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许珩那么说是开玩笑,齐正琛也是坚决维护许知意:“全世界喜欢打网球的那么多,知意要每人都送一把,不得破产?不送给你们就对了,她要送了,我还吃醋呢。”
许珩:“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话这么多。”
齐正琛笑出来,“这不是被你气的么。”
许知意拿球拍颠球,看上去随意放松,像个局外人在听他们互怼。
其实内心陷入一团纠结,到底要不要送另两人网球拍。
心里头想着事,没接住被颠起的羽毛球,落到了蒋司寻前面一米处,她忙款步过去捡球,还是慢了一步,被身边的男人弯腰捡起。
蒋司寻:“球颠得不错。”
许知意欲伸手从他那里接球,谁知他将羽毛球往上一扔,划出一个小小的抛物线,她差点没跟上节奏,还好反应够快,挥拍接住了球。
男人在旁边专注看着她,许知意集中了注意力,她控球能力有天赋,当初刚上第一节羽毛球课时,羽毛球教练就夸她。
球网这边,一个专注颠球,一个用心看着。
另一边,两个喝水的人还在互怼。
蒋司寻问她:“以前学过?”
许知意专注球拍上的球,抽空回道:“嗯,初中选了羽毛球和马术。”本来是选了网球,结果被网球砸到脸,差一点伤及眼眶,吓出心理阴影,萧美桦让她改选羽毛球或高尔夫,她选了前者。
“知意,别颠球了。”球网那边,终于怼完的齐正琛喊她。
“好。”许知意一分神,颠球的力度没控制好,球跑到了蒋司寻头顶,他猛往后退两步,伸出球拍稳稳接住。
齐正琛:“你们俩别颠球了。”
第一次跟蒋司寻打配合,许知意没来由地有些紧张。
几个回合打下来,她发现了对家的弱点,之后打出的球,齐正琛和许珩拼了老命才接住。
许珩呼吸不稳,打网球都没这么累过,他一记反杀,估摸着妹妹和蒋司寻很难接住这个球。
眼看着球以刁钻的角度过网,根本不好接,许知意还是拼进全力去抢救。
球抢救回来了,但她刚才跑得过快,重心不稳,惯性让她整个人往球场边踉跄,眼瞅着就要摔地上。
蒋司寻眼疾手快
,一个箭步冲上前,攥住她胳膊将她拉回来。
对家没接住她的球,她人也没摔着,但左脚有点儿不得劲。
许知意拿球拍朝对面的两人挥挥,做暂停状,“歇一下,我脚差点崴了。”
齐正琛几步过来,紧张道:“疼不疼?”
许知意把球拍往旁边一扔,摇头:“不疼,反正就是不舒服,说不上来什么感觉。”
蒋司寻攥着她胳膊始终没松手,“到边上坐坐。”又问,“能走吗?”
许知意:“没问题,不用扶。”
走路还算正常,“我不打了,你们打。”
刚才出了一身汗,连头发丝里都是,歇了片刻,看他们一对一打了一会儿球,许知意拿上背包去淋浴间冲澡。
半个钟头后,她是被工作人员搀扶着出来,脚上穿的是拖鞋,脚踝肿了,不敢再穿运动鞋。
蒋司寻最先发现,快步迎上去:“低血糖还是怎么了?”
许知意指指脚踝:“肿了,不敢走。”
蒋司寻扶住她,对工作人员道:“谢谢。”
齐正琛扔下球拍,跑着过去,关心则乱:“你说你,自己的脚疼不疼没有数?你还敢冲热水澡!”
许知意:“我刚才真没感觉。”以前打球不是没遇到过这样的情况,洗过澡歇歇就没事了,谁知今天情况这么严重,洗过头发就感觉脚下不对劲儿,但为时已晚。
齐正琛哪忍心真的责备,好声好气说道:“下次感觉扭伤了千万别冲热水澡,会加重。”
许知意:“知道。”
不想让他担心,“真不疼。”
疼不疼,齐正琛怎会看不出来,他拍了下蒋司寻:“我来扶,你不知道怎么扶。”
蒋司寻:“…扶个人我还不至于不会。”
齐正琛不由分说,把许知意搀了过去,“知意本来就怕你这个老板,你再扶她,她说不好另一脚也能崴着。刚才你要不拽她,她可能还不会崴。”
蒋司寻:“……”
许知意因为心虚,在老板面前确实紧张,换成齐正琛她就没了顾虑,两手抱着齐正琛胳膊,左脚踝开始针扎般的疼,只能借助二哥往前挪,她替蒋司寻辩解:“不是蒋总的原因,他拽我之前我就崴了。”
齐正琛
:“开个玩笑,你怎么还当真。”
许珩拧开一瓶常温水递给妹妹:“我去给你买瓶冰水冷敷。”
“我车里有。”回他的是齐正琛,后者又指指自己的包,“帮忙拿过来一下。”
包里有活络油,跌打扭伤的喷雾还有专用绷带。
打球时崴脚扭伤膝盖是常事,他每次陪许知意来打球都将这些带上,以防万一。
许知意终于坐下,脱下凉拖动了动脚,从脚踝到小腿牵扯着疼。
齐正琛打电话给司机送冰袋过来,另只手从包里找出绷带。
蒋司寻站在旁边想帮忙也帮不上,他问许知意:“疼得厉不厉害?去医院拍个片子看伤没伤到骨头。”
“我自己先试试。”许知意试着站起来站了几秒,刺痛钻心,还能站,那骨头没事,“应该是韧带伤了。”
“当心点,赶紧坐下。”齐正琛两手扶着她肩膀让她坐稳,将运动包放在长椅另一头,示意她把脚垫在包上,“给你绑绷带。”他自己则半蹲下来。
许珩:“绷带我绑,我是她亲哥。”
齐正琛扯出绷带,“8字护踝打法,你会?”
