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凌晨一点,四周静悄悄的。
夏目璃奈回到住宅,站在大门前,摸了摸不存在的口袋,一时间有些尴尬。
某人睡了一路,他开了将近三个小时的车。
黑泽时蓝迷迷糊糊地伸了个懒腰,站在夏目璃奈身后,很自然地把下巴垫在她的肩头:“姐姐,我好困.......”
于他而言,对着夏目璃奈撒娇就和呼吸一样简单。
这几日的相处,他差不多摸清了她的底线。
只要不是太过分的行为,她都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接受。
姐姐,是个很好欺负的人。
这般想着,他睁开眼,盯着夏目璃奈露在领口外面的锁骨,手悄然下滑至腰间。
“不老实,你就睡门口。”夏目璃奈摘下头上的卡子,用手指掰直后,打开了自家的门。
虽然是独栋公寓,但这里还是她们父母的婚房,过了这么年,室内的装修和家具都已经老旧了。
黑泽时蓝微妙的有一点遗憾,跟着她进去后,站在玄关换上拖鞋,进屋先观察了一下周围的环境。
然后就注意到书架上的一张合照,应该是中学生时期。
那是两张几乎一模一样的脸,大概只能从穿衣风格和神态将两人完全区分开。
一个穿一袭桃色蕾丝长裙,留着一头又黑又长的直发,文文静静的,另一个则是穿着休闲的短袖长裤,一脸俏皮的模样。
两人靠在一起,看起来感情很好。
黑泽时蓝弯下腰,盯着看了一会儿,说:“那个穿裙子的才是姐姐吧。”
两人在拍照前做了伪装。
“你是第一个猜对的人。”夏目璃奈打开冰箱,拿了两瓶橘子水,一瓶给了他,“怎么猜出来的?”
黑泽时蓝:“感觉。”
夏目璃奈笑了一声,没再继续问下去:“沙发下面的抽屉有条毯子,今晚你就睡在这。”
“姐姐呢?”黑泽时蓝神情微妙,拉开封口环和她手里的汽水换了一下,“姐姐的房间在哪?”
夏目璃奈没答,喝完了一整瓶冰镇饮料,人彻底冷静下来。
然而断了一只手,行动也不是很方便。
“把上面柜子的手套给我,还有透明密封袋。”
语气相当平静,好似听不出情绪,但细看之下那脸上一点儿血色都没有。
那种病骨支离的破碎感,夹杂着刻骨铭心且绵绵无期的忧伤,让人心生怜惜。
不过,黑泽时蓝不是人,他看到这一幕,只想把人狠狠蹂躏,并且让她成为自己的所有物。
就算碎了,也不会在意。
他身量高,站在柜子前,抬眸就看见了,“姐姐是来这里找线索的?”
“只是突然想起来一些事。”夏目璃奈揉了揉头发,在一堆放着乱七八糟的小物件的收纳篮里,找到了自己的眼镜。
镜片已经有多道划痕,还有落满灰尘。
眼镜布是肯定找不到了,姑且只用病号服代替一下。
黑泽时蓝瞥了一眼窗外,无意识动了动手腕,亦步亦趋跟上她。
夏目香音在房间自杀后,她就没再让人进来,为了以防万一,还在底下的门缝缠了根头发。
发丝未断,说明这段时间没发生什么异常的情况。
夏目璃奈看着眼前熟悉的一切,防佛看见了那道袅袅婷婷的身子微微发抖,心里很不是滋味。
简直是近在咫尺的悲哀。
那个时候,她为什么没有在意那封信?
夏目璃奈开始从柜橱里的衣物查起。
不过这些衣物,在她们度假回来后,都被勤劳的春日太太洗过,完全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黑泽时蓝忍着哈欠,扶起地上的椅子,坐在上面,静静地看着她翻遍书架上的书籍。
期间,她放在梳妆台上的手机响了几次。
他无意识抿起了唇,耐着性子说:“姐姐,你再这么熬下去身体会撑不住的。”
提起这件事,夏目璃奈摘下眼镜,捏了几下鼻梁,“如果你要下毒,会选择什么方式?”
下毒杀人?黑泽时蓝低头抿了一口咖啡,认真的思索了一下,眼眸没有浮现任何感情波动,“随身物品吧,或者是根据对方的生活习惯。”
他从来没给人下过毒。
这样方式既不能平复心情,更不能享受乐趣。
“唔。”夏目璃奈皱着眉想了一会儿,最后点了头。
黑泽时蓝从梳妆台上随手拿起一瓶香水闻了闻,“姐姐是怀疑有人下毒?”
夏目璃奈靠在桌子上,轻咬下唇,“口红,香水,香烟,还有那个珍珠项链,帮我装起来,谢谢。”
她暂时只能想到这些。
“姐姐不用和我客气的,”黑泽时蓝收拾好之后,问道:“送去化验吗?”
夏目璃奈:“去我房间。”
她的房间之所以没有落脚的地方,就是因为到处都是实验器械。
黑泽时蓝显然是误会了她的意思:“姐姐!”
回答他的是一阵冗长的静默。
夏目璃奈转过头,静静看了他片刻,闭上眼说:“心累。”
两人换了个地方,果不其然,黑泽时蓝再是那副半死不活的模样。
还未进门就被门板上的挂牌吸引,“姐姐,这上面刻的是你的名字吗?”
“不是。”夏目璃奈在房间的角落,挪开一盆仙人掌,在一堆报纸下面找了到一瓶药。
紧接着,黑泽时蓝拿着挂牌进屋,视线也扫了一圈。
怎么说呢?
真不愧是姐姐的房间......
如果这个房间成为杀人现场,警方取证估计都得花一个月的时间。
夏目璃奈又在嚼药片。
黑泽时蓝隐约地猜测到什么,状似不经意的开口问道:“姐姐是伤口不舒服吗?”
反正已经撕了标签,夏目璃奈搁下药瓶,“止疼片。”
黑泽时蓝倚靠在门口笑望着她,“止疼片?”
夏目璃奈漫不经心抬眼,视线从他的脸,再落到他身上。
“嗯?”黑泽时蓝发出一声疑问,似是再等她的回答。
狭长的眸子眯着,语气里都是流露的不怀好意。
夏目璃奈低头看了眼时间,脸上稍显讶异。
“我记得这种东西是治疗精神疾病的药物,阿普唑仑,应该是这个吧,”黑泽时蓝拿走了桌上的药瓶,语气低沉不满,盯着她一字一句道,“姐姐,你怎么能对我撒谎呢?”
一言一行极具有压迫性,气氛瞬间冷凝下来。
但夏目璃奈还没有沦落到乖乖顺从求饶的地步,勾唇一笑,眼神里交织着一种飘拂不定、令人费解。
“既然调查过,那你心里因该很清楚我是什么人。”
是啊,确实调查了,但是上面的信息资料完全对不上。
黑泽时蓝缓缓走到她面前,很快恢复了闲聊的口吻,问道:“高功能反社会人格?”
“.......你想错了,”夏目璃奈直起身形笑了笑,“全伦敦都找不到一个比我还正常的人。”
黑泽时蓝听到这话,弯着腰顿时大笑起来:“姐姐,你真是太可爱.......”
真的是第一次遇见持久地引起他的兴趣的人。
他没再继续追问,放下袋子就离开房间去了客厅,然后从柜子里翻出毯子,躺下来盖在身上睡觉。
房间里静得只剩下绵长的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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