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个子的双儿眉眼之间和萧刈有两分像,若不仔细看,看不出细微相似处。
林暮冬观察较为细致,拿不准对方来历,他不敢乱说话。
“萧刈不在家,”他轻声提醒,只希望两人是冲着萧刈来。
高个子双儿身旁,一个容貌娇俏的小哥儿并肩而立。两人不理睬林暮冬,长长的目光从头到尾打量林暮冬。
他俩不约而同撇过头,掩住嘴角发出嘲弄般的笑,其中的蔑视不言而喻。
林暮冬有些无措,紧紧捏着竹篮,想着绕开两人快点出去,不惹太多是非。
高个儿双儿突然伸手推他:“让你走了吗?”
林暮冬没防备,被推到踉跄撞在柴门上,细碎柴渣刺进皮肤里,他捂住肩膀惶惶吃痛。
“听说萧刈打算娶你?”娇俏双儿咬牙切齿。
林暮冬明白了,他躲闪不及。既然出不去,那就回去好了,藏在院子里。
两人却一边一个,把他围在中间。
林暮冬被推来推去,好几次差点摔在地上,他仓促解释。
“他并没有要娶我,只是留我在家暂住几天……”他还想继续解释,话音被打断。
“人都住了进来,谁知道会不会发生什么,真不知羞耻,”高个子双儿在推搡之中,暗自拧了林暮冬一把。
萧刈是他堂哥,赵霜是他玩伴,他一直想撮合两人,谁知被外人占了先。
赵霜哭哭啼啼来找他,连带着对他有些怨恨,不停埋怨,当初是他要把堂哥介绍给自己,现在却被别人抢了位置。
这些天,村里同龄哥儿的议论叫他抬不起头。
萧七七一个是为玩伴抱不平,另一个是没面子。
双儿姑娘的清白很重要,尤其未出阁的。张嘴污蔑他和萧刈,这让林暮冬有些生气。
刚才一直忍着,只是怕给萧刈带来麻烦,他毕竟住在别人家里。
但是牵扯到清白,林暮冬不想任由别人泼脏水,他自己就算了,连累萧刈就不行。
林暮冬看他一眼:“我跟萧刈没有任何逾矩,他愿意帮我,是个好人。反倒是你,张口闭口就毁人名誉,也不是正经人的做法,他就算看不上我,更不会看上你。”
林暮冬眨了眨,显得十分真诚。
淡淡的语气,让对面赵霜愣了一下,十指攥紧陷进掌心。
林暮冬补充一句:“你长的有点丑。”像是在陈述事实一般。
赵霜的胸膛起伏,指了指林暮冬,又指了指自己的脸,被气的说不出话。
他在小河村是最好看的小哥儿,提亲的汉子踏破门槛,竟说他长的丑?
林暮冬趁他们不注意,赶紧躲到柴门后面,扒着门框探出一颗小脑袋。
“你还黑,像块木炭。我爹娘过年买炭火,都不会买你这种颜色的。”
赵霜冲过去要打他,萧七七傻在原地,吃了瘪不舒服,也气的不行。
林暮冬瑟缩一下,他很害怕被打,闭着眼把墙边扫帚握在手里。
“你还粗鲁,瞪起眼睛像钟馗。”
虽然害怕,但是嘴里也没停。
林暮冬转头看向萧七七:“你也丑,你太高了,跟个男人似的。”
“啊,我要杀了你!”赵霜和萧七七脸色可谓五花八门,气疯了冲进去要打人。
林暮冬心提到嗓子眼,把柴门一关。
随后只听到两堵肉墙撞在门上痛叫的声音。
落了锁,林暮冬松口气。想到刚才发生的一切,他腿脚一软。
眼角溢出一点泪花,忍不住飙出来。
怎么办,他给萧刈闯祸了。
林暮冬后知后觉很害怕,他把自己藏在柴房里,蜷缩在高高柴堆后面。
而萧刈远在镇上,不知道家中发生的一切。
深秋渐冷,柴火和炭火最好卖。除了一车柴,平时烧灶时,也会把木炭攒起来,一整个春夏过去,正好攒了六坛。
给家中留一坛过冬,余下都卖了。木炭不比银丝炭值钱,长秤一称,只有三十斤,按市价算,每斤十文。
被巷子口那户人家全部买走,给钱时,能一次性拿三百文,是很有家底的门户。
萧刈没有烧炭的手艺,昂贵的银丝炭他烧不出来。烧的普通木炭却不错,没有呛人的灰烟,买的人还不少。
带上三百多文,他去西市置办家用。青花椒不用买,屋后的花椒绿油油,正是采摘的季节。
他买了几两香油,不多,却花了三十多文。做菜肯定舍不得放,蒸蛋的时候放两滴就很香。
猪肉和豆腐也买了一些,全部放在骡车上。
最后去铁匠铺子取走心心念念的匕首,小刀修补之后,工匠好心给打磨过,十分锋利。
等采买完,身上只剩一百八十文。他和大强驱赶驴车,走在熟悉的小路上回家。
太阳从西山落下,晚风吹过,稻浪滚滚。
萧刈把货卸在院子里,他四处看一眼,家里很安静,林暮冬不知道在什么地方。
但院内杂草都被拔干净,叫萧刈眼前一亮焕然一新,心中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好像忽然有家的感觉。
以前爹还在,也爱把家中拾掇干净。
萧刈心中跃跃欲动,似乎有什么东西破土而出。
连双儿的手都没摸过的大小伙子,哪懂什么情情爱爱。
他只知道,现在很想和林暮冬说两句话。萧刈走到东屋门口。他抬起的手又放下,没想好说什么。
况且屋内也没动静,不好去打扰。
萧刈转身回院里,把新买的香烛拿进堂屋。进了堂屋一眼就能看出异常,更干净了。
连他爹的牌位都一尘不染,香炉里剩三柱新燃完的香。
萧刈怔愣一瞬,不用多问,便知道是谁打理的。
对着牌位看了一会儿,萧刈忽然笑起来。他赶紧出去,想把买了肉菜的好消息告诉林暮冬。
秋风渐起,萧刈正犹豫开口,就看见人从柴房出来。
“一直在柴房里?”他诧异问了一句,显然不知道林暮冬昨晚睡在柴房。
看见林暮冬红红的眼眶,萧刈话音卡在喉咙里,心里很不是滋味,想了解究竟。
林暮冬躲了整整一下午,听见萧刈回来的动静,他心颤了颤。
若是让萧刈知道今天的事情,会把他赶出去吗?
他脸色煞白,连唇角都被咬破。纵使害怕,他也选择诚实坦白。
“我、我好像,给你闯祸了。”林暮冬小心翼翼,没有一个字有底气。
他不敢抬头看萧刈的脸色,他连喘气都不敢,只把头埋在胸口里。
萧刈倒没什么情绪拨动,他自己就是个爱闯祸的,只看这祸是大是小。
“别担心,总归不是你的错,你先告诉我,我去解决。”他一口笃定林暮冬无错,没有丝毫怀疑。
林暮冬讶然,没有想象中的责骂,也没有把他赶出家门。
他点点头,倒豆子似的说出原委:“就是今天早上,你弟弟来了……”
他说了很久,说到最后,气的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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