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云横高估了自己的忍耐力,他受不住了。
哪怕是**用妻儿要挟,他也想招了。
可这一日,无人观刑,连行刑的刽子手都一副急着早些完事的样子,根本无人关心他是不是有话说。
回到监狱,大夫给他包扎喂药,以保他不死,叶云横请求大夫,“给我个痛快吧,求您了,下辈子我当牛做马报答您。”
大夫却啐了他一口,“老夫可不敢奢望你这**贼的报答。
叶将军教导你多年,又是你亲姑姑,你说害就害,如此等忘恩负义之人,谁敢信你鬼话。
再说了,你落得如此下场,全是你活该,你想逃避惩罚,还想拉老夫下水,做梦呢。”
大夫觉得叶云横这样的就该死,但是直接杀了也实在便宜了他。
眼下这刑法就很好,只是日日要给这种人处理伤势,他也烦得很,不由碎碎念。
叶云横见大夫不愿帮他,失落地瘫在地上。
日日受割肉之行,他眼下虚弱得很,多说一句话都累,可身上的痛楚却是实实在在的。
这样的日子让人生不如死,他闭上眼想着还有什么办法能了结自己。
但手脚皆被束缚,牢房外有狱卒轮流盯着,求死艰难。
隔壁又传来惹人厌烦的低啜声。
刚开始的那两日,被押回牢房后,叶晚棠都是大哭大闹,不肯再去观刑,要不就是比划着要见帝后。
狱卒不惯着她,闹一次就用沾着盐水的鞭子抽她。
打疼了,她再不敢闹,可每次行刑回来都能听到她呜咽。
叶云横知道她为什么哭。
吓得!
可她的哭提醒着他,翌日又要遭受割肉之痛,心里愈加烦躁厌恶,那哭声听着就像是厉鬼催命。
这些时日,他们兄妹没少吵架,他后悔为她出气暴露了自己,叶晚棠呜啊的声音里也是怨气冲天。
兄妹俩本就不多的情分,早已变成了生死仇恨。
叶云横想,若是父母没有生下叶晚棠就好了。
没有她,就没有调包之事,他就不必害怕秘密暴露而对姑姑下手。
其实以姑母仁义的性子,就算不给他兵权,只要他上进努力,姑母也会安排好他的未来,可父母却调包了姑母的孩子,他害怕姑母迁怒他。
“你才是真正的灾星!”
这话这些日子,叶云横不知骂了多少遍。
“你才是灾星!”
叶晚棠听到后,心里骂道,“若不是你藏着掖着不如实交代,时晏怎会想出这折磨人的法子,我都是被你连累的。”
她被关的这些日子,也琢磨出时晏对叶云横的用意了,就是逼他招认。
而她纯属被他连累。
可她说不出来,只能呜呜啊啊的。
但叶云横却莫名的听懂了她的意思。
对于已经后悔的他来说,叶晚棠这无疑是往他伤口戳刀子。
若早些交代,或许能换个好死。
人的心态改变后,他再也不觉得孩子出现在刑场,是李恒想让孩子送他,分明就是李恒的威胁。
既然李恒不仁,那就不能怪他不义。
因而得知皇帝要重审他,又看到粪水里的李恒,叶云横想也没想,一股脑全召了。
素来风光体面的**国,坐在一团污秽里形容狼狈,叶云横便知他栽了,再也不可能护着他的孩子们了。
亦或者,他根本就没想过护着。
叶晚棠极力张嘴,她想说,“李恒先前为她求情,定是看在叶云横的份上,说明叶云横和李恒有牵扯。”
她如此是为了求得皇帝赦免,赦免她每日观刑,甚至留她性命。
可惜她说不出来,也晚了。
多日来的惊吓让她已经有些疯癫,又失了表功的机会,无法求得恩典,她气的一口咬在叶云横身上。
叶云横也顾不得推开她,哭求皇帝给他一个痛快。
看了眼不成人形的两人,皇帝看向叶桢。
他知道这世间最恨这兄妹二人的,是叶桢。
皇帝将他们的生死权交给叶桢。
叶云横求死心切,难得聪明,亦反应过来,朝叶桢磕头,“我错了,我不该害死姑母。
其实我知道,姑母对我比爹娘对我还好,是李恒告诉我,姑母对我家的秘密有所察觉,我害怕失去拥有的一切,才犯了糊涂。”
他指向李恒,“是他一直怂恿吓唬我,他记恨姑母曾提点沈夫人自立,觉得沈夫人不听他的话,是受姑母唆使。
他瞧不上女子,姑母却胜过许多男子,他心中不平衡,觉得朝堂该是男人的地盘。
亦是他担心姑母活着,会阻碍他的大业,都是他,他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子……”
说着说着,他的声音越来越弱,最后晕了过去。
而叶晚棠也在叶云横的举动里,反应过来,眼下求叶桢比求皇帝更有用。
纵然她不甘,可她更怕被一刀刀割肉,二十日快到了,马上就到了她受刑的日子。
她一日都熬不住,何况是十日。
恐惧占了头筹,她再顾不得与叶桢争高下,再顾不得颜面,拼命朝叶桢磕头,只求解脱。
叶桢看着她额头的鲜红,沉沉呼出一口气。
她承认,看到仇人如此下场,她很痛快。
但这场复仇历经九个月,很快就是除夕,叶桢想将过去的事留在旧年。
便要朝皇帝点点头。
暗斋事发,有不少官员**,各衙门有的忙了,皇帝也不愿再留着这两人,浪费衙门人力,便判了两人即刻凌迟。
而苏侍郎揭露了不少李恒官场上的勾当。
秦家家主作为李恒的钱袋子,亦交代了李恒借秦家之手大肆敛财等罪行。
还有他妻子乃李恒亲侄女的事,亦如实交代了。
这边刚说完,李时苓等人也被送了过来,见李恒事败,李恒的亲弟弟李晟,也就是李时苓的父亲,还没被用刑,就什么都交代了。
“王朝灭亡时,我才三岁,什么都不知道,一切都是大哥的谋划。
是他十岁时寻到与他容貌相似的李家子,接近他,模仿他,最后杀了他,顶替他做了李家的孩子。
我很小就被他送了人,与他接触不多,后来他在京城做了官,才又安排我来京城娶了罗家女。
想安插侄女进定远王府时,他又逼着我与罗氏和离,让罗氏带着侄女去边城,而我则续娶了他寻来的带有西月月牙氏血统的女子。
我虽是月牙氏后代,但我没做过对大渊不利之事,求皇上饶我一命。”
“你……”
先前昏迷,被大夫弄醒的李恒,听了亲弟弟的话,险些再次晕倒。
“你怎能如此对我,这么多年我费心费力护你周全,对你从无要求,只要你快乐……”
“那是你以为的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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