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东西还有别的名字,叫葛麻茹,也可以叫鸡齐根。

“这是什么?”杭锦没明白她看到颗乌漆嘛黑的树有什么好高兴的。

“这是葛根啊,你不认识?”

“不认识。”杭锦六谷不分,哪会知道什么葛根。

沈黎记得葛根有很多年历史,古代应该是有的,可一搜寻记忆,发现这个时空的确没葛根,她科普道:“这树的根挖出来可以吃,但今天没带锄头也没刀,明天再来。”

她起身把周围环境记下,又用长枪在一旁的树上扎了两个洞做记号,山里都是树和草,很多地方长的相似,山溪一条直流往下是好找,可这些地方不做个记号不一定找得到。

翌日清晨,沈黎就迫不及待拿上锄头和刀拉着刚从美梦里醒来的杭锦进山,两人你挖一会我挖一会累的气喘吁吁,最终扛着一大截回家。

几十斤的老葛根,一路扛下山,不轻松。

杭锦脸色很难看,若不是小胖妞把他叫醒,他这会的梦已经进行到穿越回现代,坐在他几千平的大别墅里喝着红酒打高尔夫!

他嘀咕了声死胖妞,扭头进屋睡回笼觉。

沈黎哪知道他的怨气,迫不及待清洗葛根表面的泥土,削皮洗干净,又切成巴掌大的块状,用石臼捣碎成粉末状。这一环节是个体力活,特别是她现在这个体型,干一会就得歇一歇,才能继续捣。

沈桃蹲在一旁看着,越看脸上的表情越疑惑。

“姐,这是什么?”

“当然是好吃的。”

沈桃不再觉得自家姐姐不靠谱了,现在姐姐说好吃的就一定是好吃的。

她看着姐姐满头大汗的样子,懂事道:“姐,让我来弄一会吧。”

“不用,这个你弄不来。”

“姐教教我就会了,我做一点姐就可以少做一点,不用那么辛苦。”

沈黎知道她是懂事。

她不禁想,沈桃今年才七岁,在现代,七岁的小孩正是最天真无邪,无忧无虑的年纪,在这个时代的七岁小孩,却在为一顿温饱而发愁,被铸就成不符年龄的成熟懂事。

看着小姑娘心疼的表情,沈黎瞬间觉得所有的疲惫都像退潮般消散不见了,满心都是想把日子过好,对未来的期待。

“桃儿,你想不想读书?”

沈桃瞪大眼睛:“可以吗?”又立马摇头:“算了,读书要很多钱,咱家哪有钱,而且奶说了,女孩不用读书,读书了也没用。”

沈黎皱眉道:“你听那个老太婆胡说八道什么,女孩也可以读书识字,姐保证很快就会让你读上书。”

看着沈黎脸上笃定的表情,沈桃心里闪过一些希翼。

真的可以吗?

“可以的!”沈黎像是看出她心中所想,笑了笑:“但现在,你帮姐去给辣椒和芦荟浇浇水怎么样?”

“好!”

一听能帮干活,小孩眼睛锃亮。

沈桃乐滋滋道:“姐,我马上去!”

对于小姑娘而言,能帮姐姐干活就是她最开心的事。

沈黎看着小孩撒丫子拎着桶跑了,她笑着摇头,继续捣葛根,不一会,男人终于睡饱了从屋里舒展着懒腰走出来,她当然不放过这个机会,扬声道:“丑哥儿,你帮我捣一会,我去看看今晚做什么菜。”

说罢就放下东西进屋去,悄咪咪往外看了眼,见男人老老实实坐下捣了起来,还有些意外。

更让她意外的是,对方直接捣完了才喊她出去。

“谢谢。”

看胖丫头看着自己一脸傻笑的模样,他莫名道:“谢什么谢,虽然我很不想、很不想、很不想干,但也知道遵守约定,摊着干这个家的活。”

一连说了三个不想,看得出来有多不想。

行吧。

沈黎也没和他过多纠结,将捣碎的葛根粉末放入最大的瓦罐里,用清水连续冲洗,把里面的粉洗出来,再用纱布过滤杂质。

纱布……

她后知后觉意识到,这个家本就家徒四壁,很多东西是她这几天才添置的,添的也都是必需品,纱布这个东西用的少,所以压根没准备!

真是关键时刻掉链子。

她拧着眉头想了半天,索性把上次买来做毛巾的布,把没用过的用开水烫过几遍做了简单消毒后,就拿来当纱布用了,当然,这布效果肯定没纱布好,但总好过没有。

纱布过滤出的葛根粉并不能直接食用,还需要经过一晚上的沉淀,再自然吹干才可食用,等到一碗葛根粉端上桌时,已经是三天后。

沈桃看着碗里粘稠的东西,目瞪口呆:“姐,这就是那天的树根吗?”

