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霸总54
燕爸燕妈见状，悄摸起身，各回各的书房。
姜典则等爸妈“撤退”，立即回抱住端靖，“我也觉得我超帅哈哈哈。去年你爸想要夺去致和的控制权，我气得在社媒上发动态，那条‘给我老公上压力’现在还留在那儿呢。端和光是千亿豪门掌门人，这个千都不是一开头，不知道多少人觉得我年少轻狂，不自量力。得亏我是院士的孙女，京大法学院副院长的闺女，不然弄不好得被人摁头去道歉。”
“那个时候我在筹钱，尽人事听天命，有不少人联系我让我退一步海阔天空，父子间能有什么仇。”端靖现在完全笑得出来，“老常他们，尤其是庄鸿，基本上把流动资金都拿给我了，我感动得差点犯病。真正让我记忆犹新的，是我开车送你去机场，头一次见你发狠……我都不是担心，我是在害怕。那时候我就隐约有感觉，得罪你这个天之骄女，端和光要头破血流了。”
“你直觉还挺灵。”
“没两天你就叫我去米国签合同，八亿刀的专利授权，我当时惊得好半天都没缓过神来。然后你就以我这样的凡人理解不了的速度一飞冲天……背影都看不见，还怎么对付你。今年过年来家里商量咱们的婚事，他其实就服软了。”
姜典则抬起手端住端靖的脸，“我记得，他说我得一直赢。现在我做了学阀，算是一直赢了吗？”
院士就是自成山头加终身制，院士之上的学阀就更恐怖了——地位超然，基本无视政坛风云变换，不叛国完全扳不倒。
端靖真诚道：“创纪录的27岁学阀，我已经不知道用什么词来形容……我跟你参加逐日计划的庆功宴回来，但凡有我联系方式的，都写了小作文来专门恭喜我，措辞称得上肉麻。我尚且如此待遇，你那边只会更夸张吧。”
姜典则拿出手机，把她们这一系的聊天记录给他看，“我们这边的夸奖非常朴实无华，喏。”
端靖接过来一瞧，聊天群里前面是老婆晒出的逐日奖章，下面是排列无比整齐的“卧槽牛逼”，包括老王老秦在内，他绷不住了。
姜典则等他笑够了才问，“所以做最年轻的学阀丈夫，感觉怎么样啊？”
端靖扶了下眼镜，“可太踏马爽了。”
第二天，姚博源打来电话，说是查到了点眉目，如果方便的话叫上端靖一起聊一聊。
饭桌上，姚博源告诉她们夫妻：温子佩的恩主姓晋，号称晋四爷，因为出手大方为人豪爽，连续投资了五部热播剧，这三四年里在圈子里颇有名气。圈子里的朋友说他的资金大部分源自赌城和港城，手底下也不太干净，黄赌毒应该都沾点，只是目前没有确凿的证据把他送进去。
这些信息，不管是端靖还是庄鸿的朋友们都能查得到，而姚博源接下来道出的两个名字，才是属于这位娱乐圈一哥的独门消息。
一个是最早被端靖开瓢的黄毛他爸背后真正的大人物，一位鼎鼎大名的实业家，身家跟端和光差不多；另一个则是庄鸿的亲叔叔，非婚生的亲叔叔。
在逐日计划颁奖礼之前，这群人大约能抱着“强龙不压地头蛇”的心思自欺欺人，颁奖礼之后有一个算一个肯定都得怂，晋四背后港城与赌城的靠山也不会例外。
姜典则听到这里点了点头，给小助理权限让它查询一下全网的公开信息，晋四在今早就已和那位实业家一同离境，明显是出国避风头去了。
庄鸿他叔叔倒是在国内，正在庄老爷子面前“尽孝”呢。他不是不想跑，而是知道跑了就再也回不来。
姜典则拿起手机联系庄鸿，道明前因后果，“问问你爷爷，庄氏两年不想续签专利授权，可以直说，我立即让端靖在致远官网上发公告。”
她刚嘱咐完庄鸿，挂断电话小助理就在她耳边惊呼，“温子佩去找端和光了！好家伙，一举迷惑住端和光特助，让特助带进了端和光的办公室。哦，一分钟不到，两个人都被赶出来了。她……可真不是个聪明姑娘。明明已经积攒了点实力，为什么还要不死心，再来挑战老大你的权威，现在只能灰溜溜地跑去国外，那为什么不开始就去国外发展！”
