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家主跟她足足谈了大半个时辰的心,这才作罢,放她走了。

“痴汉”季长怀和父亲轮番来访,水晴柔周身气息明显更低迷了。

她送走父亲,便拖着步伐回了屋。

哪料门在彻底合上之前,一只手迅速扒进门缝。

“哎哎哎,别关,是我!”

就见门缝外浮现了一张笑脸,那人见缝插针,毫不客气,侧身挤了进来。

“别关,别关,是我,穆良朝。”

“你又来做什么?”水晴柔脸色算不上好,眉头皱成了“川”字。

旋即想到什么,她目光紧逼,黑着脸,陡然拔高了声量:

“你偷听了多久?”

“没多久……”穆良朝讪笑,“没多久,真没多久……”

“唰——”水晴柔拔出长剑,架在了她的脖子上,眼睛似要喷出火焰。

穆良朝双手投降状,讨好一笑:

“我、我就听了季长怀那只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啊——水晴柔你真砍啊!”

穆良朝抱头鼠窜,水晴柔紧追着她一通乱砍,无辜遭殃的精美家具粉身碎骨。

“良朝,晴柔性子良善,能被你激成这样,说明你还是有点本事在身上的嘞,”玄德真人说着风凉话。

“屁话!”

穆良朝绕着圆桌跑,慌乱地躲避利剑;

她绕了三圈,水晴柔怒气冲冲,举剑直接将圆桌劈成两半。

“等等!”穆良朝大喊,“我有法子治好魂魄开裂!”

话音刚落,长剑像被按了开关,立刻停在了她的头顶上方。

“你说什么?”水晴柔白着脸,不可置信地停止了动作。

“我说,你先将剑放下,”穆良朝小心翼翼地夺过她手中的长剑。

见她没有反抗,穆良朝整理衣衫,问道:

“晴柔,你从散修那儿购买的丹药是为了医治魂魄开裂吧?”

“不需要你来管!”水晴柔嘴唇被咬得泛白。

“你是我玄霄宗看上的弟子,本宗主自然要对你多些关照。哦,还有,那什么廖家,根本靠不住,讲真还不如季长怀……”

“够了,”水晴柔不想听她废话,颤着声音问:

“你……刚才说你有方法治疗魂魄开裂?”

“自然,”穆良朝肯定道,“不过,‘治疗’二字用得并不准确,这不是病,这是一种天赋,它有一个更贴切的名字——叫作魄痕映月体质。”

“魄痕映月?”

水晴柔皱了皱眉头,一脸怀疑,但是走进绝境的人,是不会放过任何一根救命稻草的。

“没错,数十万年前,咱们宗门曾有位前辈,与你同是稀有的魄痕映月之体,她凭此自创一套心法,当年可是纵横天下,难逢敌手。”

水晴柔脸一黑:

“你们门派,数十万年前?”

一个放在修仙界都叫不出名号的杂牌宗门,有数万年的历史?

“这是什么口气?这是什么表情?”

玄德真人破口大骂:“当真是有眼无珠!狗眼不识泰山!”

穆良朝掏掏耳朵道:

“反正,就是有,就问你信不信?”

水晴柔明显不信,但还是不死心道:

“你意思是,你手中有适合我的心法?”

“没错。”

穆良朝气定神闲地从地上捡起一个滚落的灵橘,扒开一片皮。

水晴柔低声恳求:

“要多少灵石?我买。”

穆良朝瞅着变脸巨快的她,笑了一声,又悠哉悠哉地扒下第二片皮,道:

“我不卖,你知道的,稀罕功法不流入市场。”

“我看一眼。”

穆良朝笑而不语,继续扒着皮。

水晴柔不耐烦地问:

“你待如何?”

“哈。”

穆良朝见鱼儿终于上钩了,才不紧不慢地抬起头来,露出“我就知你会求我”的自信笑容,道:

“加入我们。”

“砰——哐当——”

穆良朝直接被扔出门外,身后大门“啪嗒”一声合上,特别绝情。

“水晴柔,你……”

冷风中,穆良朝脸朝下栽进的泥坑特别凉。

不过如她所料,很快,身后的大门又打开了。

“哈,我就知道……”

穆良朝刚从泥地里把脑袋拔出来。

“噔”的一声,从门缝里扔出个什么东西,又把她的脑袋砸回了泥坑。

那物落在泥里又滚了两圈,定睛一看,

——是一个被扒了皮的橘子。

“啪嗒——”

身后大门彻底合上。

世界清静了。

……

“这几日,小友们在水家住得如何?”

击退魔的第三日,英夫人在宽敞豪华的厅堂接待了玄霄宗众人。

她乐呵呵地问。

“我们在这里过得十分舒心,多谢英夫人与水家弟子们的盛情款待,身上的伤也已好得差不多了。”穆良朝拱手说道。

“那就好,那就好,”英夫人忙道,“我本该早些过来道谢的,只是这两日府里忙着处理后事、收拾残局,实在抽不开身,还望穆宗主、季长老不要见怪才好。”

“怎么会呢?还要多谢英夫人肯收留,让我们这般厚着脸皮在水家蹭吃蹭喝呢。”

穆良朝踹了一脚旁边正走神的季长怀,问道:“季长老,你说是不是啊?”

“啊?”季长怀如梦初醒,“哦,嗯嗯嗯。”

“季长老有心事啊?”英夫人关切地问。

“多谢英夫人挂怀,季某并无大碍。”季长怀道。

“哈哈哈哈,小家伙们快坐过来,别站着了。”

英夫人招呼着站在门口的玄霄宗弟子们,道:

“桌上有水果糕点,想吃什么自己拿,别拘着。哎呀,多可爱多乖巧的孩子啊,真叫人稀罕。”

她拉过那小孩儿的手,想要将他抱在怀里,轻声哄着:“乖,你叫什么名字?”

“望月。”

望月瞅了一眼与自己贴得极近的脸,手不由自主地摸向了腰间,就要拔出长剑,穆良朝一教棍砸到了他的脑袋上。

望月泪眼汪汪。

“穆宗主,”英夫人责怪道,“他还那么小,又没做什么错事,干嘛打得这么重。”

“……”

穆良朝嚼着糕点一梗,对上天使般的容颜,她无力辩解。

“哇塞,哇塞,好漂亮!"

小萝卜头们左望望,又看看,厅堂里的陈设摆件和富丽堂皇的装潢,连连惊叹。

“穆宗主有这些弟子,可真是有福气。”英夫人笑道。

到了可以抱孙儿的年纪,英夫人望着这些小孩儿,眼神里都是怜爱。

“来,来,来姥姥这儿,姥姥手里有桂花糕哟。”

“多谢。”一只手从旁边礼貌插来。

“哈哈,姥姥这儿还有。”

“多谢。"那一只手又插了过来。

“姥姥……”

“多谢。”这次糕点连盘一起端走。

“……”

“砰——”

“噗——”

旁边的穆良朝忍无可忍,一教棍甩过去,打得遥知鼻血与糕点齐飞。

“遥知,你找死是吧!没点素质,平时为师怎么教你的?”

这一次,英夫人沉默了。

“害,英夫人,见笑了,我二师妹平时就这样。”

主动把凳子搬到英夫人跟前的大墩道:“她就是没啥见识,不够体面,心眼不坏。”

他腼腆地笑着,蒲扇般的大手捏着一根细小的绣花针,上下翻飞,缝着一件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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