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笼罩了这座纸醉金迷的建筑,过于明亮的房间将外面浓稠的黑衬托得愈发危险。过去的几个小时没有任何事情发生,良好的隔音环境让几人萌生出这诺大的鸭堡只有他们四人的错觉。

阙沏棠睡在一旁的美人榻上,几人十分默契地将大床留给委托人安眠,阙烬兰没什么困意,坐在沙发上翻看着鸭堡的杂志,一旁的谢邑趴在桌子上用房间的便签和笔写着什么。

“鸭堡杂志竟然都是些人文风情,我还以为是什么选美比赛那种的单人照片呢。”

阙烬兰气声说着,怕谢邑听不清,上半身凑近了些,将杂志放在一旁,凑过去看谢邑在奋笔疾书些什么。

“我在画鸭堡可能的地形图,周近黑他们在的地方应该是十八层到二十层里面的一层。刚刚在客人电梯里没有看到这些楼层的按钮,应该是因为不对客人开放。周不黑呆的小监狱估计也在里面。”

谢邑同样轻言细语,说完转头看向偏着身子朝向自己的阙烬兰,不自觉地勾了勾唇,垂眸时看到被包扎得十分完美的左手后眉头紧蹙了一瞬间,抬眸看向那个还认真看着桌子上地形图的女人,虽然距离近在咫尺,但总觉得她下一秒就要离去。

“你的手还疼吗?”

阙烬兰摇头,“本来就没划多深,你别瞎担心。”

瞎担心?

谢邑再次看向阙烬兰手上的伤,“你总是这样,是不是得时时刻刻盯着你你才不会受伤?”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说些什么,谢邑的双眸敛去了些暗色,恢复了清亮。

“其实还有别的方法,比如周不黑身上的青紫不会随着时间而淡化,再怎么用力捏按皮肤也不会有红痕。”

他伸出右手捏了捏他自己的脸,果然再怎么使劲儿都还是那样苍白。

“但你不一样,刚刚在十七层那个房间,我一靠近你你就脸红了。说到这里...你为什么脸红呢?”

阙烬兰闻声倒吸一口冷气连忙坐直不敢看他,谢邑好整以暇的脸上带着些捉弄人的色彩,本俊秀到有些文弱的周不黑脸上竟然无端生出了些腹黑的味道。

“因为热啊,我从小怕热。”随后生硬地转移话题,“也是,下次我动手前会再想想的,不过好麻烦哦,直接划拉一下多方便,总归只是一道小口。”

谢邑眸色暗了暗,手指轻轻抚过阙烬兰完好的右手,嘴里的话却听起来有些强硬。

“没事,下次我会在你动手前就出现在你身边的。”

“砰——!”

又是这阵响声。

天旋地转,再睁开眼,手上还残留些痒意,那阵恼人的热源却散去了。

这声巨响来得真是时候啊。

阙烬兰怕了拍自己的脸,站起身来离开房间。

刚到六十楼的走廊,面前就出现了一个黑影。

那是个女人的身影,长长的裙摆几乎要拖到地面,婀娜多姿,在室内抽着烟,她面前什么都没有,仿佛在对着空气说话。

“不要怕了,交给我,过段时间我把你带走好不好?”

语气温柔得可以溺死人,随着她说话,还有黑灰从她的嘴里喷出,黑影的手轻轻抚摸着空气,仿佛要将那一片都给污染。

“好孩子,在这里要听话,不然他们会打你的,过一个月我就来接你,好不好?”

黑影还在继续安慰着,阙烬兰虽然从一片黑中看不到影子的表情,但她却总感觉那黑影的眼里一定充满着得意和算计。

因为真正的温柔是共情,而不是在这里假大空的提供空头支票。

黑影似乎在揽着什么人一样举起了右手,像没看到阙烬兰一般径直从她的身边走过,回到了阙烬兰刚刚出来的那个房间。

琅姐。

这个黑影就是琅姐。

六十层的房间是主管特意为琅姐准备的一间,当时他虽然为阙烬兰要和三鸭大战这个事实而感到震惊,可言语里也全是谄媚: “琅姐,还是这间。”

周天黑承担着“打一个巴掌”来震慑众人,琅姐则担任“给一个甜枣”给人希望,两厢轮回,叫有反抗之心的人们再也无法逃脱。

如果阙烬兰没猜错,这个琅姐也是鸭堡的合伙人之一。

打算稍后去证实这个猜想,阙烬兰先去了楼梯间看能不能和周不黑本人搭上话。

那个黑影依旧矗立在窗前,和上次不同的是黑影稍微暗淡了些许,尤其是轮廓几乎都变得透明,好像随时都会消散一般。

“周不黑。”

黑影似乎转了个身,“怎么又是你?”

他有记忆。

“先不要跳了,跟我走,我们把这个鬼地方掀个底朝天,好不好?”

黑影再次回过头去,看向外面那片天空黑夜下的星空,天空中没有月亮,只有连成片的星星在散发出微弱的光。

“你这幅身子的主人之前也是这么说的,”他学着琅姐温柔到残忍的语气,“和我走,好不好?”

“我等了一个月、半年、一年,直到现今已经三年了。”

“就现在。”

阙烬兰靠近一步,“现在就走。”

黑影只是毫无波澜地摇摇头。

“我走不掉了,再也走不掉了。”

无论阙烬兰再怎么劝说,黑影依旧不为所动,只是叹了声气。

阙烬兰知晓现在可能还没到时候,自己还没有赢得周不黑的信任,她决定先去找找这个鸭堡的运营资料和情况,这样出去之后还能交给有关部门协助调查。

谢邑说十八到二十层是鸭堡的办公区域,她抬头看了眼楼层牌。

......

六十楼。

呵呵......这个鸭堡就是自己流年不利最好的证明。

啧了一声,阙烬兰回头看了眼那悲伤的黑影,语气坚定:“不许跳啊,晚点跳,我今天还真就不信邪了!”

语毕,飞速向下奔去。

“何必呢...我已经...”

身后是轻的不能再轻的叹息,黑影终是不忍地回了次眸。

爬完四十多楼,阙烬兰双腿都软了,手抹了把脸,汗水有些滴在地毯上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另一些则吸附在她的皮肤上。

二十层的楼梯间上了锁,过了几分钟等她缓过来了便抬腿一个飞踢将锁踢落,哼了一声颇为得意,倘若是只有尾巴的动物此刻恐怕要翘到天上去。

“低级哦。”

走过去时不忘嘲讽一番。

二十楼的房间排布颇为紧密,每一间房里面都是上下床的设计,大概一间会住八个人。

这里应该就是周近黑和阙沏棠住的地方了,阙烬兰觉得这里有点像练习生宿舍,之前她作为某选秀节目的嘉宾时有幸参观过,那么多追逐梦想的小朋友就像是一颗颗弹珠,在弹珠迷宫里争夺着那么几个出口,剩下的大多数都是在原地打转。

模型屋里的这些房间大多没有生活的痕迹,走着走着,阙烬兰就来到了周近黑提过的半夜会发出惨叫、走廊尽头的房间,这扇门和墙壁严丝合缝,把手好像灌了铁似得坚硬无比,阙烬兰竭尽全力踢了三脚才踢得开。

本以为这间房是和其余宿舍大小一般的刑房,阙烬兰走进去后才发现她还是过于保守了。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

【nmxs8.cc】

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