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待岑守心走后,听到朝玟要讨茶,轻哼一声,“我这可没有什么茶水招待你的。”
朝玟给他一个无语的眼神。
“别兜圈子,不是你给我打手势,让我留下来吗,你要干什么?”
见朝玟还算识相,那人满意一笑,“阁里新推出来了一批货,乃是居家外出必备之良品,要不来一些?”
朝玟狐疑:“什么货?”
那人从小推车下拿出一个锦盒,拨开铜扣,里面金光乍现,看上去异常不凡。
朝玟抻头去看,待那金光消散后,里面显现出一个乌黑的丹丸。
那人介绍:“回气丹,可在短时间内恢复气血。”
那人笑眯眯:“只需一锭金,今日购买,还可附赠一颗醒神丹。”
朝玟听到要钱,战略后仰,连连摇头。
“我不需要。”
“那可说不准,这北境凶险,若是遭遇不测……”那人意味深长的只说了一半,玄玄乎乎的,换来朝玟向后撤了一大步。
朝玟闻钱色变,不容分说道:“不要就是不要,什么丹药你要一锭金?说什么我也不要。”
“再说,我今日便回去了,这北境凶险,和我又有什么相干。”朝玟说的满不在乎,又看一眼匣子里的丹药,品相极好,看了半晌,最终伸手与他讨价还价:“你若对价便宜一半,我便考虑考虑,如何?”
那人不由分说,挥袖把盒关上,“就这个数,少了不卖。”
朝玟切了一声,“灵闻阁真是从上到下,一脉相承的贪财抠门。”
“姑娘不也是。”
这话朝玟可不爱听了,她拿着手上还没攥热乎的大富大贵,对着那人挥了挥,“我手里有钱,我这是勤俭,和你可不一样。”
那人鬼面阴恻,笑而不语。
朝玟哼一声,将银票揣入怀中,又看向他掌下的盒子,目光少了几分留恋,与他道别道:“算了,后会有期,祝你大卖。”
身后,那人依旧保持着笑意,悠悠的喊道:“若是小友改变主意了,可再来光顾。”
朝玟决绝摆手。
不会了,等她回去找郑舒要,不说一颗回气丹,就是十颗她也要的来。
朝玟揣紧银票,走到城门口,却发现城门紧闭,她顿觉不妙,看着巨大沉重封闭得连一丝光都透不出的城门,沉默良久。
那魑魅看来是连她这个蚊子肉都不想放过。
朝玟只能黑着脸又返回了千里记行的货铺。
那人笑眯眯的看着她去而复返。
她没好气又不情愿的递出银票:“那什么丹,来两颗。”
……
岑守心将赤云驹安置在马厩里后,就来到湖边,设下一个结界。
结界之内,他一挥衣袖,水花凝结成镜,镜面波纹震荡,随后逐渐平整,渐渐显示出一个人影。
镜中男子样貌年轻英俊,穿着一身淡青的官服,身后是巍峨的殿宇。
他端正站立,对岑守心做了一揖,喊到:“君上。”
岑源行了君臣之礼,便换成一副熟稔的笑脸,对着岑守心挑眉轻笑。
“听神旋府的掌事女官阿音回禀,昆仑殿下界一位道君,法号守心,我就猜到是君上您。”
他愁容道:“您要是再下界,先和我通通气,还编什么持秘文书,人家说了两遍我才反应过来,这才将人打发,否则您连神旋府这一关都过不去,何谈北上?”
岑守心,应该说是昆仑之主,如今仙域唯一的话事人,那位三界皆知造盛事和蓬莱联姻却又临时悔婚,在传言里被传得轰轰烈烈的沈修慈。
岑守心这个身份,只是他此次下界的一个化身,守心是随意想的名。
至于姓氏,岑源是他的心腹,就也取了岑这个姓。
若是有人盘查,便能搬出岑源来应付,等查到岑源头上,自然不了了之。
沈修慈点点头,问岑源道:“现在蓬莱是何情况?”
岑源揣着手,那俊逸的眉眼净是苦恼。
“如君上所料,蓬莱在收到悔婚的书信后,到现在都没有表明态度,想来是在考虑价码。”
“只是那蓬莱的王姬却反应过剧,昨日从蓬莱到昆仑,一定要见您,如今,臣已将她安置在小银钩暂住。”
岑源眼神期待的看着镜中的沈修慈道:“君上归期何定?”
沈修慈沉默一会儿,才说道:“我刚到霜澜城。”
岑源道:“哎呀,赤云驹日行百里,君上怎么才到啊,一人一骑,早就应该到了才是。”
“我此时从昆仑下界,太过显眼,从神旋府出发时就请了千里记行代我驾车,在出关之前,还休憩了半夜。”
岑源抿嘴点点头:“也好,此行还是小心为上。”
“对了,有关您同心印的事情,我让合籍殿的彻夜翻阅典籍,又有了些眉目。”
沈修慈:“说。”
岑源站直身板,认真道:“同心印记一旦烙上,便是打入灵骨的,浮现还不消退只有两种情况。”
“第一,就是之前和您说过的,距离太远,同心印感应不到,所以才会浮现在皮肉上。”
“第二种情况,便是身死之后,魂魄还在,并且还未轮回转世,同心印未与之彻底解绑,为了找到那失联的魂魄,所以才会一直显现。”
“那人有可能成了一抹孤魂,有可能夺舍其他的身体又重新在此世复活。”
“总之,无论哪种情况都说明,与您合籍的那名女子,现在还活着。”
岑守心听完之后,缓了片刻说道。
“我知道了。”
岑源欲言又止,小心问道:“君上还是什么也没想起来吗?”
沈修慈点头,他垂下眼睫,眼中闪过一抹思虑,接着又吩咐:“小银钩那边,你想办法安抚,在我回来之前,绝不可让任何人知道我下界。”
岑源长长叹了一口气,“无论能不能找到夫人,拿回失窃之物后,君上请尽快回来吧,不然就算我将那位王姬安抚住,白昊山的那位也要坐不住了。”
“君上根基不稳,又失了联姻这条路,若是不速速归来安抚局面,恐怕危矣啊。”
岑源苦口婆心劝道:“至于同心印,总有办法隐瞒,可等君上记忆恢复后,再做打算。”
“实在找不到,也不必太过勉强,执念伤神呐。”
岑源轻声叹气。
他可是眼睁睁看着沈修慈这几个月变化的人,同心印一个什么也证明不了的烙印,将人摧残得几乎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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