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上学起,周恪就一直是老师眼里的好学生,学习好懂礼貌,唯一让人唏嘘的大概就只有他孤儿的身份,从小没爸没妈,就算被收养,也没过多久的好日子,自己都还是个孩子,还要装作大人一般照顾半大点的妹妹。
那时候上学,好学生和差生之间像是有一条泾渭分明的线,讲究物以类聚,互不交和。
周恪是典型的好学生,严亚东是出了名的差生。
两人虽然在同一个班,但两年下来却没半点交集。
直到某天周五放学,严亚东从学校双手抄兜的走出来,杵在校外等着逮人的那群人见状,麻溜地跟了上去,没一会就把人给堵在了巷子口,早前就结下恩怨,今儿也是好运,撞见对方独自出行,一伙人围着他,一口一个叫嚣着。
正处于年轻气盛的阶段,几句话没说完就动起手来。
周恪从旁边路过,听到了打斗声,他脚步一顿,偏头看过去,只见七八个人围成一圈,拳脚落在中央那个身影上,闷哼声混着粗鄙的咒骂,周恪本想绕开,却听见一声熟悉的声音,“尤浩你给老子等着!”
周恪凝神,半压着眸子眺过去,对方人多势众,下起手来丝毫不心软,严亚东被他们摁着揍,毕竟是同班同学,周恪看了一阵子,心道,再这样下去,严亚东早晚被送进医院。
他站在原地,眉心拢起,脸色沉沉,抬高音量冲着人群吼了一嗓子:“别打了!”
身后陡然冒出一道声音,这群人猛地停了手,纷纷朝他看来。
只听尤浩不疾不徐地开口:“你谁啊,少管闲事,滚一边去。”
周恪没什么情绪地望过去:“好心提醒,警察来了,你们要想进局子就继续打下去吧。”
一听这话,巷子里的瞬间乱成一团,有人骂了句脏话,带头的人踹了严亚东最后一脚,有人听见警铃声,顿时乱了心神,“算了算了,快跑吧。”
话出,七八个人犹如惊弓之鸟般飞快散去。
待人一走,周恪便看见严亚东摇摇晃晃从地上爬起来,抬起胳膊用手背抹了把嘴角的血,随后淬了口带血的唾沫。
周恪走上前,“要送你去医院吗?”
严亚东咧着嘴,倒吸一口凉气,不以为然地说道:“死不了。”
从那以后,严亚东便单方面将周恪当作了自己的好哥们,古惑仔看多了,心里总是有一腔热血,用严亚东自己的话来说,这也算‘过命’的交情了,要不是周恪,说不定他真得残个胳膊腿儿。
高三毕业后,两人一个继续深造学业,一个就此走上社会道路,严亚东自诩不是块读书的料,但俗话说的好,上帝给你关上了一扇窗,就会给你打开一扇门,他这人读书不行,做生意倒是有一手,毕业后便南下去了沿海城市,在工地做过土木,搞过网站建设,手里有了点存款后,正巧赶上一朋友要开餐馆,手里还差点钱,他打听过那餐厅的位置,在附近连着蹲守一周,想看看那边的人流量。
等一切都了解的差不多了,他找到朋友,说还差多少钱,他补上,这笔钱就当投资了。
等人从外地回来后,人黑了三个度,裤腰带也鼓了,寻思着干脆自己当老板得了,正巧那会,周恪事业上遇到点问题,他合计着,便拉上了周恪一起合伙开了间酒吧。
就这三年期间,酒吧生意做得越来越好,也赚了不少钱,严亚东又想拿出一部分钱去东边的观音街再开个台球厅,那边靠近学校,客源多,稳赚不赔的生意。
周恪最近在帮他跟人谈盘租的价钱。
谈的差不多了,他特意抽出时间想找严亚东聊一聊这事。
临出门前,林瑜看他要走,便问他是不是要去酒吧。
周恪说是,对上林瑜眨动的双眸,他默了片刻,问:“想去酒吧转转吗?”
