禇蓝桉俯身,借夜色遮掩,仔细端详房中情形。
那人一副文弱书生打扮,较欧阳溯年长。
“你只管在此住下,没有人会知道你在这,就算知道了也不敢明目张胆来要人。”
欧阳溯得意的笑道,“放心,只要你能替王爷效力,亏待不了你。”
对面的书生连忙作揖应承,“全仗欧阳公子提点,小的才能得王爷庇护。您是不知道,那幅画在小的手里就同催命符一般。”
画?
禇蓝桉眸色微沉,果然是瑞王从中作梗,欧阳溯中间牵线。
她原以为只要把渣男赶出公主府,就能免除一切不必要的麻烦,现在看,还是不够。
“你且安心回去,随时听候王爷差遣即可。”
欧阳溯忽而沉下脸色,双目冰冷,满腔妒恨。
“高高在上的公主殿下也不过如此,如果她要瞒下这幅画,就必须答应和亲。如若不然,此画公之于众,她就会成为长安城的笑柄。”
两人一丘之貉,越发投机,热络间全然不知屋顶有双眼睛正悄然盯着他们。
禇蓝桉死死盯住那两个嚣张的小人,五指收紧。
欧阳溯这个人,留不得。
不知是不是感受到她的念头,系统当即蹦出来。
“你想干什么?他可是男主。”
禇蓝桉顿时无辜:“我没想干什么啊。”
系统:“不信。”
爱信不信。
禇蓝桉没功夫和它斗嘴,等到画师离开欧阳溯的房间,她紧跟在后,确定其位置以及画卷所在。
她得找机会通知公主,还不能让公主知道是她通报的。如此,密信是最好的方式,可她的字……
两日后,禇蓝桉没事人似的陪在李槐薇身侧侍奉,一如往昔为公主煎茶煮酒。
公主府内岁月静好,李槐薇也未表现出任何情绪低落的模样,反而异常冷静。
“你好像心不在焉。”
不是疑问是肯定。
禇蓝桉微笑道,“我觉得殿下近来不一样了。”
李槐薇眉梢微挑,“有何不一样?”
稍作停顿的功夫,她为公主再添新茶,不紧不慢的回答,“殿下更平和了。”
自上次,她留下一片叶子,令其有了念想与慰藉,公主变得愈发从容不迫,心性也稳定不少。
闻言,李槐薇但笑不语,低头品茗。
此时,一抹倩影翩然而至,动作疾如风,看清时,人已经在那了。
禇蓝桉能清楚的认出她就是跟在公主身边的暗卫,不过今日才得见真容。
“飞鸢参见殿下。”
女子踏轻步而来,一身淡紫色衣裙,清冷出尘,腰间束丝带,窄袖同样束紧,干净利落。其行礼时颔首垂眸,脊背却挺得笔直,打眼一瞧就看得出是训练有素的习武之人。
飞鸢双手呈上密信,“请殿下过目。”
李槐薇拆信阅过,面色不变道,“何人送来的?”
“回殿下,此人行踪诡秘,轻功卓绝,属下未能追上,仅能确定体态清瘦。”
一旁,禇蓝桉低眉顺目,保持沉默。
她先后找了几个写字先生,分别写下不同字迹,再拼凑成完整的密信。这样不仅不用暴露她的字,还能辨不出是谁的字,那些写字先生东一榔头西一棒子,更加不知写的是什么。
她可真是个机灵鬼儿。
嘴角忍不住上扬,禇蓝桉即刻收敛,现在可不是傻乐的时候。
飞鸢武功太高,要不是她技能加身跑的快,估计早就被当场擒拿。
李槐薇当面交代飞鸢按照信上的地点去寻人,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属下遵命。”
话音未落,人就没影儿了。
李槐薇烧掉密信,灰尘扬起的烟雾渐渐与沉香重合。雾气缭绕,她不禁陷入沉思。
到底是谁在暗处帮她?
禇蓝桉起身,“殿下,茶凉了,我再去沏壶新的来。”
李槐薇无暇管她,摆了摆手,示意她退下。
另一头,飞鸢带领手下蹲守郊外别苑,却始终未见所谓的画师。目标不出来,她们只能进去。
与此同时,禇蓝桉故技重施,以假消息引欧阳溯离开别苑,好叫飞鸢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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