呼吸一滞,两眼一翻,就晕了过去。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一路上,这位小小姐并没有对他们释放恶意,老胡和腿子的胆子也大了一点,这会儿竟躲在渔深深身后。
见此情形,二人也不再躲了,从渔深深背后闪身出现,把家丁抬到一边后,左看看右看看,连忙窜到了那妇人身边。
渔夫人瞪着他们,问道:“怎么回事?”
老胡用袖子擦了擦汗,简单地把渔深深对他说的话又转述给渔夫人。
一旁的一位青年男子却沉声出口,一脸不可置信:“怎么可能,我可是用那剑将她捅了个穿。”
话音刚落,渔深深笑了两声,歪头道:“什么怎么回事?娘,我回来你不高兴吗?”说完,她又看向刚刚出声的男人,呜呜道:“哥哥啊,我这肚子可真是疼的不得了啊!”
说到最后,声音居然变得有些幽深,听得众人都忍不住一抖。
渔老爷则拍案而起,怒道:“来人!”
一瞬间十几个家丁围住渔深深。
渔夫人已经被吓得眼睛充血,骂道:“你这祸害,究竟是谁!居然霸占我女儿的身体!”转而她又问那道士,“道长,这……怎么回事?”
渔深深的视线也跟着转向那道士,只见他抓了抓胡须,下一瞬就面色惊变,“这这这并非令千金!乃是邪魔入体呐!”
渔深深还没说话,就听清尾冷嗤一声:“哪来的骗子?”
渔深深微微挑眉,道:“这人应该看不出来吧?”虽是问句,但心下却是肯定。
“当然看不出,不过是个半吊子。”
虽然看不出,但面对死而复生这一奇事,就算猜不到十分完全,却也能猜个七八分。
渔深深刚想说话,便听那道士又说:“老爷,夫人,公子你们尽可放心,有我在!先将此魔锁进柴房,我自来镇压她!”
见几个家丁一拥而上,清尾问道:“怎么弄?要不要……”
渔深深知道他什么意思,沉声道:“还没弄清怎么回事,先看看他们要做什么。”
清尾默了一下,应道:“嗯。”
渔深深被家丁架着推进柴房,落了锁后,门外传来声音,是那个渔夫人。
“你们两个今晚在这好好看着这魔物。”
那道士却插了一嘴:“老爷,夫人不必担忧,我已在这周围贴上了镇压符也画上了镇魔阵,晾她是再大本事也是出不去的,只是这深夜是魔物力量最强的时候,还是待明日再来处理。”
渔老爷哈哈一笑,夸赞道:“不愧是溪云山道长啊!”
听到溪云山三个字,渔深深只是眼皮轻抬,无甚表情。
“既如此,夜已深重,还请徐道长去厢房歇上一晚,明日再来处理这魔物。”
待所有人走后,渔深深向清尾求问:“溪云山?你知道?”
虽然清尾刚刚并没有说话,但她能分明感受到那渔老爷说到这三个字的时候,她的胸腔微微有些异样,她自然地觉得那应该是清尾的反应。
清尾静默无声,像是在回忆很久远的事情,半晌才道:“百年前,溪云山乃仙门之首,是令众人趋之若鹜的地方,门下弟子斩邪卫道,皆颇负盛名。而这溪云山之主,众人皆尊称一声仙祖,名渔涣溪,也是我的主人。”
听完,渔深深没什么表情,但捧着手炉的指尖却微微一动,连她自己也没有察觉,只道:“你主人和我还挺有缘分,同一个姓,难怪你说和我有缘。”
清尾却没回她。
柴房里本就昏暗窄小,没有一点声音则更显孤凉,渔深深从来就不是一个受得住寂冷的人,又缩了缩手,随意扯了个话题:“你怎么不跟着她,来缠着我做什么?”
这话原本只是渔深深随意脱口解尬来的,并没有什么别的意思,但加上她因为此刻有些阴冷,语气不免染上些不耐,这听起来倒变了味,还在斟酌着要不要换一句时,就听见清尾淡漠的声音:“一百年前死了。”
渔深深:“……”
她真的不是故意的,不过她其实还想问是怎么死的,但还是想着死者为大,便将那股八卦之心给压了下去。
这个话题结束,渔深深动了动唇又扯了第二个话题:“你刚刚说的是百年前的溪云山,那这一百年间到现在呢?”
清尾的声音更加冷淡:“不知。”
渔深深脱口而出:“为何?”
清尾的声音仿若再度跌入冰窖:“因为溪云山之主一百年前也死了。”
渔深深默了声,这要是再不知道什么意思,就有些没脑子了。她想,应是百年前,那位仙祖死了,而清尾作为那位仙祖手里的一品剑器,性子又明显是端的清高孤傲,自家主人都不在了,别人实力不如他主人,他自然瞧不上眼,也就离开了溪云山。
至于又是怎么做了个劳什子的修仙系统,渔深深也不问,毕竟问了也不会回答她,但她猜许是过了百年闲来无事,便找点破事干干。
但她却也很好奇,清尾既作为仙祖的武器,就算仙祖仙逝了,他就是再不愿意给别人用,按理说,那仙祖的徒子徒孙怎么也会将他供着,又何苦要离开溪云山,堕落成个什么修仙系统?
她也没再问,一来是她知道要再问下去,那真是有些不太礼貌了,二来是她确实有些没来由地不太想听到他提到那位仙祖的死。
渔深深很快把这份莫名的心思归为可能是不愿见强者陨落,还是和她同一个姓的强者,毕竟这姓氏实在是不多见,难免生出几分惺惺相惜,也属正常。
正想着,清尾却又出声,情绪缓了一些:“我不知这百年来溪云山如何,但,若那半吊子当真是溪云山弟子,即使溪云山现在依旧声名鼎立,但内里怕是早已火烬灰冷了。”
即使清尾曾经也算个溪云山人……不,溪云山剑,但此刻话说到这种份上,渔深深却听不出一点惋惜或是遗憾,只觉里面满满的嘲意。
渔深深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转而问道:“你有办法出去吗?”
与其在这干等着,还不如出去看看。
“我正有此意,若是平常这锁倒是好办,劈了便是,只是……”
渔深深站起身,听他有些为难的样子,边拍了身后的柴草边问:“只是什么?”
“只是若要劈开,我必然要附于什么东西上,可现这四下并无剑刃,我……”清尾还没说完,就见渔深深弯腰在一旁捡了什么东西,转眼,一根笔直的树枝就在她修长的手指间转了一圈。
渔深深掂了掂那树枝,问:“条件有限,这个可行?”
清尾唔了半天,最终妥协:“虽然大打折扣,但,也不是不可以。”
不知是不是错觉,渔深深竟在那声音里听出几分哀怨,突然觉得这天下一剑也并非那么清高孤傲,好笑道:“知道让你这天下一剑进这小树枝里有些委屈,但现在别无二法,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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