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绮云走后,大殿门被关上,傅峥的眼神前所未有的冰冷,“你最好给我一个解释”
灵星坦诚相告,“这瓶假死药是我来北境之前,想着路上或许会遭遇刺杀,给兰若逃生用的,王爷,我没有要害你”
傅峥心里并没有好受多少,她不想害他,却也不爱他。
“你走吧”,他现在不想见到她,怕自己忍不住掐死她。
灵星察觉傅峥不对劲,她上前挽住他的胳膊,“王爷…”
傅峥双目猩红,灵星止住声音。
傅峥甩开她的手,冷漠道:“带着你的药出去!”
他踹开大殿门,头也不回地走掉。
良久后,灵星才缓过神来,她不明白傅峥为何如此,待看到地上药箱的隔板被人动过,她突然头痛欲裂。
邵绮云和兰若候在巡防营门口的马车旁,见灵星拎着药箱出来,邵绮云向她道歉,“大嫂,这次是我好心办坏事”
“没事,傅越他们怎么样了?”
“军医已经配制了解药,虽然比不上你的解毒丸,但也能慢慢解毒”
“嗯,你回去吧”
上了马车,灵星强撑的淡定脸色垮下来,兰若见她失魂落魄,默默陪着,没有多问。
回到王府后,灵星彻夜难眠,一闭上眼就是傅峥满目猩红的模样,避子药的暴露戳破了这大半年来宁静的美梦。
她一直不敢把自己的心完全交给他,她试探着走向他,却又做着随时抽离的打算,如今这般,都是她咎由自取。
北夷伤了傅越和两名将军,傅峥有仇必报,亲自打上门捣了几个土匪窝点,他心情不好,一把火点了土匪寨。
大火烧了几天几夜,蔓延数十里,把游走在大郢和北夷交界处的北夷人吓得连夜收拾包袱逃跑,傅峥凶狠疯狂的名声传得更盛,周边跃跃欲试的游牧部落也没了动静。
傅峥连日待在巡防营不回王府,正在养伤的傅越猜测他又跟大嫂闹了矛盾,想着这事跟自己也有点关系,有心来劝。
“大哥,现下没有战事,我还是回王府养伤吧”
傅峥头都不抬,“嗯”
“假死药的事也不能怪大嫂”
“出去!”
傅越离去后,朱鹤拿着一封信到傅峥跟前,“王爷,郢都的秦姑娘又给王妃来信了”
与上次不同,这次秦梦竹的名字就写在信封上,傅峥本就心烦,不耐道:“送去王府,以后别拿到我眼前晃”
朱鹤将信放在桌上,好言道:“王爷,假死药之事乃是误会,影响了你和王妃的感情,军医和将士们都心中有愧,不若,你还是亲手把信给王妃,夫妻哪有隔夜仇啊”
傅铮又何尝不难受,他这些日子躲着不回家,就是怕那个没良心的女人再往他心口扎刀子,他变成了自己最看不起的懦夫。
见傅峥神色似有意动,朱鹤进而调侃道:“前几日我去定安,定安王还跟我说,他想抱孙子呢”
一声巨响回荡在大殿内,朱鹤瞠目看着眼前被傅峥一掌拍碎的桌子,头皮发麻,莫非他马屁没拍对?
“属下告退”
朱鹤见势不对,将压在碎木块下的信捡起来,信封被翻倒的茶水打湿,他用袖子擦干,带着信出去。
傅峥面色阴沉,心痛得厉害,他明明那么喜欢她,成婚后,事事依着她,她让他往东,他就没有往西过,这辈子的好脾气全给了她。
她怎么能对他这么狠心。
不久后,朱鹤去而复返,“王爷,这信有古怪!”
朱鹤见信封被打湿,就想放在烛火上烤烤干,岂料发现信封在烛光下,有隐隐若若的夹层痕迹,他连忙禀报。
傅峥冷着脸将信拆开读完,没看出异样,又拿起信封检查后,果然发现油纸信封有夹层,他撕开夹层,从里面取出一张对半折好、薄如蝉翼的纸来。
“云纱纸”,朱鹤两眼放光,“王爷,这可是先皇时期的外邦贡品,世间难得啊”
傅峥心生怀疑,将纸展开,一副生动的幼童画像映入眼帘,他冷笑,“朱鹤,你说如今大郢谁还能有这等稀罕物?”
朱鹤眼珠转了转,“云纱纸产自东海之外的琉国,当年是先太傅出使东海,琉国才给大郢上贡,今上继位之后,两边已经断了来往,若要论谁能拥有这等名贵之物,除了先皇就只有先太傅了”
“好得很”,傅峥皮笑肉不笑。
朱鹤顿觉不好,王爷这是气急了,他不敢再留,“王爷,我先退下了”
玉州城内,镇北王府大门正要落锁,门口小厮却见他们许久没回家的王爷站在门口,喜道:“王爷,您回来了,小的这就去通知王妃”
傅峥眼神一扫,小厮噤声,低着头退下,傅峥走进去,听到动静的傅嵘兴奋地凑上来,“大哥,你回来了,有件事要跟你说”
“什么事?”,傅峥语气无波。
“前阵子你不在王府,大嫂让我帮她寄了封信去郢都,是…”
傅嵘纳闷地遥望他大哥浑身煞气走远的背影,他还没来得及说是什么信呢,算了,大哥大嫂这么久没见,他就不去打扰了。
东苑,灵星早早躺下,自从来了北境,她这具身体每逢月信,都会疼痛难忍,卧房门被猛推开,她坐起身,质问道:“谁?”
一股熟悉的感觉扑面而来,她心跳如鼓,赶紧下床,摸索着点亮屋里的灯,对上傅峥令人颤栗的目光。
自半月前从巡防营回来,灵星没有再见过他,她不是没有去主动去巡防营找过他,但次次都扑了个空。
她走上前,“王爷?”
傅峥把手中的信给她,她接过信看到上面秦梦竹的名字,有些犹豫,傅峥的神色隐在微弱的亮光里,笑道:“不打开看看?”
灵星心中不安,还是将信打开读起来,书信内容照旧是萧遇近况,只是结尾有个不起眼的小标记,她心跳加速,这个标记只有她和萧言祁知道,这封信里有其他东西!
她抬眼朝傅峥一瞥,傅峥注意到她的异样,只觉得自己很可笑。
下一瞬,宽大的手掌用力地掐住了她的脖子,她瞪圆了眼看向眼前神色狠厉的男人,喉间快要窒息。
“靳灵星,我警告过你,不准跟再跟姓萧的有来往,你倒好,在我眼皮子底下跟他互通款曲,真当我是死的吗?”
灵星抓着他的手腕,痛得眼角滑下泪来,“王爷,我没有”
傅峥松了手,他夺过信,抽出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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