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整整一夜,终于雨过天霁,秦翊便立即出了山洞,与其余人联系。

他和徐南歆很快得救,回到营帐。

昨日的刺客,已然被侍从们围剿一空。剿灭刺客只用了一个时辰不到,他们反倒是花了一夜时间,焦急搜寻着两人的踪影。

眼下人找到了,还出了这种事,众人皆回了宫,唤太医为徐南歆诊治。

多亏秦翊那夜把箭矢取出,即便她淋了点雨,伤口也没有恶化。

半个月过去,徐南歆终于恢复大半。

听太医说,此次,她虽然免不了要留道伤疤,但没有因此发高热、染风寒,已是万幸。

清醒过后,徐南歆忍不住回想起那一夜。

其实,她至今都想不明白,自己为何会下意识去推开秦翊,挡那一箭。

或者说,她自己,远比她以为的要在意秦翊。

而山洞内的情景,亦历历在目。她疼得哭泣,他竟罕见地温声安慰她,为她拭泪。取箭时,他竟还任由她,发泄疼痛,咬在他身上。

彼时昏沉,并未多想。

但现在一深思……秦翊对她,还挺有耐心的。

远比她以为的,要有耐心。

醒来后,太医建议她静养,不要有太多人探视她。故而,徐南歆这些日子都待在寝殿,谁都不见。但一些事情,她还是打听过的。

譬如,山洞那夜的事情,只有少数当事人知晓,丝毫没有外传。

毕竟是孤男寡女共处一夜,彻夜未归,即便她和秦翊还有一层兄妹身份在,也是大为不妥的。

而不得外传的命令,自然是秦翊下的。

当她得知此事时,心中不由产生熨帖之感。

此行,秦翊也受了点轻伤,也在养伤。而且,他还要立即着手调查此次行刺,忙得不可开交。

并无时间来看望她。

但徐南歆已下定决心,她伤势大好之后,便去拜见秦翊。

告知他一件,她早欲告知他的事情。

——北蛮叛变,勿要与其和亲。

经此一遭,虽非她本意,但她也算有救驾之功在身,而且,秦翊待她,已是极好。

她觉得,他应该会相信她的。

——

此次,秦翊受了点皮外伤,并不妨碍他调查刺杀之事。

当日刺客皆为死士,围剿之日,没有任何活口。

若是按秦翊本来的埋伏之策,他有的是办法留下一些活口,让他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可实际上出了岔子,很大的岔子。这差错,让他提前暴露于刺客面前,袭敌计策通通作废,还让他险些中箭……只不过,有人替他挡了那箭。

光是想到此事,回忆此景,秦翊就恨不得把早就死透的刺客,再拖出来鞭尸。

而妨碍他的差错,便是那只俯冲而下的鹰。

世上能人异士不少,他亦见过驯兽熬鹰之人。那种鹰隼,确实可以被训练成猎杀敌人的帮手。

但为何,它盘旋于高空之时,没有得到任何人发号施令,还能紧追他们?

秦翊对此记忆犹新,当日策马途中,刺客没有朝鹰隼发出过任何口令。否则,他怎会猜不出这鹰隼是人为驯养之物?

关键是,此鹰还能一眼认出秦翊。当刺客一声令下,它便毫不犹豫朝他进攻,没有误伤过任何其他人。

简直匪夷所思。

“陛下,您当日换下的衣物、佩饰,皆在此处。”

他思忖之时,郭沛手端一托盘,恭恭敬敬步入殿内。

秦翊定睛一瞧,原是刺杀那日他所穿戴的衣物。眼下,他还没凑近,便能闻到一股浓重的血腥味,足见那日交锋之烈。

这衣服上,会不会还有她的血?秦翊眉宇微蹙,不想再看,挥挥手让郭沛端下去。

余光忽扫过,托盘角落那枚玉佩。

血玉泛着莹光,红得发黑,白日下愈显妖异。

围猎这几日,他都佩着此玉。

这亦是此行……唯一与计划不同之处。

秦翊整个人倏然一顿,目光死死钉在血玉上,声音缓慢而轻:“慢着,把玉佩给朕。”

听着天子如此语调,郭沛不知为何,竟有些发怵。他小心翼翼把玉佩呈给秦翊,俯首问道:“陛下可需旁的衣物,若不需要,卑职便将其带走。”

秦翊信手把玩这玉佩,看也不看他:“都带下去,另外,唤一名工匠过来。”

此刻他的嗓音,竟是前所未有的凉薄。

——

距刺杀之日,已过去大半个月。

深秋初冬时节,寒风瑟瑟,万物凋零,处处浸透着肃杀之意。

徐南歆换上秋冬装束,信步踏出久违的房门。养伤十来日,她都要闷得慌了。

凉风刮过脸颊,可她丝毫不觉冷瑟,脚步雀跃,周身轻盈。仿佛有一股源源不断的热气,自内而外裹挟着她。

眼下,她正要去拜见秦翊,要去告知他北蛮叛变之事。

躺在榻上十来日,她心中打过无数次腹稿,总算思量出合理恰当的理由,尽可能让秦翊相信此言。

走在悠长的宫道上,只见两侧树木落叶纷飞,萧瑟零落。

快到初冬了,她怅然地想。

不知不觉,她竟重生了快有一年之久。

这短短一年,远比前世她所经历的那一年,要精彩复杂许多,而前世摆脱不得的和亲,似乎也要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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