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就到了启程的日子,一行人在码头作别。

行礼早已搬上船,到了该上船的时候。慧盈和青朵依旧手挽着手不肯松开,两个人相互望着彼此,都眼泪汪汪的,不知说了什么,两个人又抱在一起,失声痛哭。

这边曾勇,曾正卿和正己,心中本也压着离别的伤感,瞧见慧盈和青朵这般相拥垂泪,难舍难分的模样,三人也都忍不住叹气。

曾勇问道:“正己,你确定不考了吗?”

曾正己看了他大哥一眼,回道:“是的,大伯。”

曾正卿心头一动,倏地望向弟弟,曾正己飞快避开目光,只觉哥哥注视的这一侧脸,热得发烫。

曾勇长叹一声:“好吧,你们都有各自的打算,我老了,不能强求你们了!”

“可惜呀!”他叹息着往远处一瞧,无意中目光又落到青朵身上,想起一件事,喃喃道:“不过事情也并非没有转机。”

正己随着他的视线望去,心中惊疑不已,思忖道:“大伯说这句话时,为什么看嫂子?难道,难道,他知道什么不成?”这么一想,不由得心跳加速。

谁知曾勇接下来笑道:“正卿小的时候,不情愿娶唐家的小姑娘,还和他爹大闹了一场,现如今瞧他夫妻两个,不也和如琴瑟吗?”

曾正卿的脸豁然红透,正己惊讶地看向哥哥,不敢置信:“大哥,这是真的?”

曾正卿下意识瞄向青朵,见她们还抱在一起,稍稍放下心来,低声道:“大伯!说这个干吗!这,这都是过去的事了!”

竟是真的?

“这是怎么回事?”正己看看他大哥,又看看他大伯,“要说是大闹一场,我怎么不记得有这回事?”

“你当然不知道,那时你还小呢!”曾勇笑着摇摇头,思绪飘到从前,“那是你们一家去了京城,我办事顺路去看你们,你大哥抹着眼泪,甚是委屈,我问他出了什么事,”

“他说你父亲给他定了一门亲事,那女孩调皮捣蛋,性子跳脱,根本不是他心中向往的知书达理,端庄娴静的淑女。他不仅抗议不成,还挨了打,也难怪他委屈。”

曾正己闻言大吃一惊,他又看向曾正卿,这回避开目光的是可是对方,鲜见兄长糗事的他,不由得哈哈大笑:“哎呦!这么说,我哥这口味,‘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了’!哈哈哈!”

曾正卿面上窘迫,余光却瞥到青朵她们听到这边的笑声,正向这边张望,他赶忙低声制止:“小点声!”

已经来不及,青朵向这边走来,好奇道:“有什么好玩的事?我也要听!”

“没什么!”曾正卿慌忙迎上去,推着她往另一边走,“不过是一些琐事罢了,对了,你之前给大家买的礼物,有没有装好?”

“当然!我可是很有计划的,不过你们到底……”

“啊还还有,你肩膀好了没有?还疼吗?”

青朵下意识揉按肩膀:“还疼!”她埋怨道,“慧盈那么轻,我不过抱着她转了几圈而已,怎么还不好?都怪你那天不给我好好的按摩!按着按着就……”

曾正卿高声打断她:“我让人提前去庐州酒楼,打包了你喜欢的鹅鸭签,炙羊肉,还有冰雪糯米团子,一会儿上船就能吃了。”

青朵后知后觉,自己差点儿就要说夫妻私隐,脸颊瞬间泛起薄红,谁知听到曾正卿这一番话,顿时把“不好意思”抛到脑后,拍手眉开眼笑:“好呀好呀!”

曾勇看着二人远去的背影,脸上露出笑意。想到那时,听闻自己疼爱的侄子哭诉,正卿向来对长辈恭顺,居然大闹一场,估计那女孩儿真是不适合他。这毕竟是侄子一生的大事,他便去找弟弟曾为商量。

“我听正卿提了,那姑娘调皮顽劣,第一次见面就捉弄他,撒谎更是随口就来。一方面可能是孩子的天性使然,另一方面怕是家里管教太松,没立好规矩。就算你仰慕她父亲的才学,也不能不考虑正卿的感受,更不能罔顾了咱们曾家选媳的标准呐!”

那时,他二弟是怎么说的?

他记得很清楚。

“正卿这孩子心思深,跟谁相处都带着几分淡淡的疏离,心里的想法也不轻易说出来。看似是老成持重,实际上是难以相信别人,更不喜欢事情超脱自己的掌控。”

“但小青朵不一样,她活泼又可爱,像是一团热情的火,浑身上下透着劲儿,我和他母亲都觉得他们两个很相配,说不定她可以打破正卿生活里的沉闷,让他慢慢敞开心扉呢!”

青朵。

曾勇在心里默念这个名字。

照破千山万朵。

是啊!

他不禁望向慧盈明亮的双眼,

她确实能耀泽四方啊!

*

“终于回家啦!”青朵雀跃地往床上一躺,“怪不得人家都说,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

她在床上伸胳膊蹬腿,由衷感叹道:“我爱我的‘狗窝’!”

见曾正卿站在床边不动,她蠕动到内侧,拍拍让出来的地方,诚挚邀请:“卿卿,你也来躺!”

曾正卿却心不在焉:“你躺吧。”

青朵双手交叉枕在脑后,翘起二郎腿晃荡:“哎呦呦!我们曾家大郎又怎么了?这小脸儿沉的呀,跟灌了墨似的!快和我说说,保准帮你解烦忧!”

“别闹。我想正己的事呢。”

“那自然了,你想的事情都很‘正经’。”青朵冲他挤挤眼睛。

“姑奶奶,我说的是正己,曾正己。”曾正卿叹了口气。

“哦!”青朵并不在意,她问道,“在船上你们谈了话之后,你就心事重重,发生什么事了?”

“他最终决定不去应考了。”

“哦,那不是合你心意吗?”

“唉,可那不是他的心意,我总觉得对不起他。”曾正卿又叹气。

“你可真别扭。”青朵毫不留情,“不想让他考试的是你,人家最后决定不去考了,你又觉得心里还不舒服。你到底想让他怎么样啊?”

“我就说人不能太贪!哪能处处都如意呢!你只能选一个。”

曾正卿惊讶地看向青朵,忽而释然一笑:“你说的没错。之后我好好补偿他便是。他想做什么,我都想办法支持他。”

青朵满意点头。

瞧!她有两把刷子吧?这么快就解决了!

她心中得意,翘起的右腿飞快地抖,又突然停下。

啊呀!她差点忘了,曾正己哪是不去考试,他要偷偷地考。这招还是自己给他出的呢!

所谓的“不考了”,不过是麻痹曾正卿的谎言!

她一骨碌爬起,心虚地抓起曾正卿的手,语重心长:“卿卿啊!你可要记住啊!如果哪天,你发现正己做了什么,那都不关我的事儿啊!”

“……你这是什么意思?”

“就是……”青朵搜肠刮肚,想找出一个精准的词语,“就是,我是清白的,我绝对没有和小叔子苟合呀!”

“胡说八道些什么!”曾正卿不悦地松开手。

“对对,你就当他们都是胡说八道!”交代完这些,青朵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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