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府西院,连夜的小雨将海棠花瓣淋入泥里。

沈慎提着灯笼脚步匆匆向大门处走去,刚拆下门栓便被门房的小厮拦住。

“对不住三公子,老爷说了夜里戒严,谁都不能出去。”

沈慎知道府里的规矩,但他就像没听见一般,毅然决然打开门走了出去。

小厮不敢拦他,只能跪在他脚边不停磕头。

“这要是让老爷知道了,是要打断我的腿的呀。”

沈慎脚步一顿,看了眼小厮,长叹口气。

“你回吧,我去找找魏姑娘他们,一会儿就回。”

然那小厮仍挡在他前面不肯起来,就在沈慎无计可施之时,便见不远处一个人影慢慢走了过来。

夜里雾重,待到那人走到近前他才看清,来人正是霜阙和魏蘅二人。

“魏姑娘这是......。”沈慎绕过小厮,上前打量被霜阙抱在怀里的人。

“无事,只是睡着了。”霜阙低头看了眼怀里熟睡的人,唇角微微翘了翘。

“那就好。”

沈慎长舒了口气,抬眼看向霜阙,被他染血的衣衫吓了一跳。

“道长,你,你也受伤了?”

沈慎懂医,知道这种能把衣衫都浸透的流血量伤口该有多严重。

只见他一边招呼小厮去叫府医,一边伸手想接过正熟睡的魏蘅,却被霜阙侧身躲过。

“我没受伤,身上的血也不是我的。”

霜阙警告地看了沈慎一眼,将魏蘅身体抬高了些,抬脚向沈府深处走去。

过了大概半刻钟才将她放到床上。

“穿湿衣裳休息容易生病,我叫阿守拿些换洗衣物过来。”

沈慎看了眼阿守,阿守会意,从柜子里拿了件衣裳走到床榻边。

“道长,让我来照顾魏姑娘吧。”

霜阙看了魏蘅两眼,垂眸点头,起身与沈慎走到门外,将门关好。

沈慎刚想开口询问他晕倒后发生的事,便被人打断。

“那阴差不会再来,沈大公子也会无碍,我们要的东西不知何时能够兑现。”

霜阙虽在和沈慎说着话,但眼睛却一直盯着大门里透出的光影。

沈慎闻言抿紧唇,略显惭愧地垂下头。

“关于草药的事我和父亲提过。

父亲说冰棘草府里虽有,但却是我二姐的聘礼,想拿此草药还需问过她才行。

不过您也不用太过担心,我二姐通情达理,定会同意的。”

霜阙点点头。

“希望如此。”

忽地门被推开,阿守从门里走了出来,眼睛定在沈慎身上一瞬,又很快垂下眼,冲二人行了一礼。

“衣服换好了,但魏姑娘还发着烧,不知要不要紧。”

“无妨。”

霜阙想问的话都已问完,自然不想再理会二人,抬脚便向房间里走,不想却听见有声音从身后传来。

“道长,我有一事不明,想请教您。”

霜阙关门的动作一顿,皱眉。

沈慎上前半步,见他明显不耐烦的脸色,紧忙开口道。

“是关于我兄长的事,不知他是否还能恢复神智?”

“魂魄伤了就是伤了,自无挽回的办法。

但我观沈大公子行为举止与神损之人颇为不同。”

霜阙唇角微翘,手指在门框叩了叩。

“依我看,与其想着怎么修复神魂,不如多找些大夫瞧瞧。”

“你是说兄长的神魂并未受伤。”

沈慎语气急切道。

“那为何他现在表现的却如五岁稚童。”

霜阙并未言语便关上了门,独留沈慎愣在原地。

他缓缓走到床边坐下,看见魏蘅因发病红透的脸忍不住将她从床上抱起,困在怀里,用自己的体温为她降温。

一滴泪水顺着她脸颊滑落,砸在锁骨上,隐入衣领中。

霜阙为她擦掉眼泪,好像这样做便可以感受到她的喜怒哀乐一般。

他摩挲了一下湿润的指尖,唇角笑容浅淡。

“你又在为谁流泪呢?”

*

雨霁庭清,水鉴云碎,魏蘅翻了个身后缓缓睁开了眼。

入眼便是霜阙垂眸浅笑看着他的样子。

此时的她还沉浸在悲伤的余韵里。

只见魏蘅抬手轻抚霜阙记忆里被碎瓷片划伤的脸颊,眼角微微泛红。

“疼吗?”

魏蘅说不上心里是什么感觉,怜悯,疼惜,怜爱,又好像都不是。

但不管是什么,她突然好想对他好一些。

院中的垂丝海棠被风吹得哗啦作响,席卷着暗香撩动淡紫色窗幔,为原本黏腻湿热的天气带来丝凉爽。

霜阙低垂头看着躺在她怀中轻抚她脸颊的女孩,眸色深沉。

他抓住魏蘅的手,看了她良久,皱起了眉。

“你爱我吗?”

她闻言眼睛瞪大,猛地从他怀里挣脱出来。

“你什么我?”

这是什么虎狼之词?

难道昨晚的那段慷慨陈词表忠心让他爱上自己了?

魏蘅竟不知自己有这么大魅力吗?

“请宿主专心攻略,不要异想天开,攻略对象满心满眼只有对复仇和夺回蛇骨的渴望,对宿主并无男女之情。”

沉寂许久的系统适时为她那颗蠢蠢欲动的心泼上一盆冷水。

“顺便提醒宿主,攻略对象爱上宿主和完成任务目的相悖,请宿主仔细斟酌。”

“相悖?什么意思?”魏蘅想让系统解释得更清楚一些,未曾想这厮竟又躲起来不说话了。

这破系统,明显是来搞她心态的!

“我看你如魏长乐那般摸着我的脸流泪,以为你也如她那般爱我。”

魏蘅脑袋里飞快闪过祭坛之上,女主摸着霜阙的脸,哭着说因为太爱他所以困住他的话一下就了然了。

原来是被女主植入了不健康的恋爱观,看来攻略之路任重而道远啊!

“你脑袋里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忘掉!快给我忘掉!”她轻拍了霜阙脑袋一下,认真看着他。

“那根本就不是爱,爱是让人快乐愉悦的,段不是会让人痛苦折磨的东西,你的认知从根儿上就错了!得治!”

霜阙看着她的认真脸,忍不住低头轻笑。

“你好像很懂的样子,不如你教教我。”

搞笑,她一个母胎单身老少女一次恋爱都没谈过哪里懂那些。

想到这正想敷衍几句了事却被他扯住手腕,让她不得不正视他。

魏蘅被霜阙盯得脸热,脸红到比发病时还要艳上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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