林瑜只知道周恪这些年在和人合伙经营着酒吧生意,但去酒吧的次数三根手指头都数的清,她不清楚周恪在酒吧具体是负责哪一块,心里也有些好奇哥哥的工作,是以,当周恪问出这句话时,林瑜稍加思索,便答应了下来。
严亚东刚从休息室出来,老远就看见周恪身边跟着一姑娘,他揉了揉眼睛,以为是自己没睡醒,但当两人走过来,他看见那张脸时,眼睛陡然变亮:“呦,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妹妹回来了。”
林瑜听着声,看着来人,礼貌地着喊了声:“东哥。”
严亚东欸一声,追问:“放暑假了,什么时候回来的?”
林瑜:“就前些天。”
严亚东顿时恍然:“我说呢,你哥这几天天天当甩手掌柜。”
周恪:“比不上你,甩手掌柜都当半个月了。”
严亚东一听,不吱声了,他散漫惯了,自诩是个二当家,酒吧的管理一并交给周恪管。
“唉呀,不说这这个了。”他快速岔开话题,扭头看向林瑜:“妹妹好不容易来一趟,想喝点什么只管点,记我账上。”严亚东拍着胸脯豪爽道。
周恪乜他一眼,不咸不淡开口:“怎么,我不在吗?”
严亚东哎呦一声,笑乐了:“怎么这年头还有人抢着付钱的。”
周恪不说话,林瑜看着他们这一来一回,忍不住出声:“没事,你们把我当客人就行,我可以自己结账。”
严亚东:“那不行,你是周恪的妹妹,自然也就是我的妹妹,都是一家人,说什么客人不客人。”
周恪扫他一眼,淡嗤一声,说:“谁跟你一家人,我们家只有两个人。”
这话惹地严亚东好生无语,他深吸一口气,双手叉腰,又开始上演每日一小吵:“你这话说的谁跟想跟你一家人似的,我那是看在林瑜妹妹的面子上。”
周恪:“大可不必。”
“嘿,你——”
话还没说完,只听得身后传来一句清脆的女声:“林瑜!”
林瑜扭过头,还没反应过来,忽然就被一股冲击而来的力道抱住,人一下没站稳,踉跄地往后倒退了好几步,幸亏周恪就站在她身旁,眼前她要摔倒,连忙伸出手揽住她的腰,紧接着朝她这边挪步,用身体接住她。
事情发生的太快,以至于林瑜还没缓过神来,后背就贴上了哥哥坚硬的胸膛。
脑子一片晕眩,身体霎时僵住,分明没饮酒,就已经感觉浑身站不住,夏季衣裳单薄,她身上穿着的还是吊带裙子,腰上落着的大掌就这样贴着那块皮肤,肩上裸露的皮肤紧紧挨着他,体内顿时衍生起一股细小电流,沿着后腰一路攀沿到大脑头皮。
热意将她烘罩,脸颊熏出不正常的红。
林瑜僵硬地抬头,毫无意外地撞见他深邃的眸子里,吧台的霓虹灯在他侧脸投下变幻的光影,将那道下颌线勾勒得愈发锋利。
还是佳宜反应过来,双手扣住她的肩膀,担忧道:“没事吧,都怪我冲过来的太快,吓死我了,还真以为要摔个狗吃屎了,幸好有周恪哥接着。”
掌心完全贴合在她腰侧的凹陷处,隔着薄纱,能清晰感受到皮肤的柔软,周恪猛地抽回手心。
热源散去,周恪垂着眼睛看林瑜,手臂虚虚的扶住她后腰,嗓音沉哑厚重:“站稳了没?”
耳廓汲取到他呼出的温热气息,林瑜晕乎乎的愣在原地,大脑一片空茫,短暂的失去思考力。
她抿着唇,结结巴巴的回话:“站...站稳...了。”
听到准确的回答,周恪才后退一步,拉开距离。
忽然冒出来的小插曲让她半天都没缓过劲来,四肢软绵绵,脚像踩在了浮云上。
佳宜坐在吧台,狐疑的盯着她看:“咦,你脸怎么红成这样。”
“是吗?”林瑜装傻充愣,开始胡编乱造:“可能是这里空气里都是酒精,待久了就成了这样。”
“这样啊。”佳宜一向心大,得到解释也不会打破砂锅问到底,她将手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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