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声,故尘染回过头,兄长身形修长,身着玄色锦袍,外罩一件墨色披风,那披风在风中轻轻飘动。

月光将他的身影勾勒得愈发高大,他的面容冷峻,平日里在沙场上征战杀伐所沉淀下的威严,却唯有看向故尘染,那深邃的眼眸中,悄然流露出一抹温柔。

故尘染惊道:“兄长?”

那人显然愣了一下,还是回道:“是我。”

故寒赋挥手让宫人退下。

见他坐到自己旁边,故尘染挪了挪,问:“你和皇上说过了吗?”

故寒赋“嗯”了一声,目光落在她身上。

故尘染被他盯得有些尴尬,低头去绞帕子。

故寒赋把欲牵她的手收了回来。

两人就这样坐着,还是故尘染先道:“兄长,你以后是不是就要天天上朝,然后边关有情况去就外打仗啦?”

故寒赋沉思,小姑娘怎么能想得这样简单,还是回道:“是。”

故尘染快速附到他耳边,小声道:“那你以后能不能帮我留意一个叫陈商荣的大人?”

男人轻笑道:“阿染,后宫不得干政。”

被他这么一说,故尘染有些恼,还没再次开口便又来了一人。

抬眼望去,是乌善达正对着他们行礼,兄妹二人起身回礼。

乌善达扬眉:“本王今日一览皇后娘娘风姿,可以称得上是冠艳群芳啊。”

故尘染垂下眸子,道:“本宫多谢北冥王子夸赞了。”

故寒赋听着二人时不时交谈,解下身上的披风搭在故尘染身上。

乌善达勾唇道:“不过本王应该是和娘娘第二次见面了。”

故尘染假装凝眉:“什么?”

风一吹,他身上的铃铛不断碰撞发出声响,就连他说话的语气也带了几分戏谑:“本王入京时,曾见某处阁楼上的一人,与娘娘甚是相似。”

“那王子眼神不太好啊。”故尘染心里冷笑一声,还没再回怼回去,便听一道脚步声。

“诸位怎的都在这?”

一转头,皇帝负手站在那,身后跟着宫人,他先是略扫了眼两人,然后来到故尘染面前。

她心道:来的可真是时候。

故尘染看见他就来气,故意掐他的手心,夜楠疼痛的快感上来,对着其他人笑道:“宴席还在继续,若不愿回有宫人引路去宫殿,皇后有些冷,朕和皇后先回了。”

“恭送陛下,皇后娘娘。”

夜楠把她身上的披风解下扔了回去。

两人走后,故寒赋的眼底更如死水:妹妹,你眼里为何看不到我呢?

故寒赋想着乌善达刚刚的话,宫外阁楼上的女子却是与妹妹确实相似……

“将军。”

他微微一愣,眼底有了光彩,扬着笑对乌善达。

乌善达让出一条路,“请?”

故寒赋拱手,回道:“请。”

另一边,两人回了长生殿。

故尘染坐在主位上,夜楠轻轻给她捏着肩,还不忘道:“我的好阿染,不要生气了好不好?我知错了。”

眼见还是无果,他轻咳一声,外头的允德匆匆赶来,谄媚的笑,手里还抱着一只小狸花。

允德欢笑道:“娘娘,陛下命奴才给娘娘捉的狸花,现在献给娘娘。”

故尘染看见顿时眼前一亮,接过狸花猫,心里暗爽:这个狗东西还真知道怎么拿捏自己。

她熟练地吸了两口猫,夜楠看着她的动作忍不住笑了,试探道:“阿染……不要生我的气了好不好?”

故尘染傲娇地撇撇嘴,“行吧,陛下您心意不错。”然后继续低头吸猫。

她娇嗔道:“宝宝太可爱了,陛下给它取名了吗?”

夜楠坐到她身边,小心翼翼搂过她,道:“未曾,我们现在想一个?”

桃花人面,狸花猫是猫介的美女。

故尘染眼珠一转,“就叫桃花好了,”她低头去挠猫,“桃花,桃花。”

夜楠松了一口气,对着允德道:“下去领赏罢。”

允德下去后,殿里就剩故尘染时不时挑逗猫的声音。

她抬头,猝不及防对上男人的目光,听夜楠闷闷不乐道:“好阿染,告诉朕,你哥和你说什么了?”

故尘染:“……”

故尘染手上的动作一顿,桃花趁机跳到了书案上,爪子沾了墨汁,印在纸上。

“不说?那阿染肯定是和他聊累了,不想和朕说了。”

“好,我们去歇息好不好?”

