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029 殴打白玉莲
“孟老板受邀能登上主灯船，结识各界名流，他很感激你，非常激动，他知道规矩，没敢肖想能见到你，对着空白的地方给你行礼作揖，他赌博欠了很多银子，再还不上就要被斩手脚。”白玉莲说。
陆赟注视着江边夜景，笑了笑：“希望到时候他不会恨我。”
当他得知他急于出手贱卖的那座破山，能创造出无限财富时。
当他得知让他倾家荡产输光的那家赌场，背后老板也是他时。
他最好像现在一样保持对他的尊敬。
“玉石生意挺赚钱的啊，黄金有价玉无价，他靠吃老本这辈子也富得流油，偏偏非要碰妓院的生意，还想借着云泽商埠出人。”白玉莲摇摇头。
“他不是幕后的老板，他身后还有人。”陆赟视线飘忽在远方，好像能看见白玉莲看不见的东西。
“是谁？”
“不知道。人弄不出去，就还会现身来找我谈判，等着就是了。”
白玉莲：“今天这么热闹，烟花放了两次，老于错过了啊。”
陆赟：“他鞭伤还没好？”
白玉莲：“逛窑子被媳妇抓了，关家里了。”
陆赟皱眉：“还去青楼做什么？”
白玉莲：“那个婆娘不像二嫂这么绝色，能绊住二哥的脚步——”
陆赟朝他看了眼，白玉莲声音一滞，好像被人掐住了脖子。
“刚才有个人要见我，那是谁。”陆赟问。
想求你办事的人多了，你说的是谁？
白玉莲想了想，点点头：“哦，刚才二楼那个老头？小角色而已，好像是城里最大那家胭脂水粉铺子的老板。”
“商主——可算让我等着你了。”
白玉莲话音刚落，一个中年男人快步走了过来，正是白玉莲口中说到的人。
“只是卖胭脂水粉，还不够格上这艘船。”陆赟说，眼睛盯着来人。
白玉莲：“那他什么来历？”
陆赟不语，等人上前。
“商主，明人不说暗话，我家主子想跟您谈笔生意。”那人单刀直入地开口，眼中闪烁着狡诈的精光。
陆赟：“我说过了，妓院、人头生意我不沾手。”
白玉莲惊讶地张了张嘴：“二哥怎么知道他是来谈这个买卖的？”
只有这笔买卖最见不得光，又最着急，不会放过任何机会，只要能见到他，不守他的规矩。
“没了孟老板在中间赚差价，您能分到的更多。”
那人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声，离陆赟越来越近，几乎要紧紧贴着才能听见他说什么。
眨眼的瞬间，那人从袖子里摸出一把刀，银光一闪，直冲陆赟的脖颈刺去。
而陆赟好似提前料到一般，劈手砸在那人手腕处，那人惨叫一声，刀应声而下，落在陆赟的脚上，陆赟轻轻一踢，刀被踢到半空中，落入他的掌中。
也不过呼吸的一瞬，陆赟手中的刀刃已经划开了那人的颈动脉。
鲜血哗啦一声，如喷泉般，从那人脖间喷出来。
那人一手捂着伤处，几乎要倒地，另一只手却还有后招，又摸出一把冒着寒光的短刃，胡乱地朝前劈砍，陆赟不妨，手臂挨了一刀，白玉莲一脚将人踹翻。
那人后背摔在地上，发出一声“砰”的巨响，将不远处宋瑜三人的目光吸引了过来。
“怎么了？”宋瑜冲这边问，朝这儿走来。
陆赟将面前的桌子掀翻，把地上血泊中的尸体盖住。
白玉莲对她俏皮一笑：“没事。”
陆赟将受伤的手藏于身后，宽大的袖子盖住了淌血的小臂，沾着血的匕首被轻轻扔在地上。
“怎么桌子掀翻了？”宋瑜被吓了一跳，奇怪地问。
“我走路没注意。”陆赟说。
宋瑜好像闻到了一股铁锈的气味，往气味最浓的地方靠近。
眼看她离尸体的位置越来越近，那人的一只靴子露在外面。
“二嫂，那个兔子灯喜欢吗？”白玉莲突然开口，将宋瑜的注意力吸引开了。
宋瑜看了眼陆赟，觉得他现在好像有点怪怪的。
不过他经常这样。
“很可爱。”
“嫂子喜欢就好。”
“是你换的吗？”
“先前那个蜈蚣灯太吓人，好多人都被吓到，就换了。”
“原来如此，我还奇怪呢。”
宋瑜不再执着于寻找铁锈来源，看看陆赟，看看白玉莲，有些不好意思道：“白公子，今天给你添了不少麻烦。”
而且陆赟怎么还把人家桌子给掀了，真是尴尬。
“二嫂驾临，这艘船自然蓬荜生辉。”白玉莲笑容满面地说，脸上带着欢喜。
宋瑜被他的幽默感染了，他怎么做到把这么虚荣的话说得如此俏皮呢？
想起自己之前荒唐的误会，她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吃的都打包好了吗？”陆赟突然开口打断他们的对话。
宋瑜总觉得他好像突然很不高兴。
“已经差不多了。”
“嗯，一会儿你坐车回府，我晚些再回去。”陆赟说。
“好。”宋瑜点点头，对白玉莲笑笑，转身离开。
白玉莲看着宋瑜离去地背影，赞叹地摇头。
转过头，看见陆赟正用一种看死人的眼神盯着自己。
“二、二哥……”舌头突然找不到该怎么说话。
“如果再用这样眼神看她，我会把你的眼睛挖出来。”陆赟说。
白玉莲真的相信。
他用力地吞咽了一口，尝试打破这种诡异的氛围。
“怎么？二哥你喜欢上她了？”他故意笑着说。
“那是我的妻子。”
“这件事情众所周知。我问的是，你喜欢上她了？”
“这与你无关。但答案是不。”
“那刚才的烟花、还有橙子水——”
陆赟的眼睛危险地眯了起来，这意味着他的耐心正在下降。
这不是个好的征兆。
但是白玉莲喜欢与虎谋皮，挑战危险。
“二哥，你上次碰女人是什么时候。”
“你想说明什么？”
“如果你不喜欢她，不要和她睡觉。”
当这句话离开白玉莲的嘴巴，他就看见自己的双脚离开了地面，而他正跌坐在地上，因为他已经被陆赟一拳击翻。
远处传来宋瑜三人的惊呼声，他们快速地朝这边走过来。
“这与你无关。”陆赟盯着他。
“嫂夫人很可爱，很单纯，你不要伤害她。”
陆赟摇了摇头，眼睛变成了彻底的黑色。
“二哥，在大多数时候，你是个强者，所有人对你都望尘莫及。但在感情上，你是个懦夫，你把嘴巴放在她身上，却不愿意承认你喜欢她。”
白玉莲脸上挂着一个歪歪斜斜的笑。
陆赟用拳头把那个笑脸打了下来，一拳接着一拳，打在他的脸上。
“所以你一直在看？那个灯是你换的？”
怒火已经蒙蔽了他的双眼，他完全被愤怒吞噬。
很快他感觉到有人抱住了他的胳膊，是宋瑜，她震惊地看着他：“你到底在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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