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打工

【他说他是自愿的。】

李五离开喵隐居,和十七十八汇合。

两人满脸八卦地看着他道:“怎么样怎么样?

李五沉默片刻,沉痛道:“问了,他说他是自愿的。

“啊?!十七满目惊骇,“没想到,十九竟然是这样的十九……

十八神情恍惚:“没想到,殿下竟然是这样的殿下……

“……好了,李五打断他们的怀疑人生,“没听那日殿下说吗,在他眼中,十九的样貌和常人不同,殿下病了这许多年,好不容易遇到一个可以辩识面目之人,自然比对旁人更上心些。

十七:“话虽如此,可我还是有些担心,殿下身体素来不好,要是哪天他不在了,十九该有多伤心啊。

“呸呸呸,十八连呸三声,“不准说这种晦气话,殿下吉人天相,总能化险为夷,定会没事的。

“行了,别想太多,李五道,“既然殿下和十九都不打算张扬,那我们也就当没发生过,你们就还和往常一样,该干什么干什么吧。

“好。

*

京都晏安,皇宫。

季永晔正坐在御案边,单手撑头,眼皮微合。

案上,是一封快马加鞭从晋阳从来的书信。

只见那信上用清隽的字体写道——

【见字如晤:

皇兄近来可好?一别多时,臣弟甚念。

而今官银失窃案已有眉目,盗圣于公堂认罪后被杜长史下令处死,却在法场之上突然翻供,自戕而亡,指控杜长史监守自盗,意图嫁祸于他。

盗圣死后仙力消散,臣弟亲眼所见,百姓被盗银钱竟于顷刻间归复原位,唯独三十万两官银仍不知所踪,群情激愤,臣弟只得暂将长史司马押入地牢,以平民怨。

然臣弟虽肩负刺史之职,却未尽刺史之事,思索良久,亦不知该如何处理此案,故修书一封,交与皇兄定夺,兹事体大,还望皇兄指点一二。】

“盗圣下凡,仙人作祟……季永晔冷笑一声,“这种鬼话,也就只有老七这蠢货信。

“陛下,老太监站在他身侧,为他轻捶肩膀,“这宁王殿下似在向您讨刺史之权。

“朕看出来了,用不着你提醒,季永晔瞥他一眼,“依你之意,朕是允,还是不允?

“依老奴看,若是允,这案子真让他办成了,只怕会让他积累民望,可若是不允……

“说。

“若是不允,这三十万两银子流落在外,总归是个祸患,不如便放他去查,他要是追不回这钱,陛下便可以此为由,治他的罪。

“他若追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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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王殿下身体孱弱,人尽皆知,如若他真顺利结案并追回官银,想必也要精疲力竭,大伤元气,陛下便以体恤为由,收回刺史之权,且看他愿不愿交。”

老太监低眉垂目,小声说着:“届时民望所归,是人都放不下这到手的权力,任他是狐狸也要露出尾巴,他若不愿交还实权,便证明其心有异,陛下亦可治他的罪。”

季永晔闻言,唇边浮起一抹笑意,他轻敲御案:“老七是朕最喜爱的弟弟,既然晋阳百姓想让他做主,那朕便允他,希望他别给朕丢脸。”

“不过相比这三十万银,朕更在意另一件事——薛停。”

暗卫屈膝落地:“属下在。”

“朕让你查的事,你查清楚没有?”

“回禀陛下,当年所有知情者,属下已一一探查,暂时……未查到可疑之人。”

“废物!”季永晔一拍桌子,“总共不过寥寥数人,朕已经给了你这么多时日,你竟还查不出个所以然来,朕要你何用?!”

“陛下息怒!”薛停单膝跪地,低头抱拳,“其实……还有几人尚未查证,但他们身份特殊,属下不敢轻易……”

季永晔眉头一皱:“你是朕的玄影卫,朕所授意之事,有何不敢查?!”

薛停:“是沈氏一族!”

季永晔:“……”

他顿了一下,随即勃然大怒,拍案而起:“放肆!敢怀疑到朕的母后头上,你活得不耐烦了!”

薛停一惊,猛地叩首至地:“属下该死!”

“陛下息怒,”老太监忙道,“陛下,保重龙体啊!”

季永晔离开御案,在桌前踱了几步,神色渐缓:“谢尚书那边可有动向?”

薛停:“回陛下,暂时没有,回家思过这些时日,他只是约了三五老友,下棋打牌,连户部官员都避而不见,也不曾和晋阳谢家有书信往来。”

“难道真是朕错怪他了……”季永晔喃喃自语,低头看向案上的信笺,“薛停,朕再给你十日时间,若十日之内,你依然查不出杜成林背后之人是谁,朕便拟一道圣旨,让老七去查。”

他说着拂袖而去,和薛停擦肩而过,冷冷道:“到那时,你这玄影卫统领之职,也可以考虑易主了。”

“……是。”

*

与此同时,长乐坊。

季长天带着时久从马车上下来。

这盗圣案落下帷幕,百姓们被盗的银钱回归腰包,几天过去,晋阳城又恢复了往日的宁静祥和。

赌坊的生意依然红火,世上最不缺的就是想要一夜暴富的人,但他们往往信心满满而来,两手空空而归。

时久看向长乐坊门口的两尊石雕,白石打造的貔貅足有一人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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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威风凛凛,气派非常。

已经不是第一次来,他们轻车熟路地来到内场,今日肖老板刚好在,一见他们便迎上前,笑逐颜开:“数日不见,殿下今日又来打牌?

季长天轻摇折扇,微笑道:“确实手痒了,只可惜你这赌场里的赌客牌技一般,委实让我提不起兴致,不如——肖老板陪我玩一局如何?

肖老板思索片刻:“也好,殿下,您这边请。

两人来到最里面的一间屋子,屋里没有其他赌客,只有一张赌桌,和一副整齐码放的牌九。

季长天在桌前坐下,将骨牌打乱重洗,问道:“肖老板,那些孩子可还好吧?

“哎呦,殿下说什么呢,我这赌坊可从来不招待还未成年的客人。

“肖老板就不必与我装了,我与你约好今日相见,你既出现,便是答应了要与我商谈正事,我的耐心有限,只有这一局牌九的时间。

季长天说着,并不抬头,只不紧不慢地将洗好的骨牌重新码放。

肖老板面色微凝,他看向周围的护卫,冲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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