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打算交代吗?还打算一个人扛下来?”白杨成竹在胸,抱着双臂,浅笑看向对面低头不语的周琳。
白杨的语气透出前所未有的把握和底气,周琳心中犹疑,但不动声色,仍然保持低着头的姿势。
“我都交代了,是我让耿登杀害了汪明远,这个我认,但是耿登怎么死的我不知道。”周琳又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淡淡地应付。
班青厌烦了她那副“你能拿我什么办法”的样子,直截了当地炸出一个消息:“你儿子周凯已经自首了。”
“什么?!”周琳终于抬起头,双眼瞪大,死死皱着眉头。
“没听清楚吗?我说,你儿子周凯已经交代了。那天被拖进城南水泥厂的,不是汪明远吧?是耿登。你给我们的恐吓信也是假的,是伪造的,对不对?”
班青和白杨以一种很久都没有的放松姿势坐着,看着两人对面的周琳脸色大变,由红转白,又变得满脸铁青。
周琳还是继续保持沉默,只是紧紧交握的双手和她微微颤动的指尖已经出卖了她。
白杨决定再加一把火。
“你知道吗,其实你之前误服生附子而住院的时候,你儿子就已经揭发你了。”
周琳不知道想到什么,只张皇了片刻,而后又浑不在意地问道:“哦?他揭发我?他能揭发我什么?”
“你儿子跟我们告发,告发你伙同汪明远贪了汪明迅和汪明运的赔偿金,告发你势利虚荣,早就和你小姨家断了联系,所以主动参加你小姨夫的葬礼,实则另有目的。”
周琳冷笑一声:“赔偿金的事情都是汪明远做的,我只是知道有这笔钱。至于我去我小姨夫葬礼,借机去了城南水泥厂,我不都承认了?”
“那周凯向我们告发你出轨呢?他说他曾经在关图县的街上看到你和你领导手拉手,你们单位的保洁也在下班后听到你和你领导在办公室做事,这个你认不认?”白杨紧接着逼问道。
周琳脸色十分难看,嘴皮子动了几下,到底还是什么都没反驳,低下了头。
班青一直暗中观察着她,见状,突然幽幽地说:“你知不知道就在刚才,你儿子还觉得你应该因为出轨这件事付出代价,所以你……罪有应得?”
周琳感到脸上一阵发烫,被拷着的双手抖得厉害,她突然情绪崩溃,激烈地用双手砸向她坐着的椅子。
“我就知道!歹竹出不了好笋!汪明远这种阴毒的老子能生出什么良善的人吗?我这一辈子都栽到他们两父子身上了!
“最讨厌约束,结果还是跟汪明远领了证;最讨厌孩子,最后还是跟他生了一个。现在好了,两个伥鬼,来我身上讨债了!”
周琳越来越激动,手上的手铐砸在椅子上,发出“咣当咣当”的声音,在空旷的审讯室里不断回音,加强……
良久之后,班青害怕她伤了手腕,不得不出声阻止:“你冷静一点——”
“人不是我杀的,汪明远不是,耿登也不是。耿登是汪明远杀的,至于谁又杀了汪明远,我不清楚。”
周琳其实隐隐约约感到汪明远的死和儿子周凯脱不了干系,虽然她感情淡薄,母性不强,不像其他女人一样爱自己的孩子,但那到底是自己十月怀胎生下来的,所以她失控了一瞬间,还是选择隐藏对周凯不利的指控。
班青说:“所以实际上,监控视频里被拖拽的人不是汪明远,而是耿登,走在最后的短头发的人是你?”
“嗯。”周琳像个斗败了的公鸡,看起来没了之前的对抗态度。
她坐直了身子,被铐着的双手因为刚才的打砸而微微颤抖,但面色冷静,眼眸中隐约可见一丝灰败。
“事发前几天,汪明远突然找到我,让我帮他一个忙。那时候我们已经分居很久,前一阵儿又吵了架,所以两个人很久都没说话。我不想理他,装作没听见就想走,结果他一把扯住我,问我想不想离婚。
“然后他说希望我能帮他一个忙,并且给我一封信,承诺在事情结束之后,就跟我办理离婚,并且把他手里的钱分一半给我。我当然早就想离婚,我家的钱一直在他手里把持着,所以我心动了。”
班青想起周琳交给他们的那封恐吓信,问道:“谎称是秦晓峰写的那封?”
“不是。那天他给我看的信没有落款,不知道是谁写的。上面说知道他黑掉了汪明运和汪明迅的赔偿金,要是他还要脸,还想在关图县混下去,就在8月14日的晚上去城南水泥厂跟他见面。”
“那你给我们的那封信,是你伪造的?”白杨追问道。
“也不是,那封信也是汪明远写的。他让我在14日的晚上也去城南水泥厂,帮他杀掉威胁他的那人,处理掉尸体之后,再伪造现场,营造出他被人绑架的假象。
“汪明远事先把伪造的秦晓峰的信放在了书房,等到他失踪后警察上门调查的时候,我再引导警察去书房找出那封信,按照信上的地址,把他从城南水泥厂救出来。”
“你们怎么伪造现场的?”白杨抱臂,点了点头。
“汪明远提前去城南水泥厂蹲过点,发现那片工厂荒了后就没用监控了。我们本来都准备好了搏斗一番,结果那天晚上,我们两个刚到就看到一个很瘦的男人走在前面。我还没有反应过来,汪明远就拿了个石头,把他砸晕了。”
“石头呢?”
“扔在了旁边的草垛里。”
白杨点点头,“嗯,继续。”
“砸晕他之后,我和汪明远就把他往水泥厂里拖,结果汪明远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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