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大学后,舞蹈练习更加辛苦,但谢凛却是许娆甜蜜的调剂,只可惜好景不过两年,因为反复积压的旧伤复发,让许娆不得不放弃成为专业舞者的梦想。

其实许娆这个人性子倔强,从小到大都不会主动放弃什么,也因此,彻底离开自己热爱了十几年的舞台,于她而言是相当痛苦的。在做出这样无可奈何的决定前,许娆曾经把自己关在黑暗的小房间里蜷缩在一角,却始终钻不出那个牛角尖。

不善言辞的谢凛看在眼里百般心疼,却仍然留给她单独思考的空间,然后才牢牢地将她抱在怀里,予以沉默有力的支持,始终不多加左右她的想法。狭小的出租屋里很安静,许娆紧贴着谢凛的胸口,听着那因为担心自己而加速的心跳声,呼吸均匀地睡熟了。

最后一支舞落了幕,谢凛特别制作了一张专辑,收录了这两年来专门为许娆而作的歌当作“杀青”礼物。

印象里,那便是谢凛最后一次创作古风歌曲。

零碎的回忆在许娆的脑海里打了岔,沉默半晌后,许娆突然冒出来一句:“我的号码从来没变过。”

其实许娆在拨打那通电话时就已经一清二楚,谢凛对于自己的号码早就倒背如流,他当时之所以挂断自己的电话,不过是为了今晚顺水推舟,以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加回自己的联系方式,看似不掺杂任何私人感情,细数下来却全是他笨拙的小心机。

因为他在害怕,他害怕自己心里早就已经没有他。

听到许娆突然一本正经这样说,谢凛拿着筷子的手不由一顿,他没抬头,但也没开口,只是随手抽了几张纸巾,胡乱抹了把脸,看那架势似乎又被辣味呛到了。

“多喝点我自制的荔枝玫瑰气泡水,解辣的哦。”

许娆没等谢凛回应,只是莞尔一笑,拿过玻璃瓶,又往谢凛的杯子里填了些。

两个人又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一会儿,不约而同地回避开五年来各自并不知晓的经历,大多都是新闻里会报道出来的近况,谈不上热络,但也不至于太尴尬,顶多是提到共友时,气氛才会有一丝短暂的轻松。明明谁都没有沾一滴酒,可隔着朦胧的热气,他们的眼角都不自觉地红了,只是两个人都默契地不作声,只当作没觉察。

晚些时候,贝亦桐突然来了。其实她并不是想当这个电灯泡,只是估摸着时间认为这顿荒谬的饭局也该结束了,一来是想帮平时很少做家务的许娆收拾收拾碗筷,二来也是担心许娆在重新见到谢凛后,紧绷的情绪不免难以自控。

然而,当贝亦桐娴熟地按了串密码推门而入时,便直接打断了房间里沉闷的气氛,同许久没有私下见面的谢凛来了个大眼瞪小眼。

那瞬间,她仿佛在谢凛那张从来都淡漠疏离的脸上,看到了不该出现的脆弱和神伤,像一只被雨淋湿的小狗,像一只迷失森林的小鹿,一双泛着泪光的眸子委屈又无助。

谢凛……在哭吗?

虽说贝亦桐平时热衷于八卦,但她对谢凛那深沉的男人心思可没兴趣,于是她赶紧错开眼神,又看向许娆笑容灿烂地打了个招呼。

“那个,我来帮娆儿收拾房间,顺便对一下之后的工作安排。”贝亦桐的眼神下意识瞥了眼饭桌上两个人的战果,然后颇为大度道,“你们继续,不用管我。”

许娆一眼就瞧出了贝亦桐的小心思,笑道:“你的那份做成了麻辣拌,在冰箱里存着。”

“我就知道你不是那种重色轻友的好闺闺!”

既然有了美味夜宵,贝亦桐立刻原形毕露,直接当作谢凛不存在一般,从他身后绕了过去,直奔厨房的冰箱。

与此同时,背后传来了许娆幽幽的声音:“不过……我们今晚用掉了变态辣的锅底,就委屈你吃得清淡些啦。”

无辣不欢的贝亦桐听到许娆的解释时,已经把麻辣拌拿了出来准备加热,虽然有一点点小失望,但有肉吃总是好的。

贝亦桐就在离饭桌不远处的厨房捣鼓着微波炉,虽然她已经尽量不发出多余的声音,但谢凛实在没有办法忽略第三个人在场的事实,也就因此没了同许娆继续聊下去的兴致,而许娆也从方才略显伤感的情绪里抽离出来,徒然觉得上一次他们三个同时聚在一起的场景实在太过久远,竟然有一种怅然若失的悲哀。

谢凛意味不明地瞧了许娆一眼,见她已经撂下了筷子,就知道她已经吃好了,便直接顺手关了火,下一秒,只听叮地一声,微波炉计时结束了。

一门心思吃夜宵的贝亦桐完全没觉察出旁边的两个人有哪里不对劲,刚想抱着碗溜去沙发边追剧边干饭,而谢凛就是在这个时候站起身来,直接道:“你们去客厅谈工作吧,我来收拾。”

要是搁以前,贝亦桐才不会跟谢凛客气,但毕竟今时不同往日,以谢凛现在的身份在许娆家里忙前忙后,实在是名不正言不顺。

于是贝亦桐秉着最后一点骨气,正打算跟谢凛推脱一番,却见对方已经一声不响地端着鸳鸯锅走进了厨房放到水槽里,拿下挂在一边的围裙系在腰间,又是涮抹布擦桌子,又是收盘子刷碗筷的,动作娴熟到差点让贝亦桐以为五年的时间压根儿没溜走,仿佛他们还在从前那间小而温馨的出租屋。

