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第 1 章
“Hi-”
“诸君日安,我是白山镜。”
嘟——的一声。
铃木园子的耳机被人摘下。视频外放出声,清淡淡音色从手机中流淌出来,湮没在帝丹中学课间喧哗嬉闹声中。
“欢迎收看本期《晨间占卜30分》。今日由我来为诸位解读本月星座运势。从3日至26日,水星将于金牛座开始逆行,持续23天。土相星座的诸位本月请克制自己不合时宜的好奇心与求知欲——”
毛利兰奇怪:“园子你什么时候对占卜节目有兴趣了?”她探头一看,“是在看帅哥啊。”
屏幕中苍白如玉的黑发青年不同于传统印象里那些奇装异服五彩缤纷,神似南美大鹦鹉成精的占卜师们。
一身素白刺绣衬衣掐的身段瘦削,气质清冷出尘的干净。不争不抢的坐在主持人旁边像只冷淡矜持的猫。却无法被忽视掠过,任何人第一眼都会被他深深吸引。
他细长秀丽的眼睛也像猫,瞳孔在灯下显出一种偏浅的似被雨雾舔舐过的灰色,忧郁而迷幻。
最有特点的是落于右眼尾下的一星泪痣。让那双本就漂亮的眼睛在认真看什么人时有种被忧郁的脆弱,整个人的气质有一股独特的不同于传统男性阳刚审美的阴柔女气。
“他——”毛利兰喃喃:“好漂亮。”
铃木园子找到同好,一把握住她的手,“你也这么觉得对吧,镜先生的脸真的很漂亮!只要看到这张脸就感觉无论他做了多么过分的事都能被原谅。”
毛利兰:“他是最近才出道的idol吗?”
“诶?你不知道——”铃木园子吃惊,“你没听说过最近INS上特别流行的那个都市传闻吗?就是关于他的。”
“听说过么,清晨时街心公园的转角,黄昏下天空树的观景台,夜色里城市尽头的酒吧……如果偶遇神秘的灵媒师,只要请他喝一杯冰酒就能听到关于命运的谶言。
毛利兰关注点奇怪的跑偏:“为什么是冰酒?”
“这不重要。”园子说,“总之他是特别厉害。但好可惜参加完那档真人秀之后就再没出过镜。如果他愿意出道就好了,我就能在电视上多多欣赏这张脸——”
剩下的课间时间,毛利兰全在听好友激情大卖这位叫白山镜的灵媒师的安利。
“你知道嘛?”园子神秘兮兮的放低声音,“据说镜先生能看到逝者的灵魂,还能和他们交流。”
毛利兰不信,“这不可能吧...”
“你亲眼见到就知道了,对了这周末他第一次参加电视直播,和冲野洋子一起参加对谈综艺。”园子豪气干云地一挥手,“我已经弄到了入场券,一起去电视台应援吧!”
-
周末,日卖电视台。
休息日的清晨,米花町市中心的交通难得没有平日那么拥堵,电视台楼下的空地却被自发前来应援的庞大粉丝团挤塞的水泄不通。
下至十五六岁青春靓丽的学生,上至八十多岁头发花白的轮椅奶奶。花花绿绿应援横幅拉了一地,甚至还有热血中年大叔额上系着头巾,上面用墨笔书法酣畅淋漓的写着“白山命”,狂热的摇旗呐喊。
工藤新一咂舌:“好大的阵仗,那个巫师居然这么受欢迎。”
“占卜师,通灵者,灵媒...叫巫师是什么哈利波特的说法!”园子纠正道,片刻后她反应过来噌地扭头,“不对你怎么也跟来了?休息日都不舍得和兰分开?”
“不是!”工藤新一脸一红,讷讷别开头小声嘟囔,“我只是来搜集资料的。”
一名优秀侦探需要对三教九流的职业都能了如指掌,工藤新一此前还没了解过神秘学相关人士,还真的有点好奇,遂跟着来凑个热闹。
铃木园子不理解:“这有什么好搜集的?”
工藤新一瞬间被打开了话匣子,“不不不,当然是有必要的。推理小说里象征灵性的占卜师都是代表理性的侦探的对立面...但我觉得他们殊途同归,用的都是同样的观察法。只不过占卜师说话比较好听,将得到的信息结合自己的话术给出你们想听的愿意相信的答案...”
