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安屿难得不是因为沉默寡言的性格不说话,他没想到当初调侃她的话变成了砸脚石,让自己说不出话。
他默然不语,但发现安好根本没明白自己的用意,解释道:“我的意思是,我的房子不急,你可以先放着,这段时间都能休息,等之后再有时间去做就行。”
“那不行!”安好断然拒绝,“你这样会打乱我的工作安排,它一旦停滞,就会成为工作室这棵大树上摇摇欲坠的果子,总担心它要掉不掉,况且完成之后还有尾款呢。”
这才是最重要的原因。
周安屿:“我现在就能结给你。”
安好又拒绝:“这更不行,哪有这道理?稳稳当当走一步,就收这一步的钱,对客户和我都算是交代。”
正所谓吃人嘴短,拿人手软,装修项目没有完成就收到尾款,她怎么可能心安理得做其他工作?
就算是男朋友也不行!
她的话已然说到这份上,周安屿不好再去与她争辩,无可奈何妥协。
“饭菜不合胃口?”
两人结束聊天好一会儿,周安屿的饭碗几乎见了底,安好的米饭和她吃之前差别不大,看着像是没动过。
虽然她吃饭的动作没停,但仔细观察就能发现,每次送进嘴里的饭只有几粒米,除却他夹给她的菜,没见过安好主动去吃哪道。
“啊,不是。”安好摆摆手,“我只是刚醒,没什么胃口而已,菜都挺好吃的。”
她发誓,这每道菜虽清淡无比,但是真的好吃,原材新鲜,色香味俱全,一看就知道是顿珍馐美馔,可她实在难以消受。
周安屿轻轻眨了几下眼,眉梢微微聚拢,眼神困惑,苍白蹩脚的解释并未让他信服,反而担忧起来,“因为吞咽的动作,脖子疼?”
她看到周安屿在听到自己的话后的表情,就知道自己扯谎失败,精准的问询让安好愣了愣,喃喃出口,“你怎么知道……”
脖颈间的淤痕不仅稍微扯动一下会产生刺痛,甚至做最基本吞咽的动作,喉咙深处也会传来一阵紧绷的疼痛。
周安屿扣紧她的手,把人牵到客厅,拿出活血化瘀的药膏,示意安好拉下她的衣领。
安好惊讶,她将衣领拉扯开,歪头露出秀颀的粉颈,问道:“你什么时候出去买的药膏,我怎么不知道。”
她的脖颈纤细得仿佛一折就断,白皙皮肤下的青色血管尤为明显,随着她的动作,紧挨锁骨的那道掐痕全然暴露在周安屿面前。
“王一秉买的。”周安屿淡淡道。
“嗷。”
经过一晚的时间,那痕迹已并非单纯的淤青,血液淤积,深紫与黄褐色的印记交织而成,清晰地勾勒出半月形的攀爬藤蔓。
刺目的紫红如同深林中的荆棘,划破心底柔软的血肉,痛得他呼吸一滞,带着连他都没发觉的颤调问道:“疼吗?”
话脱出口时,周安屿才应悟,这是个傻问题。
淤痕的疼痛能够影响到她下咽的动作和胃口,怎么会不疼。
安好笑了笑,强装镇定,“还好,你别担心,迟早都会好的。”
当年她辞职在外自立门户,老板的身份无异于职责,□□在她头顶,身为工作室的负责人,她需要撑在员工上方。作为领头人,她早已养成隐忍硬抗的性格,对别人的关心,她向来只说没事。
他没应声,用医用棉棒抿了一小块,敛尽手里的大半力气,用极轻的动作涂抹着她的脖子。
冰凉的触感刺的安好忍不住瑟缩了下脖子,皮肤与棉棒隔开距离,她后知后觉这本能的动作会让周安屿产生她疼痛难耐的错觉,安好忙解释,“不是疼,只是有点凉,你放心涂吧,用点力也没关系。”
“好。”
周安屿答应的爽快,手里的动作仍和前一阵没区别,克制着力道,就着安好的皮肤浅薄地涂抹。
安好有些受不住去抹脖子,强硬地控制着自己蠢蠢欲动的手不去干扰周安屿。
多亏两人面对面坐着,要不然她真的会错以为这触感是阿蛋在用它毛茸茸的尾巴轻扫自己的脖子,若有若无的搔痒让她有点难耐,勾的她心痒痒,禁不住的想要往周安屿的手掌蹭。
谁料,她前倾一丝,周安屿的手就会后退一毫。
安好无奈,“你用点力,真的没事,我的皮肤还没到吹弹可破的地步,划不破的。”
周安屿摁住了她的肩膀,只是道:“忍着点,先别乱动。”
他自顾自的涂法对于安好而言,属实是种折磨,感觉不如疼痛来的痛快。
她后仰脖子,挪动着拉开与周安屿的距离,对面人的动作停滞在半空,安好看着他的眼睛直言道:“你是不是在勾引我?”