贝亦桐下意识看向许娆,想必她此时此刻一定跟自己有同样的想法。

既然谢凛主动要做事,两个女孩干脆也就不再假客套,稍微出了点力,便真的移步到客厅席地而坐,不再留在厨房碍事。

“我真是来帮忙干活儿的,可不是为了打探你跟谢凛的第一手八卦。”

贝亦桐盘腿坐在茶几前,一手抱着碗,一手举起来作“发誓”状,态度极为诚恳,然而许娆不过意味深长地瞧了贝亦桐一眼,后者便立刻破了功,嬉皮笑脸地晃着许娆的手臂,撒了撒娇。

“哎呀,八卦只是顺便听听,我还是最关心你啦。”

“少来这套。”许娆笑着把贝亦桐推开,向后靠在沙发腿上,“之后的工作安排有什么变动吗?”

“啊?那就是个搪塞谢凛的借口,不然我总不好跟他说,我是怕他走后,你一个人在大别墅里哭得伤心,才来陪陪你吗……哎哎哎!”

贝亦桐大言不惭地打趣了许娆一番,换来的就是许娆冷着脸故意把她面前的麻辣拌猛地抢走了,贝亦桐大嚷着伸手去够,脑海中突然闪过了一个不对劲的念头。

“不对啊——我记得谢凛以前从不吃辣,你们俩都吃番茄锅不就好了,为什么要浪费我的变态辣底料!”

“嘘——”

许娆啪地一声把麻辣拌放在茶几上,抬手就去捂贝亦桐的嘴巴,还不忘向厨房的方向瞅了两眼,生怕被谢凛听到贝亦桐的大嗓门,这才注意到自家鞋柜上多了一件包装精致的礼品袋。

鬼使神差地,许娆直接起身走了过去,打开盒盖后,便看到一只淡粉色的兔兔玩偶安静地躺在那里,耳蜗和脚底心的部分特别的粉蓝色碎花,右耳旁还有一个同色系的蝴蝶结,可爱极了。

许娆对这个品牌有点了解,这是丹麦当地很有名的一家毛绒玩具店,不过因为没有开设线上网购渠道,所以平常忙着跑通告、根本没有假期的许娆一直没什么机会亲自到店挑选,也不知道谢凛是什么时候买来的。

许娆爱不释手地将兔兔从礼品盒里取出来,握在手里极其柔软,不由就想到自己这个收集毛绒玩具的爱好其实没几个人知道,而等年纪稍长些后,连她自己都没时间顾及这些小小的仪式感,可谢凛却还清楚地记得,并且默默地在所有人都看不见的地方,小心翼翼地为她守护着纯粹的少女心。

这样想着,许娆不自觉地露出一道浅浅的笑容,然后转身将那只兔兔摆在了沙发椅背的最中心。

而茶几旁,完全没意识到许娆一连串心理活动的贝亦桐,还在为自己的变态辣底料鸣不平,愤愤道:“干嘛?你们俩吃个火锅还搞那么多小心思!”

贝亦桐气呼呼地把自己的麻辣拌抱了回来,撅撅嘴懒得再掺和他们小情侣的情趣,只是友情提醒道:“不过我可要奉劝你,小心玩火自焚!”

听到贝亦桐的告诫后,许娆只是勾唇一笑,抬手解开了自己有些散乱的头发,随意晃了晃脑袋,那一头黑长直便如瀑般披散在肩,而她眼底闪烁的光仿若汩汩流动的清泉,明澈又灵动,看似柔软,却坚韧得足以水滴石穿。

玩火自焚那又如何?她偏要招惹。

收拾完厨房后,谢凛没有再多停留,简单道了别后便看似平淡地离开了,但实际上,他的胃里早就已经翻江倒海,以至于他甚至没什么力气再把车开回家,只能先停靠在路边,临时搬来个救兵。

“你这么晚给我打电话,就是让我给你送胃药啊?”

接到谢凛的电话后,贺澜一边骂骂咧咧,一边直接喊自家司机把他送到了谢凛发来的地址,然后亲自开着谢凛的车,要把这家伙平平安安丢回家去。

“我真服了你们一个两个的,我堂堂贺星文化二把手,你们全把我当司机和助理使唤。”

虽然谢凛所签约的奇点娱创和贺澜家的公司贺星文化是竞争对手,但两个人的交情从学生时代起就根深蒂固了,所以公司之间的纷争根本不会影响他们俩之间的兄弟感情,如果有什么要紧事,向来不爱麻烦人的谢凛也都会第一时间想起贺澜。

只是,任凭贺澜如何发着牢骚,谢凛都只是一声不吭地蜷缩着靠在窗边,额头上已经浸出细密的汗珠,脸色很不好看。

“这么严重?怎么搞的?”

贺澜赶紧趁着红灯的时候,又是给谢凛拿药又是递水的,俨然一副老管家的操心模样,生怕这胃药晚生效一秒,这个脆弱的男人就会在自己眼前挂掉。

而比起一无所知却只能干着急的贺澜,谢凛这个当事人就显得极为淡定:“吃了变态辣的火锅。”

“变,变态辣?!你变态啊!没事给自己找不痛快?”

贺澜气得差点把刹车踩成了油门,听到谢凛的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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