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教务处,两人都没急着回各自的班级,相反,不约而同地去了操场。

上课铃声早在五分钟前已经响过。

平坦的操场上是整齐划一,跳跃的蓝白条。

林以冬双手握着沈度刚刚去超市给买的一瓶苏打水,整个人闷闷的,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慢慢地走。

路过的风顽皮地勾起她额前的一缕碎发,她脑袋微垂着不知道在想什么。

这时原本走在前面的少年突然停下脚步,转过身回看她。

刺目的阳光系数被他宽拓的脊背遮挡。

少女长长的眼睫轻颤着眨了眨,唇瓣被咬得泛白。

沉默片刻,她忽然笑了下,先他开口说:“沈度,你是不是、也觉得我其实还挺讨厌的?”

“我不像你有那么聪明的头脑,数学题太难了,我学也学不会。”

她叹了口气,继续说:“也没你那么招人喜欢,我脾气也不好……还总是耽误你。”

她仰起脸,看向他。

“也许、主任说的对。”

说着说着,她的声音渐渐的有些哽咽,于是用手背遮住眼睛。

“没有谁离了谁就活不了,也没有谁能爱谁一辈子。”

就像最初那样,沈度虽一声不吭地丢下她。

但她也、继续的活着。

头顶落下一道叹息,似是无可奈何。

手被轻轻放下,沈度不知何时已经贴近她,注视着她的眼睛,一字一顿。

“林以冬,我没觉得你烦。”

拇指温柔地擦去她眼角的泪。

“所以、也别轻易给自己下定义。”

“知道吗?”

闻言,林以冬眼泪掉得更凶,上气不接下气。

已经太久太久没有人对她说过这样的话,从前也只有奶奶总是告诉她无论她变成什么模样奶奶永远会爱她。

世俗给她贴上太多标签,多到让她都恍惚,觉得自己好像真的如此。

但是,现在有一个人告诉她,其实不是这样的。

她也可以永远做自己。

心头微动,“沈度。”她模糊地喊着他的名字。

少年很轻的“嗯”了一声,像是拂过的微风,总能轻易地抚平心里的那道口子。

少女的眼泪渐渐濡湿了少年的衣襟。

沈度心软了几分,将人彻底揽入怀中。

语气既无奈又带着几分不自知的纵容,“能别哭了么?像我欺负你了似的。”

林以冬捏着他腰间的校服,脸贴着他的锁骨胡乱地蹭,“你就是欺负我了。”

换来的是少年又一声低沉的笑。

*

回到教室的时候林以冬的脸还烧着。

好在这会儿还在上课,班上的同学也不敢明目张胆地打量她。

唯有王贵这个不怕死的,用物理课本遮住半张脸,侧过身,来找她扯闲话。

“昭姐,你干嘛去了?”

“你脸怎么这么红?”

“你哭了?!”

“……”

林以冬单手捂住脸,摸了摸有些肿的眼皮,然后蹙眉拿起桌上的笔用力戳了戳他的后背。

“你能别这么八卦吗,好好听你的课去。”

王贵嘴一扁,“我这不是关心你吗?”

正巧物理老师抽人上黑板做题,他只好嘘了声,赶忙转过身去。

耳根终于清净下来,林以冬用力拍了拍脸,试图降温,结果反倒更烫了。

月考出了成绩后,这周班级重新排换了座位,她靠窗。

于是林以冬伸手将窗帘往旁边拉了拉,然后同时将紧闭的窗户打开一条缝。

微风顺势贴面涌进来,冰冰凉凉的。

像是沈度刚刚吻上来的那一刻。

她的脸骤然变得更红了。

她欲盖弥彰地单手撑着脸,微侧着身,面朝窗户。

上体育课的学生眼下应该是解散了,三三两两的,东一块西一片的打闹着。

视线飘移之际不小心又看到教学楼后的那棵槐树时,林以冬终于彻底将脸埋进课本里。

就在几分钟前,少年将人不由分说地抵到树背上。

苍劲的胳膊箍住她的细腰,温热的唇重重捻过她的。

他眼尾泛红,唇上一层薄薄的水光在灼热的阳光下泛着璀璨的光亮。

沈度勾唇,又俯身亲了亲她的耳垂,说:“林以冬,要不要谈恋爱。”

……

校领导那边对于此次事件很快有了讨论结果,等到下午第一节课的时候各个班级几乎都接到了最新的通报。

不出意外,林以冬和沈度被勒令停课反省一周,且两人都被取消了一学年的评奖评优资格。

这对林以冬来说简直不痛不痒,她只担心沈度。

因为这份通报无声宣告着他这次失去了拿奖学金的资格。

不过沈度倒是对此表现的不甚在意。

甚至还好心情地在校门口提前给她点了杯奶茶。

因为还在上课时间,校门口几乎没什么人。

林以冬吸了口奶茶,嚼了嚼嘴里的珍珠,才抬眼看向站在一旁等车的少年。

然后慢悠悠地朝他走过去,又装作无意地问了一句,“喂,你刚刚说的话还作数吗?”

闻言,少年转过身朝她轻挑了下眉,“什么?”

“算了。”林以冬突然有点不想搭理他,卯足劲踢开脚边的石子。

这时沈度低笑了下,急急扯住她的手腕,然后与她十指相扣。

“没忘。”他伸手捏了下她的脸。

这时林以冬别过脸偷笑了下,然后又蹙眉看向他,“这事儿,我还没同意呢。”

沈度:“知道。”

*

两人没直接回家,而是去了沈度兼职的地方。

沈度兼职的地方离学校不算近,坐公交得花半个小时的时间。

林以冬刚下车,大老远的就透过兼职门店的玻璃窗看到了坐在房间沙发上正在玩手机的黄程。

她以为上回黄程不告而别是回云城了,没想到竟然待在这儿。

她激动地晃了晃身侧人的手臂,沈度看了她一眼解释道:“之前那家游戏厅关了,黄程和我现在在这里干活。”

“怎么关了?”她只是随口一问,然后不等沈度回答便急冲冲地跑了进去。

“程哥!”

黄程听到有人喊他,下意识应了一声,然后才将视线从屏幕上挪开一瞬。

看清来人模样,又惊又喜:“呦呵,妹妹?你怎么来了?”待看到身后跟着的少年,心下了然,喊了句“度哥?”

沈度淡淡“嗯”了一声,单手接过林以冬的书包放到干净的吧台上,然后走到一旁洗水果。

这时黄程边打游戏边问站在一旁看他打游戏的林以冬,问:“怎么,是不是度哥这老狗教唆着你旷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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