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的亲密点到为止。
沈知韫悬着一颗心回到房间,隔空向林沁汇报了她耿耿于怀的答案。
在床上躺了一会后,她辗转反侧,始终找不到能够入睡的安定感,精神到感觉能睁眼到凌晨。
她打开房门,江星澜正仰躺在沙发上看手机,腿伸出扶手老长。
他屈指揉了揉发涩的左眼,看见门口站着的沈知韫。
“你睡沙发,是不是很难受?”她问。
“第一天我就和你说过了,特别难受。”江星澜笑答,内心的愉悦一眼便知。
“那你要不要,睡床?”沈知韫又开始不敢看他,不仅仅是眼神,还包括他的整个形体与地板上的阴影。
她看向自己的脚尖,心跳如鼓。
“嗯?”江星澜将她上下打量了一番,重申道,“我不睡那间房,我嫌脏。”
“是我房间。”
“你房间?”江星澜猜出了些什么,但依旧往下问,“我睡床那你睡哪?”
“我们一起。”
江星澜挑眉,“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我做的饭里没下药啊,你在房间里偷喝酒了?”
他为她意料之外的举止找原因,凑在她身边闻了闻,“没酒味啊。”
沈知韫闪开,“不睡算了。”
说完,她作势要回到房内。
“等一下。”江星澜叫住她,“我没说不睡。”
沈知韫又是一个准备关门的动作,江星澜着急地拉住她,郑重其事道:“我特别愿意。”
沈知韫抬眸看了他一眼,没有作声,走去客厅角落关闭空调,再回头,江星澜正站在里敞开房门的两步开外。
他亮着一双眼睛,问:“你是在关心我么?”
“沙发太小了,蜷着睡整晚,像是我在虐待你一样。”她解释说,将人领进自己房间。空气维持在一个很清凉的温度,两人却不约而同觉得有些燥热。
“你睡那边。”沈知韫把远离窗户的一边指给他,江星澜笑意盈盈答应,“我睡相很老实的。”
这不是他第一次进沈知韫房间,但到底按耐不住好奇。半躺下时,视线扫过贴墙的一面书架,紧凑的空间里溢出一抹银光。
很熟悉的质感。
江星澜定眼仔细看,包装盒角落的字眼,和白天他拿在手里的盒装商品上的一模一样。
难怪觉得熟悉。
沈知韫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时已经晚了,她心脏一紧,幻想他认不出那是什么,下一秒看见江星澜抿唇,眼睛弯成两弯月牙。
沈知韫嘴上没说话,愕然的神情却将内心想法表露无语。
她不自觉握紧被角,开始后悔将江星澜带到房间这个决定。
“那是什么?”江星澜踩着她的痛点问。
“啊……”沈知韫大脑转得飞快,心存一丝侥幸,“化妆品。”
“是化妆品吗?”江星澜垂眸,笑得意味深长,“好巧,我今天去超市买饮料时,在收银台边的货架上看见了一模一样的——”
“‘化妆品’。”
不该心软的。
江星澜乐不可支,脸埋在沈知韫分配的枕头上,片刻后抬起脸,去勾她的指尖。
“我关灯了。”沈知韫避而不答,按下开关时,江星澜反手与她十指相扣。
沈知韫没有挣开,扯了扯单薄的被子,慢慢躺下。
两人之间隔着一条宽敞的分界线,十指相扣的双手是其上唯一的桥梁。
夏夜里,所有的声音都息了。
江星澜的嗓音与暗夜融合,“我知道那是什么,只要你有需求,我随时愿意。”
沈知韫听见自己紧张的吞咽声,犹豫道:“不是你想的那样。”
她的手心开始发汗,这点江星澜切身感受到了,他在她关节轻轻一按,摆明了他在较劲。
“是我朋友买的,她听说我和你的事后,强制要求给我买的。”
“嗯,她是对的。”江星澜道,“哪天真要发生,安全措施必不可少。”
沈知韫咬着口腔内的软肉,焦急道另一只手在床单上稀里糊涂地画字。
“和你在一起之前,我没有过任何不洁身自好的行为。所以你不用担心我带有疾病,也不用担心我会有爱干净不健康的行为习惯。就连和你接吻,我都会事先漱口,和你拥抱前,我会换干净的衣服。我怕你嫌弃我。”他的音调变化,又开始夹带委屈的意味。
“我知道了。”沈知韫想快速结束对话。
“睡吧。”江星澜没有合上眼,借微乎其微的月光观察她。
她形影的边界很模糊,连变换睡姿的动作都小心翼翼,尽量不发出声响。
从呼吸的节律来看,她睡不着。
“睡不着么?”江星澜看着黑洞洞的天花板,听见身边人轻轻应声。
“那我给你讲个睡前故事吧,关于我的。”
躺在身边的人轻轻应声。
“我出生在宛城附近的一个小县城,家境并不殷实,父母靠经营流动摊点谋生,在两人没有日久生情的情况下,为了所谓的给孩子一个完整的家,勉强维系婚姻关系。我还有一个哥哥,他很讨厌我,爸妈也讨厌我,周围的人都讨厌我,因为我生下来就被认为是异类。”
“凡事我行我素,极其不讲道理,被惹急了会乱挠人。没人愿意和我玩,但我不在乎。六岁的时候,我上了镇上的小学,因为和同学闹矛盾,他污蔑我偷了他的东西,我把他咬了。从此,我就多了一个疯狗的称号。”
他娓娓道来,语气毫不卑微,反而更加坚定。
“后来东西在他自己课桌里找到了,在父亲带着我登门认错之后。经此一事,我哥变本加厉地讨厌我。同学们更加疏远我,会大老远地喊我的绰号,然后跑开。整个小学阶段,我没有同桌,没有朋友,有的只有一个形影不离的外号。”
“或许是命里有读书的天赋,我不费吹灰之力考上了县城最好的初中,是参考几百号人里的第一名。也是那一天,我的父母决定离婚。母亲带着哥哥如愿以偿离开我,搬到了宛城市区。哥哥收拾东西时,他用难听的话骂我,把父母离婚的罪名冠在我头上,我没往心里去。”
“县城的初中其实也很乱,平行班的一些男生和混混没两样。很普通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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