直言不讳的糙话煞风景地打破温存体恤的氛围,周安屿捻紧棉棒,面无表情地盯着安好。
偏偏罪魁祸首没有自知自明,一脸正义凛然地仰脸诘问。
“没有,不要乱说话。”
他扶着安好的肩膀,将人拉回原先的位置,准备继续拿棉棒抹药。
周安屿握她肩膀用的力气不大,安好稍动一下就轻易挣开,近在咫尺的脖子再次后至远离,他的动作随之凝滞。
他越是一本正经的样子,越能激发安好撩逗他的心思,“你就有,我这不是乱说话,这叫陈述事实!要不要让我拿棉棒仿着你的力气给你涂涂试试?”
周安屿看得出来,她这架势,分明是在挑逗自己。好似自己不承认,她一定誓不罢休,直到反驳到自己承认为止。
他看了安好一眼,抽了一根新的棉棒递给她,“那你试试,让我体会体会我是怎么勾引你的。”
安好:“……”
她喜欢在周安屿面前逞口舌之快,大概连安好自己都没觉察,她总是无意间将有些诨话不过脑地一吐而出,恰恰周安屿总能让她次次吃瘪。
事情走向与安好的料想完全不同。
在她预料的剧情里,周安屿应该对自己百般纵容,对于自己打破砂锅问到底的行为,应该出于他对自己的爱,无比宠溺地应下,轻叹口气,无奈至极地说,是,宝贝说的对,我的确对你是非分之想。
而不是现在这样,手举一根棉棒在自己眼前,直愣愣地对自己说,你来试试,让他知道知道他是怎么勾引自己的。
如此涩情的词被他说的乏味可陈,可安好还是觉得眼前这根棉棒像根烧红的烙铁烫手。
她推开周安屿的手,重新拉开衣领,偏头露出淤痕,艰涩道:“不…不用了。”
周安屿唇角轻勾,在某些方面应对安好,顺势而行或反其道之,他总能拿捏的得心应手,恰如其分。
闹了这么一出,周安屿总归是用了些力道,不至于痛痒难耐,刺痛感频发,但却是舒服的。
她换了个方向,将脖颈另一侧对准周安屿,此时的视线空阔起来,让她得以空闲去观摩周安屿的房子。
和她接过的单身商务人士居住装修设计有着本质的相似,以黑、白、灰的中性色为基础色调,没有过多装饰的留白,通透开阔的空间感十足。
她没看到几个用来摆放装饰品的柜子,应该做的都是隐藏式储物柜。
毕竟当下的装修风格都是这样的极简,就连周安屿找她做的新房子设计风格也是如此。
不过主题色调倒不是黑白灰,而是柔和的中性色和低饱和度的暖色,比如米白色啦,浅原木色啦,淡漠灰啦等等。
她记得自己当时在讲述的时候,根据周安屿的工作风格特意推荐过冷色调的工业极简风格,和他冷静理性的特质极度相符,但被一口回绝了。
想来也是受不过独居,每天回到家,家里同样和公司似的,冷冰冰的没有生活气息。
安好的眼珠子一转,不知道怎么就瞥见了距离餐桌半丈远的地方,放了四只碗,那碗的样式非常眼熟,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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