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日丧期一晃而过,禁令解除,恢复往日生活。

恰逢休沐日,芙蓉来到校场活动筋骨,顺便同谢元昭比试几招。

她持长剑,谢元昭使长缨枪。

二人对视一眼,瞬间便动起来。

芙蓉率先出招,长剑挽出一个漂亮的剑花,如流星般向他刺去。

只见谢元昭不慌不忙,长枪一横,以守为攻,轻松地挡下了这一击。

噔——

紧接着,他长枪一抖,宛如灵动的蟒蛇,向她的咽喉袭去。

芙蓉脚尖轻点地面,身体如飞燕般向后掠去,巧妙地避开了这致命的一击。

校场之上,剑影闪烁,枪芒纵横。

突然,芙蓉瞅准一个时机,身形一闪,来到他的身侧,长剑狠狠地向他刺去。

谢元昭察觉到危险,急忙转身,长枪舞成一片光幕,将他的剑挡在了外面。

兵器相交,发出清脆的撞击声,火花四溅。

她步步紧逼,他连连后退。

不远处,上官明砚在内侍的指引之下来到校场。

“上官大人请在此稍等片刻。”

两人难分胜负,他不禁看得有些入迷。

谢元昭看到上官明砚,挑了挑眉:“你未婚夫来了。”

“管他做什么。”

芙蓉改变剑招,朝长枪劈去。

谢元昭旋转长枪,击开她的长剑,随后收招。

“你就不能别让着我。”

芙蓉嗔怪道。

谢元昭叹道:“我要是不收,你就没命了。”

“无趣。”

芙蓉兴致大减,收了剑交给内侍。

上官明砚见状,赶忙给她递去帕子和茶水。

这一次,芙蓉没有拒绝,顺手便拿过来了。

“有事?”

上官明砚颔首:“是祖父有事要同您说,已经到勤政殿了。”

“今天不是休沐日吗?”芙蓉纳闷道,“有事派人来说便是,无须自己辛苦跑一躺。”

上官明砚答道:“祖父说不想占用公务时间来说私事。”

“私事?”谢元昭疑惑不解,“既然是私事,怎还会来同陛下商讨?”

上官明砚笑而不语。

芙蓉却已经猜到左相为何而来了。

“那便一起去瞧一瞧吧。”

她缓了口气,去换了衣裳便前去见左相。

勤政殿内,熏香缭绕,弥漫淡淡的花香。

“左相这么快就想好了吗?”芙蓉径直点破他的心思,“若是拉不下颜面,这退婚书也不必写了,就心照不宣,当做从未有此事。”

左相拱手作揖:“此桩婚事为陛下钦定,臣怎敢拒绝。”

看来还是舍不得这份便宜的。

跟明白人说话就是轻松,根本不用拐弯抹角去点醒对方。

芙蓉接着问道:“那今日左相是来……”

“如今丧期已过,是不是就该重新商议婚期了?”左相抬眸看向她。

芙蓉则是瞥了一眼他身后的上官明砚,轻声道:“丧期是过了,但朕还是三年孝期要守,倒也不必如此着急。”

她可不是想抵赖,还真就是这么个情况。

寻常百姓家,子女需得为亡父亡母守孝三年。她如今为天下之表率,更得谨慎小心,断不可公然违抗礼制。

见他不说话,芙蓉又道:“这天子大婚不同寻常百姓家,行事匆匆,没有册封礼,朕也是怕委屈了令孙。”

此言一出,祖孙俩恭敬地垂着头,不敢出声作答。

沉思片刻,

“陛下言之有理,是臣糊涂了。”左相而后提议道,“臣仔细想了想,舍孙于陛下不甚相熟,不如先让他入宫随侍左右,待三年后再行册封……”

芙蓉手指轻敲桌面,思忖道:“也不是不可,只是这宫里不比外面。一旦进了宫,便得严格遵守宫规,不能出宫与家人相见,不知上官大人可都想好了。”

话音刚落,上官明砚便站出来,恭敬道:“臣已然明白,且无缘无悔。”

“左相的意思呢?”

她还是照例问了问左相。

左相没有反对,欣慰道:“舍孙能侍奉陛下左右,为皇室开枝散叶,绵延子嗣,是他之福,也是上官家之幸。”

“那便回去收拾东西,尽快入宫吧。”

“是。”

送走祖孙二人,芙蓉屏退众人,让他陪自己去御花园散心。

“刚才不是还说得好好的,这会又愁眉不展了……”谢元昭嘟囔道。

“你不怪我吗?”

“怪你什么。”谢元昭喃喃道,“你是一国之君,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芙蓉卸下防备,坦言道:“这桩婚事是父皇生前定下的,我没得选,也不想同左相闹得太难堪。”

真正坐在这个位子之后,她切实体会了身为帝王的不意与无奈。

什么随心所欲,为一人倾注所有,通通不存在,只有相互制衡。

“一个男人而已,至于嘛。”谢元昭开解道,“不喜欢就晾在那,这天底下最不缺的就是男人,温柔体贴的,善解人意的,要多少就有多少。”

芙蓉拧眉道:“一个就够我愁的,再来几个,岂不是更让我头疼。”

“那就先试试接纳那个吧。”

芙蓉问他:说了这么多,就不为自己想一想?”

“我可没功夫去和他争风吃醋。”谢元昭直截了当道,“有这精力,还不如放在打仗上。”

“那你赶紧去吧,慢走,不送。”

“也不用这么着急。”

……

上官明砚入宫的日子定在两日之后。

还未侧正式册封,不能入住坤宁宫,芙蓉随便给他指了一处住处,让他暂时住着。

除了学习宫规礼仪,他还要帮忙着整理和编修典籍。

没有想象中那么清闲。

翌日,朝会。

正式开始之前,芙蓉让内侍抬来一张椅子,放到左相面前。

“陛下这是何意?”

众人看得一头雾水。

芙蓉笑道:“朕听闻左相腿脚不便,不宜长时间站着,特为他赐座,以后的礼数也都免了。”

左相怔了一下:“臣惶恐。”

座给你搬来了,坐不坐就是你的事情了。

左相到底没有敢坐下。

这时,左相的部从谏言道:“北境多有异动,大将军回来多日,不知何时返程?”

她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没想到会来得如此之快。

上官明砚刚入宫不过一日,便想着赶走谢元昭。

芙蓉平静道:“此事不急,眼下北境无事,朕听闻谢澜身子不大好,允他多陪伴几日。”

谢元昭补充道:“魏国主帅宇文烨自年前便被魏国国主召回去,眼下还未接到回军中的消息。”

“既然群龙无首,你为何不乘胜追击,打他们个措手不及?”一人反问道。

“这不是君子所为。”谢元昭朝那人翻了个白眼,“虽说我是武将,但也不至于趁人之危,失了我大梁的气度,。更何况,军中粮草告急,你叫怎么打。”

粮草的确又是个大问题,看来又得同他们磨些时日了。

芙蓉轻咳一声:“看在又有得忙了。”

一番商议过后,结合当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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