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就说到威胁了。”韩月绮带笑的声音从叶凌波身后传来,笑道:“凌波要说的话我知道,她是小姐不好说,我代她说了吧。巧珍现在是新婚燕尔,却要出来赴花信宴,想必是想夫君了,哭得眼睛都花了,难怪把鸠鸟都当成了鸳鸯呢?大家说,是不是?”
她的身份,在京中的少夫人里是头一名,沈大人如今正做着六部中的礼部尚书,正是位高权重,沈少爷又中了探花郎,天子门生,前途无量。她娘家清贵,夫家权重,又有女儿傍身,一出现在花信宴上,卢文茵的主客位置都要让给她。
所以她一出来,不管说的笑话好不好笑,众人都得一齐哄笑出声,年轻的少夫人们,让位置的让位置,行礼的行礼,何夫人都得亲自上前迎接,道:“沈少夫人大驾光临,实在是蓬荜生辉。”
“哪里的话。”韩月绮只笑眯眯拉着她的手,道:“何夫人多礼了,月绮该跟老夫人告罪才是,本来早上就该到的,实在是家中有事,走不开。等到中午,听说今年花信宴格外精彩,又有清澜在,我实在忍不住,就抛下家中的事来找清澜玩了。”
她说完,又拉住凌波的手,朝叶清澜笑笑,叶清澜无奈地看着她,道:“家中那样忙,还赶过来干什么?”
“我听碧微的丫鬟传信,说花信宴上热闹得很,就来了。”她笑着回头看卢文茵,“到底陈夫人清闲,一大早就来了,听说你们和我家清澜亲热得很呢?”
“吃醋了吃醋了。”有夫人立刻笑道:“谁不知道沈夫人和叶大小姐最好,陈夫人也得排到第二去。”
“那是。”韩月绮话里有话地对着卢文茵笑:“你们和别人玩我不管,要是和我家清澜凌波玩到一起,就是家里有事,我也一定赶过来,让我后院起火,我可饶不了你们。”
她说的笑话,自然众人都笑,一片热闹。卢文茵也只得偃旗息鼓,带着杨巧珍等人一起陪笑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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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韩月绮来,何老太君亲自赶来待客,韩月绮自然是有礼有节,连连道不敢,但一面“不敢”“老太君折煞我了”,一面带着笑,把卢文茵杨巧珍等人拿着叶清澜绣的鸠鸟图当作鸳鸯,还取笑叶清澜的事说了又说,说得何老太君都没法不教育了卢文茵一句“做夫人的,怎么好取笑人家闺阁小姐,这样待客,人家以后还敢来咱们家吗?”,至于杨巧珍的婆婆薛夫人,更是亲自对叶清澜赔了个不是。
但身份高也有身份高的烦恼,从她出现在花信宴上,周围的夫人们就没断过,熟的自然要来凑趣,不熟的也都赶忙过来攀附,小姐们也都上来诉说对韩姐姐的仰慕,“韩姐姐是咱们闺阁表率”,足足忙活了个把时辰,才终于找到机会和叶家姐妹独处。
彼时已经到了下午,天色将暗,雪也停了,地上一层薄雪,韩月绮的管家娘子打着伞,丫鬟簇拥着,和清澜凌波两人在偏僻院落赏梅花。
这时候才终于能说一点知心话。
“凌波过来。”她其实和清澜同岁,也仍是年轻心性,爱听趣闻,上来就忍不住问道:“杨家到底出了什么事,怎么杨巧珍那么怕你说?”
“也不是什么事,她家‘薛少爷’在外面赌钱,欠了点赌债,薛夫人瞒着薛大人,婆媳俩一起拿钱平了。她婆婆怪她,因为是她堂兄弟带着去赌的,疑心是中了别人的套,婆媳俩因为这事,来的时候马车都不是一起出门的。”叶凌波云淡风轻。
韩月绮听得忍不住笑。
“你这丫头,消息哪这么灵通。”她有心夸凌波两句,看清澜皱眉,只得改口教训道:“你呀,这话私下说说得,花信宴上怎么能出口,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你是未嫁的小姐,怎么能说这种内宅秘辛,不是坐实了心机深沉么?”
“杨巧珍欺负我们家上瘾了,不给她一记重的,她也不知道厉害。”凌波道。
“她是小人,你是千金小姐,何苦理她。”清澜纠正道:“就算是为我,也不值得。今年花信宴是你和阿措的事,你要顾好你自己,不用管我。”
凌波在外面总是听姐姐话的,也不反驳。但韩月绮是明白她的心思的,并不点破,只是对她微微笑着,暗自叹息。
等到要进去了,清澜先走,韩月绮落在后面,上台阶时,凌波去搀她,她反而朝着凌波一笑。
“真要续红线?”韩月绮这样问她。
续红线是一出戏,是说王家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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