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势越烧越猛,风一吹,火苗卷着油烟直往天上翻。


林洛手里竹杆横着,脚下踩着满地灰烬,一步一步往前逼。


兵卒们被火光吓的心慌,前面倒下一片,后面却还在硬着头皮往上冲。


狗剩咬牙冲进火圈,短棍挥的呼呼作响,几名兵卒被打的横飞出去,连惨叫都来不及。


柳青守在侧翼,刀口冷硬,砍翻的人全都倒在地上再也起不来。


裘三背着火袋,一边往火堆里砸,一边嘿嘿笑骂:“今儿爷爷就是要烧**个干净!”


火光映的整片营地都像白日,兵卒们心胆俱裂。


有**喊撤,有人跪在地上滚,想灭身上的火,可一沾油火,越扑越大。


林洛没给他们机会,竹杆一挑,直接把一个冲过来的兵丁挑翻在地。


竹杆抡圆,硬生生砸断了对方的脖子。


鲜血溅在脚边,被火光一烤,发出焦腥味。


外围弓箭不断放射,柳夏盯着节奏,每一次弦响,就有一人倒下。


弓手们手臂酸的发抖,可没人敢停,知道停一下,就可能让兄弟死在刀下。


火势已经吞掉大半个营地,粮袋子爆裂开,米粒撒了一地,很快被火苗舔的焦黑。


兵卒的嚎叫混在粮食爆裂的声响里,像是催命的鼓点。


林洛冲进火光深处,竹杆连着三下,把挡路的兵卒全打飞出去。


脚下的灰烬被他踩的咔咔作响,像踏在**堆里。


他回头一看,柳青跟上来了,刀口还带着火光,狗剩也冲进来,短棍砸的火花乱溅。


裘三把最后一个火袋丢出去,大喊:“撤!”


几人立刻往外突。柳夏带着弓手掩护,箭矢一轮接一轮。


林洛手里竹杆横着,硬是带出一条血路。


兵卒见势不妙,再也顶不住,溃散的乱七八糟。


等众人杀出火场,身后整个营地已经成了火海。


火光冲天,烟直窜云端,把夜色都照的惨白。


林洛喘着粗气,竹杆上全是血。


他盯着火海,心里冷冷一句:这仇算结下了,康家也好,县里也好,今日全的记住,清岩村不是好捏的软骨头。


天边泛白,火还在烧。


柳青提着刀走过来,声音沉重:“洛哥,咱们闯下大祸了。”


林洛没吭声,把竹杆往地上一杵,转身就走。


一行人回到村口,脚上全是灰,身上带血。


村里人早被火光惊动,围在槐树下不敢说话。


等看清是林洛他们,顿时炸开了。


有人低声问:“回来了?打赢了吗?”


没人敢大声喊。


火光把半边天映的通红,所有人心里都清楚——这一夜的事,不是简单的打猎或者斗殴,这是在跟官兵拼命。


秦月娥抱着账本站在仓口,看见林洛,脚步一顿。她没问,只把人让进屋。


柳夏把弓放下,整个人一屁股坐在地上,手臂酸的抬不起来。


狗剩身上全是血渍,咧嘴一笑:“洛哥,这回可真爽快。”


裘三却收了笑,低声嘀咕:“杀官兵,烧军粮,这事怕是要闹大。”


林洛坐在桌边,竹杆横在膝上,手指一点点抹掉血迹。


屋里静的出奇,连柴火燃烧的声响都显的刺耳。


“闹大也的认。”他声音不高,却压的人心里发紧,“不烧,仓就的没,咱们就的死。”


秦月娥端了一盆水进来,把破布递给他们,声音低低的:“洗洗,天亮前别出门。”


众人默默擦去血污,没再吵嚷。


夜色压的沉重,所有人心里都明白,这一夜过去,清岩村怕是彻底翻篇了。


第二日清晨,城里已经传开。


“清岩村的人杀了官兵,烧了粮!”


茶馆酒楼里,消息传的飞快。有人拍桌子大喊:“林洛这是疯了!他敢这么做,官府还不把他剐了?”


也有人压低声说:疯?不疯?


昨夜县兵可是被打的丢盔卸甲。


你见过有村子能打退官兵的吗?


清岩村怕是要立起来了。


县衙里,陶书吏黑着脸,把茶碗摔的粉碎。


皂隶跪在地上瑟瑟发抖,不敢吭声。


“烧军粮,杀兵丁!”陶书吏咬牙切齿,“这是**!”


康家大院,康老财主一边抚须大笑,一边骂:好个林洛!你敢杀兵?


你敢烧粮?


你这是自己找死!


等县里动真格的,看你拿什么抵!


二儿子却有些担心:“爹,这要是闹大了,官府真可能直接屠村啊。”


康老财主眼神阴狠:“屠了更好。人死仓毁,谁还能和我康家争?留着林洛,就是祸害。”


林洛这边,天一亮,就在槐树下立了竹杆。


“昨夜的事,不是小事。”


他声音压的低沉,官府不会善罢甘休,康家更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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