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失踪的、遇害的、一块块的（十……
少年不小心撞到了人，书撒了一地，一边连说几声抱歉，一边匆忙捡起书。
就在这时被撞到的那人不仅没有怪罪，还低下身帮他一起整理。
直到捡的中途他的手不小心触碰到另一人的，两相对视，皆愣怔。
很梦幻，很浪漫。
是那种经常出现在小说和电视剧里罗曼蒂校园青春剧。
要让其他人看到，想必皆会会心一笑，再感叹句怀念青春少年的话语。
可，太刻意了。陈澄想。
时不时轻瞥的眼神，小幅度转向的动作，反复搓着指关节。
这就像是早就把关好陈澄上下学的必经之路，然后粗略策划一通计划就开始碰瓷。
起初她只是觉得好笑，居高临下望去时看到的只是一羞涩少年。
这样的小插曲并没有在陈澄心里流下多大的痕迹。
直到第二次偶遇。
在放学后的某天下午，陈澄和她的同座结伴着回家，与此同时的是还有条悄悄摸摸的小尾巴。
或许对方根本就不觉得陈澄发现了，在暗处自以为是的观察着她。
巧合还在继续呢。
第三次。
第四次。
……
第n次。
咖啡店内，陈澄将奶茶轻轻放到杯托里。
真是，
有够看不起人的。
陈澄眼珠上下一动，从头到脚打量刘鑫，然后慢慢露出一个笑，她问道：
“你相信命运吗。”
闻言，刘鑫皱了下鼻子。
前几次相遇的巧合，多少让陈澄开始相信命中注定。
对刘鑫这人感兴趣胜过任何其他事物了，于是闲着也是无聊，闲着也是闲着。
在这周五，陈澄也想着来点礼尚往来嘛。
她也想去观察刘鑫是什么样的人，这不，她也制造了许多偶遇。
不过不同的是，对方并没有发现。
陈澄当然不会承认这是跟踪，这是偷窥，这是不好的事。
毕竟是对方先开始的。
一不小心，她也确实发现了一点有意思的东西。
刘鑫每周都会回同一个地方，是每周啊。
在这荒无人烟的地方，陈澄蹲在角落从书房拿着姑姑宝贵的照相机一边拍着照片一边叹为观止。
“当初第一次见到你就倍感亲切，于是闲着无事发现刘鑫你似乎每周末都会回一个偏僻的地方，我发现……”话未尽，陈澄好心的停了一下，细细的看着，于是便瞧着对方猛地抬头。
嘴唇微微颤抖着，喉咙就像是卡了一块尖锐的石头，刘鑫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时间像被暂停了，任何事物都变成一粒粒漂浮的分子，虚幻得很。
炸的耳鸣眼花。
“是我！”刘鑫牙齿咬得咯咯作响，面目狰狞扭曲着：“是我做的，赵莉是我杀的，我承认！！”
他一改之前的拒不配合，情绪极为激动，脸色涨得很红，想要站起来对峙却被陈澄不客气的按着肩膀压下去。
她压的下刘鑫，是因为他的体质确实弱，不代表陈澄还能去管其他人，毕竟双拳难敌四手。
“你这个混蛋！”听到这，王小小上来就抓住他的衣领把他甩到地上。
她攥着拳头还想做什么时，被陈澄眼疾手快的握着手腕。
“同学，先等一等。”别这么着急，她还没说完。
这是并不相熟的两人，可就这一句话，恍若心灵相通，却让刘鑫立马意识到陈澄接下来想说什么，瞳孔颤抖，眼神惊恐的看着她。
身体抖啊抖，抖得像个筛子。
瞧着这幅可怜兮兮的样子，怎么就这么让人怜爱呢，陈澄轻叹一口气，还是心软了。
“要我闭嘴也不是不可以，你的同伙有谁一并说出来吧。
仅凭你，是不可能将尸体处理的天衣无缝的。”
轰隆隆，是风从阳台传来的声音。
雨击打在窗户上，发出嘀嗒嘀嗒的声音，如同时间的钟声。
急促的，焦急着，心脏仿佛快要从胸膛跳出来了。
像是过了很久，又像是才一会儿。
两相对视，刘鑫读懂了她未说出口话。
他刘鑫张了张嘴，没有任何声音从这里发出来，奇了个怪，怎么出不了声，他拷着的双手就这么慢慢的、慢慢的上移，去摸声带的位置。
可惜呀可惜，陈澄遗憾的摇了摇。
“看来还是需要我帮你回想一下……”
“是我爸！”被刘鑫立即打断，那双眼睛不再是弱气的、婉转的、精明的，而在压抑环境中爆发出自己真正的模样，以至于人也从游离状态中拉到尘世。
因此陈澄满意了，她用鼓励的眼神示意他继续。
“我没想过会这样的，我也没想让赵莉死的。”刘鑫喃喃道。
他或许确实有点嫉妒，怨怼凭什么人与人之间的差距会这么大。
上天钟爱一人，仿佛把所有美好祝福之事都倾注到她身上。
“赵莉总是这么神气总是目中无人，我只是想要把她骗到家给个教训，让她服软，可她太过分了、”刘鑫咬着牙，神色像是在回忆当时的场景，他气急败坏道：“在知道我撒谎后，她还骂我打我，我当时只是上头气恼了……”
金光闪闪的，桌子上的水果刀发着光，但！是魔鬼干的！他刘鑫只是被千千万万被潘多拉魔盒蛊惑的一员。
而截然不同的是，其他人只是在心里诅咒千刀万剐，而刘鑫切实的付出了行动。
“我捅了她，我爸这时刚好回家，他看到这样的场景。”
“然后呢。”陈澄轻声问道。
“然后我爸很失望，打了我一巴掌，我对不起他，”刘鑫的眼眶倏地一下红了，滚烫的眼泪大颗大颗从眼角滑落。
怎会对不起，陈澄宽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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