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云亦霏拍桌,毫不犹豫地反驳道。

此刻温婉的脸庞带着怒气,这是她第一次对魏清伊露出这种神情,但魏清伊的态度却不会变。

“云姨,我魏清伊向来说一不二。你可能不了解我的为人,但只要是我说过的话,做过的事,就没有收回的道理。”

她语气一步不让,很是决绝,决绝到让云亦霏意想不到。她知道他们相逢不过数日,虽然魏清伊会看在魏厌离的面上尊敬她,但她终究不是她的亲人。换句话说她认为自己没有资格去改变魏清伊的想法。

云亦霏抬眸,眼里是说不尽的忧伤,她静静地看着她,眼角绯红:“阿鱼,你知道嫁入将军府意味着什么吗?你知道婚姻嫁娶意味着什么吗?它会葬送你的一生!你既然叫我一声云姨,既然厌离将你托付给我,我就不能让她失望。”

“至少…我不能害了你啊!”

魏清伊攥紧手,她自打来了京城便无依无靠。是云亦霏让她感觉到了久违的温暖,所以她打心里感激云亦霏。

但她觉得自己至少能为对方做些什么。

婚姻不能解决云亦霏的问题,但将其化为手中利刃,杀了楚霁就好了,更何况…这本就是她的目的。

她握住云亦霏颤抖的手,垂着眼,睫毛弯出一个月牙,微弱的灯过映在她的脸庞。

云亦霏不明所以,只觉得自己的手被越收越紧。

魏清伊的喉咙里仿佛塞了一团棉花,她以为自己好歹是死过一次,经历过背叛的人。

她以为自己能变得像话本里那样冷酷无情,失去感知人心中柔软的能力。但她发现好像不是,至少自己做不到。

对她好的人她有献出真心的勇气,却也对背叛伤害过她的人有绝对的狠戾。

酝酿了好久她才抬起头,透过云亦霏的眼便能看见她的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云姨,这段时间真的发生了很多事……其实我本来是想将这一切自己扛过去的,但我好像真的做不到。”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失去了爱我的父母,失去了手足兄弟,失去了站在草原上的自由,这种感觉就好像被所有人给遗忘了。”

“我本是不相信你的,但是你对我真的很好……”说着她喉咙发紧,眼角的泪水呼之欲出:“好到我真的不愿意世上再失去一个真心对我的人。”

她想止住哭泣,最后却还是无法自抑。

“我想替嫁不只是为了你,楚霁是我不幸的开端,我现在活着只有一个目的,就是杀了楚霁。云姨,你知道吗……”她整个人微弓着身子,送去的眼神让云亦霏都为之颤动:“如果不是因为这个,在我睁眼的那刻我就会结束自己的生命,去见他们。”

魏清伊语气偏执,仿佛迷失在荒野之上的饿鹰,若是找到一个猎物便会振翅俯冲将它撕成碎片,拆吃入腹。

“但我想……一个人去死太孤独了,我得拉楚霁跟我陪葬。”

“所以,让我替嫁吧,云姨。”魏清伊固执地看着她。

云亦霏呼吸一滞,在魏厌离不在的日子里,故人的娇宠的花已经被人扎满倒刺。等他们反应过来时,这个倒刺早就被她一根根拔出,直直向外。

她不禁鼻头一酸,倒了两杯热乎的茶水,其中一杯推给了魏清伊,她低头沉默良久才轻声开口:“店契你拿着吧,就当我送给你的嫁妆。”

“若你不愿了,后悔了我和易岑会在绮州等你。”

“好…”魏清伊轻笑一声,喉咙有些沙哑。

“我们去接二小姐回来吧。”

云亦霏点头,寂静的院落偶尔传来风吹过的簌簌声,挠得人心不安。

半柱香后她们起身前往前厅,路上有许多下人议论纷纷,应当也是知道了云易岑的事。

抄手长廊上。

一个身材窈窕的女人摇着金丝团扇迎面而来,等在走进写,魏清伊从她眼神里看到了轻蔑和不屑。

魏清伊没去看她,云亦霏也没停下来的意思,她便也没多想只是默默往边上移了一步,直到那女人路过时用肩膀顶了她一下,停了下来。

“你是哪来的野种?如此没有教养。”她回头,皱眉轻拍了一下肩头,满是嫌弃地抬眸,“衣服撞坏了你赔得起吗?”

魏清伊很想揣她一脚,但碍于这是云家,她也不好发作,便只是笑了笑道:“这位夫人,这路这么宽,我都贴着红栏走了。是你肩宽是天生的,路又不是。是云府走廊修窄了那便拓宽好了。”

“再说了,云家好歹是个大家族,衣服质量如此堪忧,岂不是叫人看了笑话?但我看……”她打量对方一眼,嘲道,“夫人却没有那么节俭,这些年战乱频发,百姓愁苦,身处国公府,你却不遵循国公爷的教诲,如此奢侈铺张,数千两银子不够,还要要云家小辈再出钱补贴。”

云家确实是皇帝亲封的国公府,恩宠无边,只是那国公爷不过是个入赘的,受封的本也是他们的祖母。后来祖母病逝,鸠占鹊巢成了云家姥爷,云亦霏等多数人不认,便也没承认国公府这个叫法,只称是云家。

“你竟敢这样同我说话。”女人恼羞成怒,觉得面前这死丫头牙尖嘴利,恨不得撕了她的嘴。她瞥见云亦霏站在一旁,冷冷看着她,她现在全身上下有一半都是云亦霏出钱补贴给云府的,她也懒得跟对方起口舌。她以往尝试过惩罚云亦霏,仗着二夫人的名头让她跪了两个时辰,后来却被云海东减了半月的银子,给她气个半死。

云亦霏上前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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