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防护阵法阻挡花香侵入不起效,苏轻辞尝试打开传送阵法,希望能将他们传送离开,也屡屡失败。
整片丸泽森林的生灵都陷入昏迷,只有花香没有风,连草木都无法发出半点声响。
炽热的温度在丸泽森林蒸腾,花香浓稠得胜过刚揭开盖子的蒸笼冒出的水蒸气,仿佛能霸道地堵住人的口鼻,令人呼吸不上来。
苏轻辞指腹抚摸染绯眉心,她眉心平整,舒展,藏不住半点烦恼,或许根本也就没有烦恼可藏。她虽昏迷着,但应该没有痛楚。
苏轻辞闭上眼,深呼吸,吸入更多花香,加速陷入昏迷,手一直揽在染绯肩膀上,陷入失神前,他半昏半醒地将下巴搁在了她发顶。
他仗着身高优势,笼住染绯整个身子。这下完全不用担心染绯会出意外了。
随着丸泽森林里的不速之客们逐一陷入昏迷,瀑布水量逐渐减小,直到最后一个人——苏轻辞——也失去意识,瀑布完全停止了流动。
瀑布遮挡后的山洞显露真貌。
山洞空旷,呈半球形,罩在水潭后的土地上,入口不小,阳光从水面反射进山洞里,照亮山洞正中央的一株植物。
混沌九花。
花如其名,一茎上生长着九个花苞。花苞饱满,似乎多来一阵风,就能吹开花瓣。花茎是罕见的淡紫色,花苞则呈金黄色,不像是自然产物,只能说是集天地精华产出的神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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染绯睁开眼,面前来来往往的人都好高,她仰头也看不清行人的脸。
她伸出手,短短的五指,翻过一看手背,指节处甚至还有小孩子特有的凹坑,显得小手胖乎乎的。
受过两次伤的右胳膊也不痛了,双臂可以自由灵活地挥动。
视角发生变化,但她不是蹲着,而是已经完完全全地站在地上。地上处处是积水,她的鞋袜和裤脚却是干的。
染绯正思考怎么就变成了一个小孩子,总不能一次穿越还没结束,就开始了第二次吧?
她脑门忽然痛了一下。
一个比她高的小男孩弹她脑瓜崩,嘴毒毒的:
"发什么呆,你长出脑子了?"
这话她可不爱听。
染绯操控着小娃娃身体,用全身最坚硬的头,去撞小男孩肚子。
小男孩伸出一根手指抵在她眉心,语气惊奇又嫌弃:
“哟,这次还真长出脑子了。”
染绯不能继续往前,甚至连小男孩衣角都没挨着,遂抬手,两手抓住他手指固定好,猛地退后半步,一口咬住他手指。
“好了,知道你饿。”小男孩非但没生气,还掏出一个油纸包给她,“你吃。”
染绯牙齿夹着他手指,两眼呆呆盯着油纸包,口水从她没闭合的嘴角滑落。
他慢慢抽出手指,耐心地给她擦去口水,打开油纸包,揪下一小块包子皮儿塞她嘴里。
猪肉的油脂浸润了包子面皮,入口香甜油润。
染绯伸手想抢,他却一下子举高了肉包,她蹦起来也够不到,垂头丧气地低下脑袋。
不一会儿,她视线里出现一个缺了口的大白包子,还散发着热气。
“烫。我拿着,你吃。”
染绯“嗷呜”一口啃上去。
一边吃,一边在想,这小男孩谁呀?怪会照顾人的。不过,她才刚吃完饭,这么快又饿了,竟然还梦见了肉包子。
化身小孩之后,动作比语言用起来方便得多,不高兴就吵闹,无论如何都有人哄,挺爽。
她饿急眼了,一个包子很快下肚。
她头的位置正对小男孩的腹部,小耳朵一动,听见两声咕咕叫。
染绯有些不好意思地抬头看小男孩,惭愧地喊:“哥哥……”
小男孩神色自若地拍了拍肚子,告诉她那不是因为饿才会响。
染绯小娃娃懵懂点头,眼前的景象忽然变化。
顷刻间,她察觉自己正在以非人力所能及的速度,垂直向上升,穿过云层,周围的颜色由蓝变白,又逐渐褪色,最后只剩下漫无边际的空虚的白色。
她在找不着北的白色里持续上升,不出意料地发现,自己只是灵魂体,她低头,看不见实在的躯体。
周围也没有任何实物。
她调整呼吸。
吸气,呼气。吸气,呼气。
几个呼吸之后,眼前有了颜色,黑乎乎的,没有光,她看不清。
上升的速度慢下来,她原本像个上升火箭,现在则化作了优哉游哉的孤魂野鬼,左一下右一下地随心摇摆。
染绯又能操控“身体”了。
她正处在一座庭院的池塘正中间。
池塘里开满了花,此时正是夜晚,池塘周围的灯光,竟不如花朵散发出的光那般亮。
一朵花只有一片花瓣,半透明,底色各有不同,有白色粉色黄色蓝色,甚至还有绿色。满池子的各色光汇聚在一起,形成了白色的光。
花香扑鼻,与丸泽森林那种冲人的花香不同,这里的花香沁人心脾,关切地抚平了她潜意识里的焦躁不安,温暖又熟悉。
熟悉。
她熟悉什么?熟悉这花香?
染绯飞下去深吸一口,将这片特殊的花香刻入脑海。
庭院深深,夜色浓浓。
但庭院一处亮如白昼,脚步声此起彼伏,还伴有妇人撕心裂肺的哭嚎。
染绯循声飞过去,嘈杂声音的中心是花颜轩。
花颜轩门口站满了人,门内也站满了人。她跟着一个行色匆匆的丫鬟飞进屋子去,穿透层层屏风,嗓子不断冒出尖锐叫喊的妇人出现在她眼里。
妇人躺在床上满头大汗,发丝粘在侧脸和脖子上,白色中衣已经被汗湿透了。她下身盖着一层薄被。
妇人正在生产。
染绯坐在妇人床边,看她们忙活。
没多久,妇人的声音微弱下去,她没力气了。
产婆和侍女语带哭腔,求她加把劲,努努力,一定要把孩子生出来。
染绯此时仍是小孩子体格,短腿在床上扑腾扑腾走,一屁股坐在妇人头顶后面。她盘着腿,上身俯下,藕节似的小胳膊搂住妇人的头,两只小手刚好能摸到妇人的下巴。
她柔软的侧脸刚好贴在妇人额头。
或许是她的安慰起了作用,妇人睁开眼,用尽全身最后的力气,满足了丈夫的期望。
妇人一命,换来了这家小少爷的一命。
婴儿啼哭,大人也在哭,吵得染绯烦不胜烦。
她想擦干妇人眼角的泪,想拂开妇人脸上恼人的凌乱的发丝。可是发丝怎么拨都拨不动,泪痕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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