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过去二
那句话喊完，卡塔莉忍不住笑了，泽菲尔第一次看到一个人的笑容可以这般纯粹。
“没想到你真的会喊出来。”卡塔莉打趣道。
泽菲尔朝她眨了眨眼睛，“和你在一块，会让我轻松很多。”
这些天他们一起走过了许多地方，看过了许多风景，就连关系也更融洽了一些，卡塔莉的脸色也在渐渐变好。
“卡塔莉，我们是朋友了吗？”泽菲尔无心地问出了这句话。
“是，认识你很高兴，也谢谢你的帮助。”
“那作为朋友可以告诉我你家里的情况吗？”
卡塔莉纠结了一下，最后还是还是敷衍了过去，“没什么，就是我父母的身体不太好，只能做一些简单的工作所以收益很低。”
听到这句话，泽菲尔有些失望地低下了头，他一直没有派人调查卡塔莉家的情况，就是希望卡塔莉有一天可以亲口对自己说，希望他可以提供帮助。
但是卡塔莉还是选择了沉默。
“其实很多时候，你可以和我诉说你的难处。”泽菲尔眼神复杂地看了一眼卡塔莉。
“抱歉……”很小声，语气很低。
最后这场对话在沉默中结束，而过了几天泽菲尔那边接到通知需要提前遣返回帝都。
临走的那天卡塔莉是照常来到宅邸找泽菲尔，但是留给她的只有一封信封，信封里是给卡塔莉的工钱以及话语。
“很抱歉卡塔莉，原谅我的不辞而别。这次突然的离开也并非我所愿，包括以后是否会回来我也无法定夺，但是我希望我们之间的联系不会间断，这是我在帝都的书信地址，我会等你考上圣洛蒂学院的。——落款：伊索。”
后来卡塔莉一直没有再见过泽菲尔，挪亚距离帝都十分遥远，一封信需要七天才能送到，即使这样他们也一直保持了两年的书信联系。
并且小镇上突然有人建立了贫困家庭补贴，卡塔莉一家暂时可以吃饱饭了，她也把更多的时间放在了学习上。
但是在临近圣洛蒂学院考试的几天，当地贵族德文希给了卡塔莉一笔丰厚的钱财，并且希望她放弃这次入学考试的机会，甚至会给父亲安排好医生。
卡塔莉最终选择放弃这次机会，决定等两年后再次考取圣洛蒂。但是一周后她却意外收到了圣洛蒂学院的录取通知书，就当她疑问时，泽菲尔家的马车已经来到她的家门口要接她前往帝都。
她那天很兴奋也很激动，以为是自己的平时成绩优异被破格录取了。但直到马车夫说漏嘴，她才知道泽菲尔是西浦大陆，这个国家最为尊贵的皇太子，甚至连告诉她的名字伊索都是假的。
刚来到帝都的那天，她的心情很郁闷，她来到圣洛蒂学院的机会甚至都是泽菲尔安排而来的，以及她不明白为什么泽菲尔选择了骗她，如果是朋友为什么连真名都不愿意告诉她。
阔别两年后，见的第一面，卡塔莉终于忍不住质问起泽菲尔，但泽菲尔脸色却没有往日的温润，是一种隐忍，尽管语气柔和，但却皱着眉头让她不要再无理取闹。
当第一眼看到那穿着衣服都是金丝缝制的泽菲尔时，卡塔莉就知道，她所认识的伊索已经真的消失了。那个会陪她在山谷肆意叫喊的少年真的不在了。
留下来的只有那个高高在上的皇太子泽菲尔。
——
卡塔莉缓慢地诉说着过往：“后来我也没放弃这次入学的机会，毕竟我需要读书。所以我试着抛弃过去，真正振作起来，好好完成我的学业，争取留在帝都工作，并把我的父母接过来。”
“莉莉丝，你会觉得我质问他为什么骗我时，觉得我无理取闹吗……”
莉莉丝听完，叹了一口气，揽过卡塔莉的肩膀：“我亲爱的女孩，你没有一点错，无论怎么样欺骗你的一直是泽菲尔。”
卡塔莉的眼眶微红，上齿紧紧咬住红嫩的下唇，“是啊，像你说的，我要为自己而活，这个才是真正重要的。”
“我很高兴你能这么想，我以前也曾经为了取悦父亲开心，扮演着完美的角色，但是现在我也明白了你刚才所说的那个道理。”
“好了，上课要来不及了，很高兴你愿意和我讲述这些。”
这次的课程是魔法理论，是个两侧墙壁有矮窗的阶梯教室。莉莉丝有些无聊的记录着导师讲解的知识，其实大部分内容她已经自学完成了，随便摸鱼在本子上画了一个黑色的小鸟。
忽然她觉得这个黑色的鸟很像尤利乌斯，于是又在鸟的脸上画了一个诡异的微笑，她自己都觉得有些好笑，准备递给一旁的卡塔莉看看。
结果一抬头就发现尤利乌斯正站在窗户外，一脸笑盈盈地看着她。
莉莉丝无语：他是没有课吗，今天这么闲。
随后尤利乌斯轻轻敲了敲窗户，然后指了指莉莉丝本子上那只丑陋的黑色小鸟，又指了指自己，嘴巴说出了一个“我”的口型，歪着脑袋询问。
莉莉丝没有搭理，选择无视，继续认真听课。
果然上课摸鱼会遭报应……
尤利乌斯在门口等了莉莉丝一节课，下课后就迫不及待地走到她的身旁。
莉莉丝刚想合上自己的课本，就被尤利乌斯一把拿过，“你这是在画吗，莉莉丝？”
莉莉丝手臂环胸，“如果你觉得自己是只黑漆漆的小鸟的话，那就是你了。”
他低笑两声，“我很喜欢，莉莉丝。”
有时候莉莉丝确实搞不明白尤利乌斯的脑回路，他很奇怪，她也不理解这个丑乎乎的还有点诡异的简笔画，为什么尤利乌斯会喜欢。
“你今天不上课？”
尤利乌斯乖乖地站在一旁，欣赏着莉莉丝画的黑色小鸟，“嗯？我大部分时间比较自由，你知道的我有个不入流的身份。”
“但我和卡塔莉还有课，傍晚我还有击剑社的社团需要参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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