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崖堂外,广场上,已经有弟子三五成群地早早聚在一处。

而人群所在之处,必有议论声产生。

“喂,你们听说了吗?”

“怎么怎么了?”

“前段时间,也不知是谁在千崖堂放的留影,青霄的奚疏长老苛待弟子一事弄得五宗皆知,沸沸扬扬的,你们猜,结果怎么样?”

“还能怎样?”

“那奚疏是长老,最多不过是将手底下的弟子推出来顶罪,他自己不过是个管教不严的罪名,长老毕竟是长老。”

冉青禾抱胸站在一旁,侧过身子听了一耳,甚是不虞。

果然,她早已想到这一层,青霄若是认下了这事,岂不是将自己的第一大宗的颜面踩在脚下。

然而,她刚要挪步离开,却听见那名弟子洋洋自得道:“错了!你们都猜错了。”

她收回迈出的脚步,驻足细听。

“奚疏如今已经不是长老了!”

“啊,这是怎么回事?道友快细细说来。”

那名弟子道:“此事说来也怪,一个弟子被苛待,竟然直接惊动了青霄掌门,此事传到千掌门耳中,他半分情面也没留,当即就撤了奚疏的长老之位,连同他手底下的弟子也被连累,哎,也是可怜呐,只能先从青霄外门弟子做起。”

“欸,你们说,这冉青禾是什么来头?不但炸了灵脉能全身而退,还能将一宗长老拉下水。”

“难不成是千掌门的女儿?”另一绯枫弟子嬉皮笑脸接话道。

“去去去,你这话敢不敢到千掌门那说,他本就丧女,你还敢在后面编排他。”

方才还在议论的众人纷纷噤了声四散开来,生怕引火上身。

那绯枫弟子得意地笑了笑,一手抱着只雪白狸奴,另一只手还在堵住它的双耳,此人正是之前与她有过一面之缘的花烬。

见那些人如同躲瘟神一般离开,他才松开狸奴的双耳:

“喵喵乖,咱们不听那些人编排你娘亲。”

冉青禾:?

若是她没听错,刚刚那些人口中,似乎只提到了一位姑娘,便是她。

她怎么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多养了个狸奴,她似笑非笑地盯着他。

而花烬终是察觉到身后的目光,歪过头去,当即眼睛一亮,惊喜道:“青禾,你来了?”

他丝毫没有被当场抓个正着的尴尬,又是扬唇一笑凑了过来。

冉青禾后撤一步,与他拉开距离,拒绝道:“花道友还是唤我冉道友便可。”

花烬锲而不舍地再上前一步,又准备要说些什么,人群中,忽地响起一声惊呼。

戒律堂的钟声连续不断地响起,浑厚沉重,响彻整片广场上空,宣告着书院选拔正式开始。

云崖书院的三位长老,也在此刻踏着钟声而来。

半空中,站在中央的是二长老楼关,大长老楼立和三长老楼镇庄肃地站在两侧。

据冉青禾了解不多的修真界简史来看,楼云崖创立戒律堂时,三位长老便已经存在,所以他们的年岁,大致推算应当有六百岁以上。

但半空中的三位修士,便是说是个双十年华的少年郎也不为过。底下的众位弟子更是掩不住的惊色。

虽说修士筑基后,便可以自行选择驻颜年岁。但即便如此,他们也会选择与自己身份相符的外貌。譬如楼弈,便是个半百的小老头儿。

看来云崖书院,便是连同长老都特立独行。

楼关长老率先发声,她着一袭粉衣长衫,整个人如同春日的潋滟桃花,声色更是温柔如水:“诸位都是各宗的天之骄子,今日能来此参与云崖书院选拔大会,我等不胜荣幸。”

“只是,选拔之后,很遗憾,在场的近千名名弟子中,只能有五人留下。”

“诸位有的或许是第一次来参与选拔,那我想,需要在选拔开始之前,再次提醒一遍,云崖书院的选拔规则。”

“那便是,生死不论。”

这四个字一出,整个广场一片哗然。

他们中的大多数人,都抱有侥幸心理,云崖书院的选拔内容次次皆不相同,甚至会仅有文试,不考较灵力的时候。若是幸运地遇上自己擅长的,挤进这前五名也未可知。

但若是撞上武试,生死不论,已经够让他们望而却步。

三长老楼镇释放出无形的威压,逼得在场弟子只能暂且停住了议论的心思。

楼关忽地侧过头,瞥了一眼楼镇,他立刻会意,收起威压。

楼关这才继续道:“戒律堂的创立宗旨,最初便是五宗之间的和睦共处,云崖书院也是一样。诸位都是各宗门的佼佼者,若是在大比中争斗导致受伤或者丧命,宗门之间恐有龃龉。”

“所以,在大比之前,诸位需要在此卷轴上,签下生死契约。”

大长老楼立依言而动,翻掌一划,广场正前方,便悬浮着一张跃动着金光的卷轴。

随着卷轴徐徐展开,楼关贴心地补充道:“诸位若是现在想要退出,可自行离开。”

此话一出,人群中或叹息、或怒骂,喧哗一片,仅仅是签下生死契约,便已经劝退了一半弟子。

他们中的大多数,境界都不高,只是想来碰碰运气,犯不着将命也搭进去。

熙熙攘攘的广场,此刻已经空了大半。

而留下的众人,则是以灵力作笔,在卷轴上镌刻下自己的姓名,如此,便是承认了生死不论这一最大的规则。

楼立依旧不苟言笑,挥手将卷轴卷起。

冉青禾默默道,小不正经说不定也是师承这位大长老,两人的冰块脸简直是如出一辙。

正胡乱想着,广场正前方,卷轴消失处,有一人突兀地现身,正是楼听澜。

他妥帖地穿着戒律堂弟子服,白金的配色极为扎眼,但额间却佩戴了一条与衣裳同色的白底金边的抹额。

众人心中不禁猜疑。

在界内,修无情道者额间都会有一道心劫印的显化,似花钿一般,印于其中。而堕道者,也就是无情道心被毁者,与人灵修之后,额间的印记便会消失,简直就如昭告天下一般。

所以堕道者,一般会佩戴抹额修饰遮掩。虽说也有修士戴抹额只是为了外在容貌,但这样的人,毕竟仍是属于极少数。

楼听澜的这条抹额,便是如同平静湖面的石子,激起了更大的涟漪。

有人不怀好意地揣测,堂堂戒律堂首席,莫不是已与他人灵修过,所以才这般遮遮掩掩。

三位长老见状也是蹙眉,但碍于选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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