沈黎笑:“对,里面加了一点蜂蜜还有之前晒的野果干和板栗块,你尝尝怎么样。”

沈桃哪里见过这种东西,接近透明的东西,木勺搅一搅还能扯起来,像米糊糊一样,又不是很像。

她也顾不得让沈黎先吃了,马上舀了一勺送进嘴里,淡淡的清香扑鼻而来,紧接着黏糊伴着清甜的味道在嘴里化开,一咀嚼,又有果干的酸甜嚼劲和板栗的粉糯。

沈桃:“!!”

那口感,味道,还有层次都是从未有过的体验过!

“姐,这比甜蜜饯还好吃!”

沈桃这些天跟着沈黎已经吃过不少好东西,可仍旧被震惊到双目圆瞪,好特别的东西,是沈荣沈华沈富沈贵和沈财所有人都没有吃过的东西,她吃到了!

树根居然也能做成这么好吃的东西!

从没想过树皮都难吃到无法入口结果树根却能做成好吃的小姑娘兴奋得小脸通红。

这会看沈黎的眼神都满是崇拜,当然,她本来就崇拜自家姐姐,咬着木勺的舔着甜味忍不住道:“姐,这个拿去镇上卖应该很多人都会喜欢吧?”

经沈桃这一提醒,沈黎才想到这茬,不过她想拿去卖的不是葛根粉,而是另一样东西。

夜里,沈黎爬上炕,朝杭锦道:“明儿镇上赶集,你去不去?”

“不去。”杭锦几乎是毫不犹豫地拒绝。

若是放在之前,杭锦对‘镇上’还抱有一丝幻想,可自从上回亲眼所见后,他已经失去了所有的兴趣,这次也没猎物卖,他犯不着去坐那个能把人的胃都颠出来的牛车。

“行,那我和桃儿去,你帮我看着我爹?”

“……”

沈黎瞅见男人脸色僵硬,有些尴尬,人本就没义务帮她顾看家人,毕竟她有留意到他似乎有些洁癖。

“我和刘婆婆说一声,到时有问题你就去找她吧,但如果我爹要喝水,要吃点东西垫肚子,这个就不麻烦刘婆婆了,你帮他拿一下。”沈黎见他脸色恢复如常,看来是愿意这个方案,“知道刘婆婆家在哪吗?”

桃花村不是很大的村落,村民都认得谁谁家在哪,可他常年住在山里,性格那么孤僻,还真不一定知道。

杭锦想了想,点头:“知道。”原身有这个记忆。

“成,那我明天去找阿秀姐时顺带和刘婆婆说一声。”

天微亮,沈黎就爬起来,手脚利索地将东西一一放进背篓,见时间差不多,回屋叫醒沈桃,拉着睡眼惺忪的小姑娘就去和黄秀会合,匆匆和刘婆婆讲了声,老人家爽快答应了,她才放心离开。

三人赶到村口,已经有要去镇上的人在村口的槐树下等着了,赵叔的牛车还没来。

沈黎见小姑娘眼睛还一眯一眯的,笑着拿出水壶,倒在巴掌大的手帕上,给小姑娘洗把脸,才终于清醒点。

当然,这手帕不是正儿八经精秀的手帕,只是沈黎买来做毛巾的布上裁下来的一块小布,这具身子汗太多,必须随身携带擦汗的手巾。

沈桃打着哈欠,眼里盈满泪花。

沈黎摸摸她脑袋:“都说你别跟着吧,非要跟着。”

沈桃上回去过镇上后就一直还想去,闻言立马牵住姐姐的手:“姐,我想去!”

原地等了会,赵叔就赶着车准时到,各付一文钱上车找地坐,沈黎让沈桃趴在她腿上睡会,小姑娘却来了兴奋劲,哪还睡得着,眨眼功夫就精神得很。

“怎么今天丑哥儿没和你一起?”车上一位大叔突然问。

沈黎愣了愣,面上闪过一丝不自然,“他留在家看我爹呢。”

大叔点点头:“是得有人看着。”

“丑哥儿真是能干又能吃苦,你这丫头命好了。”一大婶也道。

沈黎抹汗,这种走到哪都有人问的感觉,就好似她和对方的事已经成了桃花村现下最火热的话题,逢人见了都要问两句,着实难以招架。

好在一个多时辰的路程听着远,但沿路看看风景,聊会天,竟很快也过去了,牛车上回的地方停下,几人背上草药就往药馆去。

这回她们见到了药馆的钟大夫,将草药检查过确认无误,便让小二拎下去,给钱的时候,眉目慈善的老大夫看着沈黎问:“听说你认草药很多,穿心草和泽漆可认得?”

“认得。”

钟大夫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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