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书房里,皇帝正批着奏折,婢女看茶凉了,立即上前添上一杯新的。
近日,地方有诸多不平事,折子递了一茬又一茬,皇帝批得实在头疼,将笔放下后,揉了揉眉心,抬了抬手让屋里的奴才都出去了。
“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儿臣不知父皇为何叫我来此,是儿臣哪里做的不好吗?”七殿下俯首,惶恐道。
今日早朝散了后,他就被叫来这里,他以为是有什么要事,但来了后,父皇就让他跪在这里,晾了他几个时辰。
上方人审视的目光犹如一把架在脖子上的刀,似乎只要他说错一句话,那把刀就能立刻将他凌迟处死。
“那你看看这个。”皇帝语气平静道,把东西粗暴地扔在这位儿子的脸上。
七殿下慌忙去捡,打开奏折后,一脸震惊,喃喃自语道,“怎会如此,丞相怎么敢做出这样的事呢?”
“是啊,他怎么敢呢?”皇帝重复道,眼神毫无波澜。
这句话像是在问自己,又像是在问屋内的另一个人。
七殿下缓了一下,俯身行礼,语气坚定道,“臣恳请陛下彻查此事,将牵涉其中的人按律处置。”
“寡人已经让人查清楚了。”皇帝停顿了一下,注视着下方的人道,“此事就交由你处理。”
“是。”
出了这扇门后,七殿下的心绪才平静下来,他这条命算是保住了,陛下让他去办理此案,无非是想削弱他的势力。
如果这件事他办得不好,只会给人留下话柄,成为他们攻击他的借口,至于陛下,估计也在等他犯错。
他这位父皇,眼里揉不下沙子,即使现在没办法处置自己,之后也会找机会。
今日过后,刑场的血一连流了几日,朝中的势力也有了新的划分。
“你为何如此残忍?他可是你亲舅舅啊!”俪妃眼眶红肿,声嘶力竭道,绝美的容颜上显露出几日未眠的疲惫。
“那母妃也是他的亲妹妹,他做这件事的时候,有没有想过身在宫中的母妃呢?”七殿下不答反问道。
他这个母妃什么都好,就是太注重血脉亲情,宫外的人也变着法子给母妃传递消息,让她去陛下面前求情。
俪妃一下愣住了,闭了闭眼道,“那是我与他之间的事,可他事事为你筹谋,你却…”
说到后面,俪妃哽咽地说不出话来。
七殿下微不可见地皱了一下眉,扶着俪妃走到旁边的榻上坐下,语气缓和道,“这件事,舅舅早就有了预料,他担心你我受到牵连,特意嘱咐过我不要留情,我这也是没有办法。”
俪妃捂脸,哭声从手缝里漏出来,“你出去,我现在不想看到你。”
“好,我先走了,母妃一定要保重身体。”
出了门后,他看着侍奉母妃的婢女,道,“这次的事,我不计较,但再出现这样的情况,母妃也保不住你。”
消息能越过重重宫墙,让里面的人知道,要是没有人里应外合,怎么都说不过去。
婢女慌忙跪下,“奴婢保证没有下次。”
“进去伺候母妃吧。”
朝堂上的人都以为陛下会责罚七殿下,但陛下仿佛忘了一般,而七殿下也照常上朝处理公务,连禁足都没有。
为什么会这样?秦王心知肚明,他这位皇兄可谓是步步为营,他的身体大不如前,三殿下已经死了,另外两个皇子尚且年幼,若是这个时候另一个成年的皇子也出事了,这朝堂,后宫就该不太平了。
没准,皇兄还防着他,担心在他死后,自己会成为摄政王,独揽大权。
既然局势已经这样了,他就再添一把火,让这位陛下退无可退。
林父在观看完丞相受刑后,就离开了京都。
前世参与林家灭门的凶手基本全已服刑,还剩下一个七殿下,林绯并不着急,他现在做什么都是慢性死亡。
陛下不会允许背叛过他的人登基,反而还会压着他喘不过来气,最后,他只会走向那个必然的结局,谋逆。
看着火盆里的信纸燃烧,林绯心道,这是她最后一次与不朽合作了。
“阿绯,东西都准备好了,你快点出来,要出发了。”
外面响起一道轻快的声音。
林绯抬眸,应声道,“就来。”
前几日,在波斯那边的生意出了一点问题,林绯要去看一下,顺便开辟一下新的生意。
在桥头送别完林绯后,老夫人就忍不住失声痛哭,原本林父回来,她是高兴的,但没想到以后不用送别儿子,反而要送别孙女了,一双眼睛哭得通红,看到刚归家的林父,没有一点好脸色。
“阿绯才多大呀?你就让她出门闯荡。”
林父无奈道,“我之前如阿绯一般年纪,也在外打拼了,而且这也是阿绯主动要求的。”
“那她今年过年回得来吗?”
林父一时语塞,这阿绯倒真没说过,看老夫人又着急了,他道,“肯定回来,这里还有阿绯的祖母,她怎么会不回来呢?”
老夫人心里终于有了安慰,用手帕抹了抹眼角那不存在的眼泪,“那就好。”
海面上一望无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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