许珩没吭声,他的确不会。
蒋司寻说:“我来吧,我会。”
齐正琛瞅他一眼:“你替补。”
蒋司寻:“……”
齐正琛打绷带的手法娴熟,专程跟教练学过,他抬眸看许知意一眼:“忍着点疼。不挤压没效果的。”边用力缠绷带的时候,边分散许知意的注意力,不过话是对着身旁两人说的,“我陪知意打了那么多年的球,她从来都没事,就在你们来之前我们还打了两个钟头,结果你们一来她就崴着脚,打球不会,陪打你们还不会?”
许珩:“……”
这是在内涵他。
“我的错。”
齐正琛:“就等你这句话呢。”
绷带打好,冰袋也及时送到。
齐正琛把冰袋放在她受伤的脚踝处,看了眼运动手表,在心里计时。
蒋司寻看向许知意:“我妈还让你晚上去家里吃饭,去得了吗?不行的话,下次来北京再到我家吃饭。”
不等许知意开口,许珩替妹妹回绝:“跟蒋阿姨说,下次吧。我今晚就带知意回上海,
她现在这样,走路和洗漱都不方便,回家我妈能照顾她。”
所有的计划都被打乱,冷敷后许珩把妹妹扶上车,前往酒店收拾行李,夜里的航班回去。
球场那边,齐正琛不紧不慢收拾羽毛球拍,转脸对蒋司寻说:“走啊,去打两局网球?”
蒋司寻看一眼那把网球拍,“不打了,去我家吃饭,我妈盼着你去,恨不得我用八抬大轿抬你去。”
“你敢抬我就敢坐。别说,蒋阿姨看我真比看你顺眼。”齐正琛捞起网球包往肩上一背,“谁让我有空就去你家替你尽孝呢。”
从球馆出来,直接去了蒋司寻家。
在回家路上蒋司寻就告诉了母亲,不需要准备很多菜,许知意打球扭伤脚,许珩带她回上海了。
他们俩一进家门,蒋月如就问知意现在情况怎么样。
蒋司寻:“许珩说只能单脚跳着走,左脚不敢着地。”
正说着,他手机响了,是二伯的电话。
二伯目前分管着医院,他下意识反应,这通电话与许知意抱错有关,去了外面院子里接听。
电话接通,二伯让他有个心理准备。
蒋司寻点了一支烟,上次抽烟还是在曼哈顿许向邑给了他一支。
“不会是我爸把知意给换的吧?”
二伯:“……你爸要知道你这么不信他,不得气疯。”
蒋司寻莫名松口气,掐灭只抽了两口的烟,不是父亲就好。
二伯:“不是知意那件事,是你大伯的新婚对象,我今天见着了,难怪你爷爷被气得住院,还出不了院。”
蒋司寻对路家那摊浑水没兴致,问也没问,二伯说什么他便听什么。
二伯叹了口气:“家丑呀。你大伯的对象……”他喊不出那句大嫂,“叫沈清风。”
蒋司寻第一次见二伯吞吞吐吐的,“沈清风?没听过。”
没有一点印象。
二伯:“你肯定没听过,改名了,二十二年前改的名字,之后嫁人定居伦敦,婚后没几年好像就离了,我目前知道的就这么多。沈清风她……你爸妈当年离婚,就是因为她。”
蒋司寻:“……”
父母离婚是因为父亲精神出轨,在外面有了喜欢的女人。就是说他爹喜欢的人
,现在成了他爹的大嫂。
“二伯,您是让我安慰安慰我爸?”
二伯:“…那不会。你爸活该。老头子让我打电话告诉你,我们家这边乱七八糟的事,就别告诉你妈妈了,听说你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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