他最后斩钉截铁的总结道:“世界是物质的,不存在神秘力量。”
他的嗓门扯的有点高,引得一名端着咖啡慢悠悠从他们身旁经过的电视台工作人员闻声回头,看热闹般轻飘飘睃来一眼。
毛利兰连声道歉,“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扭头发现身边铃木园子呆站在原地,盯着那名工作人员喃喃出声:“镜先生。”
年轻人见被人认出,轻轻点下头算作承认,勾指扯下遮住大半张脸的黑色口罩,一张明净素白的脸露在他们面前。
面对面离得近了才能感受到白山镜真人比电视上看起来美的更有冲击力,薄而纤瘦,一身深黑羊绒大衣衬的他身材高挑清俊。
气质轻淡疏离,仿若从笼罩大正时代的朦朦细雨中走出的白衣青年。行走时袖口衣括间飘散着一抹浅淡的水生木质调气息,似北国覆雪后的水杉。
他的眼睛很安静,看过来清冷冷的,如同氤氲了水汽,漂亮又迷幻。
现在那双会说话的眼睛里明确浮现出了“高中生?”的疑惑意味。
铃木园子愣愣开口:“您好,我是——”她激动的嘴瓢,“铃木肉丸子。”
铃木园子不激动了,她很想死。
白山镜淡定的点点头,看起来并没有在意这个听起来很好吃的名字.
“铃木小姐,日安。前段时间委托过我的铃木次郎吉先生是——”
园子诶了一声,这才知道白山镜和铃木财团早有渊源,“是我的叔父。”
“承蒙他的信任。”白山镜微一躬身,态度有礼的清淡,让人感受到谢意的同时又不显得谄媚。咬字发音轻柔的好听,音韵有种徐徐的优雅,和他温和淡然的气质很相衬。
园子介绍:“这是我的朋友毛利兰,还有工藤新一,我们是来给您应援的。”
听她介绍完,白山镜浅灰眼睛定定看去,“毛利小姐,工藤先生,日安。”
工藤新一被他看的一愣。第一感觉是这真是一双漂亮又纯粹的眼睛,任何人都能通过它看到其中纤细又敏感的灵魂。
潮润润的仿佛刚淋过雨,让人不忍心在这双眼的注视下再口出重言。
他挠挠头率先道歉:“对不起,我刚才说的那些不是刻意针对怀疑你,我只是——”
白山镜微微摇下头表示并不在意,“没关系,我身边也有一个...”话说到一半,突兀卡壳停顿下来。
因为他忽然发现,再向外人提起那个人时,竟然找不到一个合适的词来描述他们之间的关系。
监护人?
那是已经结束的关系了。
恋人?
他们还没到那个份上。
一个人...
不是人还能是什么。
白山镜细密眼睫垂下,在眼下沁出一小方阴影,最终种种情绪全部化为无声叹出的一口气。
“朋友。”他抬眼笑着说,“不相信这些。”
工藤新一看出那是一种不知道该怎么定义,于是只能默默选了一个在所有关系里意义最轻的朋友来向外人提及不可言说却又重要的某某的态度。
工藤新一:“他也是唯物主义吗?”
“他一直觉得我是吃蘑菇吃的意识模糊了。”
白山镜开个玩笑,轻巧拔转开话题,“你们也是要去演播厅后台吗?跟我来吧。”
一行人求之不得的跟在他身后。工藤新一颇有探索精神的连珠炮般发射般追问。
“您会占卜吗?”
“可以。”
“算命寻物之类的呢?”
“不喜欢但凑合。”
“能和死者对话吗?”
“如果指的是能沟通的降神领域的话,还算擅长。”
“哇!酷!”工藤新一对于不现实二次元大招走进现实满脸惊叹。园子一掌拍开他另起话题,“怪不得今天楼下广场有那么多人特意赶来。”
白山镜顺着她的话也望了一眼窗外,神色温柔又包容,“他们不是为我,是为自己的遗憾而来的。”
三名高中生面面相觑没有理解,白山镜见状抿唇笑笑别过了头,就此掠过没再解释。
他这人看起来温温柔柔的好相处,但话并不多。和人交谈时有种“我说过了你没接受到那也就算了”的懒惰。
闲谈间已经到了录影棚,里面氛围充满热火朝天的干劲,看见白山镜,正调试设备的场务人员纷纷热络打招呼。
白山镜简单打过招呼后,就躲去了个人少的清净角落。
他从小就对虚与委蛇的社交场合不太喜欢,即使在美国跟着贝尔摩德出入上流聚会很多次,还是没能纠正过来。
工藤新一在后台转了一圈,再抬头就看见白山镜自己坐在窗边。
清瘦身影倚着窗框,恬淡日光奔流涌入,浅浅勾出他薄明轮廓,光下白皙侧脸一片清透。
白山镜垂头在安静的...折纸?
柔顺黑发顺着他低头的角度垂落,清瘦指骨如同覆有魔力,简单几下翻折间手中的那张纸就似被赋予了生命般初具模型。
一只栩栩如生的蝴蝶。
工藤新一看了半天挠挠头。他感觉到了,白山镜并不享受名气加持带来的特权,甚至可以说是淡淡的厌恶,恨不得能跑多远跑多远。
后台有条不紊的工作准备过半,门被咣的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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