男人一边笑着自言自语,说话间已经抱着她去了床榻,留下一只狸花猫在书案上徘徊,允德手疾眼快进来抱走。

结果到了这也不老实,两人面对面贴着,紧紧抱着她的腰不放手,故尘染无奈道:“夜楠,你这样我难受。”

没有回答,故尘染隐约觉着这句话不对劲,果然,他目光沉沉地看着自己。

“叫我声阿楠听听。”

男人倏地来这么一句,故尘染还没反应过来,就感觉到唇上一软。

他既然纠缠自己不放,故尘染就任由他,但也不能太让他得寸进尺,抓住了在小腹上游走的手,奈何他手指修长,指腹仍然在慢悠悠地打转。

唇瓣脱离,借着烛光可以看见一道银丝,他声音暗哑道:“小时候都叫我太子哥哥,现在怎么不叫皇帝哥哥了?嗯?”

故尘染舔了舔嘴角,警惕地看着他:狗东西!为啥叫你太子哥哥心里没点数吗!

他轻声呢喃,似笑非笑道:“好阿染,叫声阿楠哥哥,好不好?”他尾音勾人。

两人拉扯间衣衫凌乱,故尘染揪着他的头发,咬牙切齿道:“夜楠,青梅竹马是你,夫君是你,”她手上动作用力,“生来最该敬重的人亦是你,这还不够?你还想怎样?!”

夜楠缓缓抬起头,轻轻挑眉一笑,“想让你爱我,疯狂的爱我。”他说完这句话,轻吻了故尘染的嘴角。

“说爱我、说爱我,阿染……”

故尘染岔开话题,慌乱道:“我真是受不了你了,我、我以后要住在宫外,我那个宅子怎么样了?”

夜楠支着头侧躺在她身边,勾起故尘染的一缕发丝轻嗅,道:“早就好了,朕只是想着让你多待在宫里几天,没告诉你。”

故尘染瞪他一眼,“臭夜楠。”

“朕不臭啊,阿染凑近闻闻?”他拿着那缕头发去挑逗她。

故尘染翻了个身,闷声道:“好了好了,臣妾睡了,陛下也回去睡吧”

宫宴上依旧歌舞不断,酒气熏人,相反长生殿只有两个人轻声细语。

“回哪去儿?朕留宿长生殿啊,独宠阿染。”

“哎呀那你不要说话了。”

他很自然地又抱着故尘染睡了。

允德在外头抱着桃花,笑吟吟对着它说:“咱家每日都能见此景,娘娘生个小公主也不远啦。”

宴上的丝竹声还在继续,回荡在宫城。

回朝宴上皇后一曲《意春景》,直接扬名于京城,连夜写出来的谱子被一抢而空,太傅府又被不少人登门拜访。

今个是腊月初八,故尘染悄悄约了故寒赋,正巧赶上他下朝回来,两个人偷偷在太傅府后院见面。

故尘染本来也没抱什么希望,他却说:“见到那位大人了,不过哥哥刚刚回来,没有什么威望,你想探的把柄怕是没有了。”

不愧是亲兄妹啊,自己想什么都知道,故尘染见无果就匆匆回了万尊。

她坐在七楼看了几卷吏部尚书的旧闻,便下了楼,恰好路过姜淮望被宋锦带来。

不过,不友好。

她说的是人。

因姜淮望常年行医,气息是各种草药混合的味道,不少万尊弟子频频回头,要么说弄几句。

姜淮望叹了口气,习惯了,默念自己不要去想,可还是不自觉捏起一处衣襟轻嗅。

“是万尊阁管你们的饭太好了吗?”闲言碎语间,一道清雅的声音传来,带着几分的威严。

姜淮望抬眸看去,故尘染负手站在楼梯上,眉中的冷意毫不掩饰地看着这里。

此言一出,众人纷纷半跪在地,请罪的话在姜淮望耳边坏绕,他脑海里只有刚刚那一句,故尘染是在为他出头吗?

他垂眸,许是自己多想了。

宋锦先起身,打圆场道:“哈哈……阁主您这才大人不计小人过……”

故尘染黑漆漆的双眸看向他,“再说一句,你就跪在这两个时辰。”

宋锦吃瘪,故尘染倒也没再刁难他们,唤了二人上楼:“滚过来。”

回到七楼,故尘染先让姜淮望给自己把了脉,又让他给宋锦把脉,姜淮望从头到尾没有说一句话,只是默默服从。

直到他给宋锦把脉,收尾时突然来了一句:“我在万尊只为暂避,不需要您的保护。”

这话说完,宋锦的折扇“啪”的掉在地上,不可置信的看着他。就连姜淮望自己都懵了,他真是自作多情了,刚刚的话肯定不是为了自己,姜淮望慌张地收拾药箱,掩饰尴尬。

暂避不还是有着她的保护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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