“因为不服气。我站得越高她就越不服气，她深陷泥沼凭什么我冰清玉洁，于是她就非常想偷我的家，然后趾高气昂地告诉我，男人没有不偷腥。”姜典则中肯道，“一般而言，合欢功法都有扭曲本人神智的副作用，效果因人而异……温子佩的心智也确实不太好，再这么下去要走火入魔了。”
“啊？老大你不是做过合欢宗女修吧？”
“我围剿过。”姜典则说到这里忽然灵光一闪，“往后说不定有机会做一次模范合欢宗女修。”
吃完聊完已是下午两点半，姜典则告诉姚博源，“请你帮忙怎么可能再让你出钱，你下次再请我就是。”
姚博源这才任由端靖结账。
跟姚博源道别后她俩去给燕煦挑了辆国产混动全尺寸SUV，作为燕煦订婚的礼物。燕煦知道了果然很喜欢。而燕煦的订婚宴非常低调，就是两家人坐一起吃了顿饭，商量了下婚事。
十一长假结束，姜典则刚把包放下，就让老秦亲自来通知去开会——其实在十一长假前她已经回学校开了两次会，比较重要的都说完甚至处理完了，今天这次算是例会。
在大会议室里坐定，大家先扯会儿闲篇儿：她获得逐日奖章，学校早早为她挂了大红横幅，十一都过完了也没摘下来，白校长这会儿更是表示，要再挂三个礼拜，到月底再说。
老王他们乐见其成，只是提醒风吹日晒横竖褪色就赶紧换新的上去。
接着白校长才说起正题：那篇阐述超导理论的论文发在《自然》上好几月了，全世界反响都非常强烈，之前忙着逐日计划抽不出时间，现在忙完总可以举办一场正经的报告会了吧？
姜典则没有不答应的道理，报告会的事儿卡尔都催了她好几次，“月底？来得及吗？”
白校长笑道：“这怎么来不及？”这件事顺利定下他脸上笑容更深，“小熙，今年你本该招收的研究生已经调剂到老秦那儿了，比较乐观地估计都以为你得在曙光一号实验堆里待上一两年，没想到你亲自出马都没用半年……你还年轻，能者多劳，闲着也是闲着，超导所和核物理所各自推荐了个研究生，希望能跟你学一学。我听说陈院士也想让你带一带学生？”
老陈前几天的确跟她商量好，把一个很有天赋的徒孙送过来让她带：老陈待她确实对得住央媒评价的“星火传承”，她必然有所回报，而且老陈送来的这个学生确实“很顶”，21岁的博士研究生，八成是奔着未来学科带头人来培养的。
于是她如实作答，并答应了白校长，“让他们过来吧。加上我自己那三个学生一共六个，绝对不能再加了，明年年初上面还不一定给我分派什么任务。”
白校长见好就收。
散会后她回到办公室，致远科技实验室主管她的好姐妹辛怡已经坐着等了一会儿。
好姐妹半年没见，那话可是又多又密。
十点半，姜典则收到郭秘书发来的消息，“燕教授，已办妥，请查看。”后面附了个链接。她点进去果然是官方网站，关于对于上市公司税务抽查的公告，端氏赫然在列。
辛怡凑过来瞄了眼，脱口而出，“熙熙牛逼！你这是得势就报复，不带隔夜的？”
“还是隔了个长假的，不过这也没办法。”姜典则笑了笑，“我这么年轻，万一被人误会脸嫩好欺负就不好了。我这立威的一巴掌无论如何都得拍下去，左看右看还是我公公最适合挨我的打。”
辛怡比了大拇指，“痛，但又不痛彻心扉是吧，那他只能来站着挨打。”她随手查了下端氏的股价，“果然在跌，我感觉今天没准儿能跌停。”
“端氏因为我的关系，从上个月央媒公布曙光一号点火成功并网发电后应该涨了百分之十几的样子。等股价跌回去我再见他。”
这边话音刚落，端靖就发消息过来，“他想见你，非常迫切地想见你。”
她回复说：“至少三天后，先跌它十几二十几个点再说。我又多了三个研究生，下午他们来找我报道，晚上一起吃饭，让他们认一认你。”
“好。”
下午，她自己的加上外面送的，一共六位研究生齐聚她的办公室，彼此认识过后她先“无情”地通知自己的三个学生，“你们注定延毕。”
不过他们仨一点不沮丧不失落，而是又惊又喜：导师评上了院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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